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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洺曄的班,怕是這輩子都不能注意到衛栩黑框眼鏡及長長的劉海兒底下的長相。
兆治信剛跟夏侯洺曄告辭準備離開片場,正好看見被導演訓斥得幾乎要把頭低到地上的衛栩。兆治信本來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不打算摻和,偏偏導演在氣頭上推了衛栩一把。
身子單薄的衛栩哪裡經得住這麼一推,登時便跌倒到地上,還湊巧被旁邊的椅子磕破額角。
於是兆治信就見到了他至今難以忘懷的一幕。
衛栩跪坐在地上隻手撩起劉海兒露出一直隱藏在陰影下的眼睛,眉頭緊蹙,雙眼噙滿淚花,額角滑落幾滴血珠,眼裡的淚水到最後也沒落下。
雙眸水光迷離,我見猶憐。
兆治信作為一個資深金主,眼見美人落難豈有不救的道理。沒幾步便走到衛栩跟前,遞上一方手帕給衛栩,準備扶起衛栩。
如果按照兆治信的劇本繼續發展就應該是衛栩感激涕零地接過手帕然後被他扶起來,梨花帶雨地靠在他的懷裡,定然會有識時務的人在晚上把衛栩送到他的床上。
但是,衛栩畢竟是衛栩,行事從來不會按照兆治信的設想。
人家沒接他的手帕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包衛生紙,擦了擦臉上的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輕飄飄地甩出一句話給兆治信:“不好意思,我習慣用這個。”
全場譁然,衛栩這是明擺著不給兆治信的面子,雖然衛栩那個時候不知道兆治信是他所在的兆氏的老闆。兆治信當然有些不太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麼,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帕,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片場。
值得一提的是,在衛栩趴在地上摸索他的黑框眼鏡的時候,兆治信怡然自得地踩碎了衛栩的眼鏡。
嗯,初次見面就不太愉快,並且倆人的樑子就這樣結下了。
後來的幾天兆治信把衛栩早就拋到腦後,長相好又願意投懷送抱的美人有的是,他兆治信何必對一個不解風情的小人物掛心。
兆治信甚至都懶得過問衛栩的名字或者所在的崗位,第一次見面之後,兆治信就沒想過還會見到衛栩。
準確的說是先收到衛栩的簡訊,內容很簡單,為當初兆治信的“好意”而致謝。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將近一週時間,突然想起來致謝未免有些奇怪,更何況兆治信看到簡訊花了半分鐘才想起來這個自稱衛栩的人究竟是哪頭蒜。
既然衛栩打著致謝的旗號發簡訊,雖然不知道他肚子裡賣得是什麼藥,兆治信還是客氣地回應他三個字,不客氣。
接著衛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衛栩顯然已經從別人口中知道兆治信的身份,兆總兆總地叫著,東拉西扯地廢話半天終於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衛父患癌,需要錢。
很多錢。
是借是要衛栩沒提,只是把自己的困境跟兆治信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兆治信的意思也很明確,叫他飛到他出差的城市叉叉酒店圈圈房間,第二天錢就會到賬。
電話那頭的衛栩對於兆治信的要求並不驚訝,很明顯,跟衛栩介紹兆治信是什麼人的那位順帶把兆治信的癖好也一併交代了。
於是當天晚上兆治信就品嚐到了小嫩肉衛栩的滋味,衛父醫療得以繼續。
賣身救父的故事不算稀奇,兆治信也沒什麼興趣,他要的只是一個溫熱柔軟的身子在他底下輾轉承歡。
這種包養關係一直持續五年多才中斷。
而那個滿心滿腹只裝著兆治信一個人的衛栩,居然在外國偷偷結婚生子還帶回來這麼一個活寶兒子,不得不令兆治信重新將目光鎖定在衛栩身上。
你衛栩結婚生子跟我兆治信沒關係,可你天天帶著孩子在我眼皮底下晃悠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叔叔?”衛蛋蛋手上臉上都是糖漿奶油,眨巴著眼睛抬頭望著兆治信,一臉迷茫。
“怎麼了?”兆治信回過神來,發現衛蛋蛋已經風捲殘雲一般收拾完盤子裡的甜甜圈,罪惡的小手伸向兆治信手底下壓著的打包盒,由於拿不出來,才出聲詢問兆治信。
兆治信皺眉,這小傢伙對甜食的熱愛簡直比衛栩還要強烈,可是今天的確吃太多了。
“不能再吃了。”
衛蛋蛋一癟嘴,可憐巴巴地盯著兆治信的眼睛,“最後一個!求求你!”
說著衛蛋蛋還比出個一的手勢,繼而又變成拜託狀,兆治信的防線再次崩潰,手底下的打包盒毫不猶豫地遞過去一個,“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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