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栩的名字,可衛栩卻像聽不見一般沒有回應,行屍走肉似的往河裡走。
河水即將及腰,衛栩再這樣走下去,很有可能踩翻石頭直接摔進水裡,照他這個狀態,被水嗆到氣管窒息而死毫無懸念。
那一段路程對兆治信來說格外漫長,幸好最終他還是在悲劇發生之前抱住衛栩,失魂落魄的衛栩卻用手肘突然撞他,力氣之大出乎兆治信的意料,無處可躲只能生生受下。
饒是兆治信此等隱忍之人,肋骨被手肘重擊之後還是忍不住輕輕發出一聲悶哼。
無論如何也沒鬆手,即使肋骨傳來斷裂一般的疼痛。
“栩栩不怕,你還有我。”
這絕不是假話,兆治信自認會對衛栩不離不棄,只要衛栩一直對他忠心不二。即使只是包養關係,也是陪伴,聊勝於無。
衛栩沒有回應,但是不再反抗,單薄的身子在他的懷裡微微發抖,手也抓住兆治信的胳膊,用力到幾乎把指甲掐肉裡去。
兆治信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從身後抱著衛栩,將自己身上的體溫透過已經溼透的衣服傳遞給衛栩,希望能溫暖他。
失去至親的滋味,他完全能夠做到感同身受,但是他不能放手,不能讓衛栩就這樣隨衛父而去。
絕對不能。
具體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兆治信覺得自己的胳膊都開始發麻,衛栩才剛剛回魂,輕輕地說道:“兆總……撞疼你了吧?”
聽語氣衛栩似乎神智恢復得差不多,這個時候帶他回到岸上應該不會再反抗。
“不疼,跟我回家。”
衛栩靠在兆治信的懷裡,微微抬起頭望向天空,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回什麼家?我連爸都沒有了,哪兒還有家。”
語氣之淒涼,聽得兆治信心裡一滯,當年失去雙親時的悲傷如潮水一般襲來。
家?還有麼?
那時的他也覺得從此再也沒有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然而時過境遷,兆治信心裡的觸動只是一瞬,須臾之間便不著痕跡地收斂起心緒,打橫抱起衛栩往岸上走,語氣也恢復平淡:“你還有我,就還有家,跟我回家。”
後來的衛栩出奇乖巧,不哭不鬧,安靜得像個孩子,輕輕地摟住兆治信的脖子,頭抵在兆治信的頸窩上,合上雙眼,不再言語。
抱著一個成年人在河灘上行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一次因為踩翻腳底的石頭而險些跌倒到河裡,堪堪穩住身子欣慰地發現衛栩竟已經熟睡,並沒有受到影響。
實在是萬幸。
更加萬幸的是,衛栩遭受衛父去世的打擊以及站在冰冷的河水裡那麼久,竟然也沒有發燒。
兆治信拿起放在床頭櫃的空調遙控器調高空調的溫度,實在不放心衛栩一個人在家睡覺,如果沒人給他蓋被恐怕難以逃避感冒發燒的厄運。
但是調高空調溫度的話,情況就不太一樣了,至少可以把那種可能性降到最低。
將遙控器在床頭櫃上重新放好,兆治信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囑咐她過來給衛栩送早餐,衛栩這樣的狀態一定沒有精神自己爬起來做早餐。
又考慮到不知道他究竟會睡到什麼時候,對秘書又加了一句,一定要保持早餐的溫度。
至於該如何去保持溫度,那就是秘書需要操心的事情,畢竟工資不是讓她白拿的。
交代好秘書的工作後,回頭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衛栩。
“家還是有的。”
不論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是如何維繫的,是否還能維繫下去,能夠堅持多久,都不重要。
兆治信要的只是現在的陪伴。
隨著門鎖卯上的聲音,臥室裡的衛栩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頭上,在被子底下緊緊地閉住雙眼。
逐漸睡去。
等衛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蓋著大被子還呆在被兆治信特意調高溫度的房間裡,衛栩已經是渾身都被汗水浸溼。
從被窩裡爬出來,換了一身睡衣來到餐廳,餐桌上擺著秘書準備好的早餐,居然還地用恆溫箱裝著,衛栩不禁對秘書小姐的想象力感到歎為觀止。
隨即又想到早上兆治信的一系列舉動,站在餐桌之前陷入沉默。
“兆總……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
撥通向卿的手機,“今天的工作繼續,我沒事。”
電話那頭的向卿很不放心地再三強調衛栩如果狀態不行今天的工作他已經全都依次順延下去了,衛栩可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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