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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碼判斷出後者才是重點,“你沒成為一個孤僻的人真是奇怪。”是啊,沒成為一個孤僻的人真奇怪,在司碼自己成為那樣的人時,他將更覺得程錦奇怪。
司碼雖然依舊心情複雜,但和程錦的關係又回溫了,到後來,發展到會在公共課教室或者自習室幫對方留下位子。
大二結束後的暑假,刑天社團得到一次參加特殊軍演的機會。當時司碼被分配了資訊保安方面的任務,他做得很好,他甚至破解了導彈系統,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槍實彈的戰爭,看到目標被催毀時,坐在裝置前操作導彈系統的他眼前閃過了很多雜亂的畫面,他的頭疼得令他想尖叫,他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他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
司碼醒來不久,便有人來問他問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楊思覓,後來再見面時,安全部的其他人都以為他和楊思覓互不相識,但實際上,他們早就見過了。
對那次談話,司碼沒多少印象,他當時剛醒,精神狀態很差,而軍演時發生了什麼他也真不記得,所以楊思覓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後來回憶起來時,他總疑心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因為他記得楊思覓當時說過一句奇怪的話,他說:“有意思。”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後來想過要問楊思覓,但最終沒問,而楊思覓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他知道些什麼。
司碼並沒受什麼傷,但在幾天後他才被允許去看其他人,其中包括程錦。
程錦看起來還好,但實際上斷了一根肋骨,他躺在床上打量著司碼,“你沒事吧?”
司碼搖頭,“有事的是你。”
程錦道:“我也沒事。”沉默片刻後,他道,“你臉色很差,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司碼道:“但怎麼才能不想呢?”
程錦道:“不能,但可以習慣。”
司碼道:“我做不到,而且永遠做不到。”
程錦道:“不是習慣發生這種事情,而是習慣讓回憶和現實共處。”
司碼仍然搖頭,慘笑,“我做不到。”
程錦皺眉,“發生了什麼?”
司碼搖頭,“程錦,我走了。”他起身站在程錦病床前看了他一會,然後轉身走了,沒有回頭。
離開醫院後,司碼沒有方向地盲目亂走著,直到走到了一座橋上,這裡有風,有陽光,他在橋欄上坐下,但羅馨兒很快便衝過來把他撞了下去。
從河裡上岸後,司碼甩掉了羅馨兒。那之後,他開始四處流浪,走遍了大江南北,睡過大街,睡過公園,睡過橋洞……被流浪漢打過,被普通人打過,被相關部門的人打過……揀過垃圾箱中的食物,偷吃過飯館的剩飯,也被好心人施捨過……
他最後是在南方的一個城市被風萬里找到的。當時他生病了,奄奄一息躺在路邊,住在附近天橋下的一戶拾荒人看不過意,把他搬到自己的棚子裡,並照料他,但他們也沒什麼錢,只能買些便宜的藥給他吃。
風萬里如果沒找到他,他可能會死在那裡吧,但也難說,人也沒那麼容易死不是?
寬敞明亮的病房裡,被收拾乾淨了的司碼安靜地躺在床上,他偏頭看著窗外,初夏了,樹真綠……
風萬里道:“快一年了,你還打算這麼流浪下去?”
司碼道:“我記得我在家時,我房間的窗外也有這麼棵樹……”他有一年沒說話,聲音很嘶啞。
“你……想起來了?”
司碼道:“我怎麼會忘呢?我怎麼能忘呢?我怎麼敢忘呢!……”他越說越大聲,到後來已經是在大喊了。
風萬里立刻按下警鈴,“醫生,快過來!”
醫生給司碼打了鎮定劑,等司碼睡著了後,他然後開始和風萬里說話,“你沒說他有精神問題。”
風萬里道:“他只是有點激動。”
醫生看了風萬里一會,“希望是這樣。”他離開了。
確實是這樣,司碼醒後恢復了平靜,除了過於安靜之外,他沒有其他異常。
風萬里道:“是我的錯,你家出事後,有人在你家附近發現昏迷的你,就把你送去了醫院,我知道這事後立刻趕了過去,便你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我認為你不記得也好,就對你隱瞞了這事,然後帶你去了北京,後來你也一直很好,我不知道你會再次想起來,我以為不會有事……”
風萬里和司碼的父親曾是搭檔,後來司碼的父親轉到了別的部門,再後來逐漸脫離了安全部,但他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司碼道:“你不該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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