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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樂睜開大眼睛看著他小哥兒;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月光晃的,李南夜總覺得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用小哥兒,我不疼。”
李南夜在心裡嘆了口氣,小崽子今晚睡覺連耳朵都不摸了;腿也不搭著;白天他吼的那麼幾句好像一下就把倆人給推遠了;特別彆扭,倆人心裡都不好受。
李南夜自我反思了一晚上,無論如何他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衝他吼;破孩子從小就不讓他在人前說他。沒有外人的時候怎麼說怎麼吵他都行,一句別的都不說,可乖可聽話了。但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小崽子就會很急,不讓他說,說多了就耷拉著小腦袋不高興。
其實不是他重面子,說白了就是小孩兒覺得自己跟小哥兒關係靠,小哥兒疼他,不想讓別人覺得其實李南夜也沒有那麼稀罕而已。
李南夜心裡又軟了軟,想開口再哄哄他,突然找不到語言。才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太慣著他了,連他犯錯誤了說幾句重話都捨不得,於是猶豫了下還是什麼都沒說。上次他私自改學校的事兒說了收拾他的還攢著呢,這次得讓他長長記性了。
時間過了挺久,李南夜以為他早就睡了,呼吸挺平穩,皺著的眉也一點點鋪平了。李南夜嘆了口氣,這孩子心思真是太重了,晚飯都沒吃幾口,刷完牙的時候他掰開小嘴兒又看了看,那倆泡又大了一圈,估計明早就得潰瘍。
本來倆人誰都不挨著誰,趁他睡了李南夜把小爪子抓手心裡輕輕捏了捏,心裡的情感太多,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對身邊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崽子早就有了很多說不出的執念。
結果沒想到本來他以為睡著的人,在他這一個動作之後突然就有了反應,整個人湊過來貼住,臉使勁地往他脖子窩拱,另外隻手也伸過來緊緊抓著他胳膊。
李南夜愣了愣,“你沒睡?”
“睡不著……”小孩兒聲音從他脖子窩悶悶的傳出來,那小臉還不安分地往裡鑽,聽起來甕聲甕氣的,“小哥兒你是不是不稀罕我了。”
這句話給李南夜問傻了,不知道怎麼答。他之所以能變成這樣,越來越不可控制,實話說不就是因為他喜歡麼。太喜歡了,而且喜歡得變了質。
“別總瞎想,你要是好好的我能不稀罕你?”李南夜拍拍他後背,扯著他小背心無意識用指尖一下下摳著,“你怎麼不說你現在越來越不聽話呢?”
“我不讓你參加這個你非去,你腿能架住這麼個練法兒麼你!我要跟你一起去你都不讓,怎麼著啊?大了,不想你小哥兒管著你盯著你了?小膀子硬了,要飛?”
“你那腿怎麼回事兒你自己不知道啊?崴了還不趕緊回來,你給我打電話我立馬過去接你,你偏不吭聲!你就這麼犟!你再把你這條腿整出個好歹來怎麼整?誰遭罪?你疼還是我疼?!”
徐嘉樂一聲都不吭,這事兒確實是他的不對,他沒什麼要反駁的,惹小哥兒擔心了。只不過白天李南夜說的話太重,他把李南夜太放心上了,所以覺得難受,覺得小哥兒變了,不像以前那麼疼他了。一股急火就上來了,參加這次夏令營想明白了好多事兒之後就更急,怕他心裡想的事兒落空。
徐嘉樂手挪上來摟著李南夜脖子,怕李南夜不搭理他,使勁把自己往人身上粘,小聲哼唧著,態度特別誠懇,“小哥兒對不起,我以後再不這樣了,我錯了,以後都聽你的。”
“聽我的?” 李南夜冷哼一聲,“這話你都說多少次了,我還信你?”
徐嘉樂心裡難過,“真的,小哥兒你別生氣了。”
李南夜其實心裡的火也早沒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讓崽子這麼貼身上一鬨心也放下了,但是姿態還擺著,哼了一聲故意閉著眼睛不搭理人。
旁邊挺安靜,徐嘉樂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感覺毛茸茸那顆小腦袋從他脖子窩離開了,大概兩秒鐘之後,李南夜整個人跟讓雷劈了似的,瞬間瞪大了眼睛,抓著那隻小爪子的手驀然攥得死緊。
嘴唇上溼乎乎的觸感太明顯,李南夜睜眼的時候那對大眼睛也正睜著看他,眼神竟然還挺無辜。徐嘉樂用小舌頭輕輕舔著他嘴唇,小薄舌頭尖兒一下一下在他嘴唇上輕輕划著,就跟個小奶貓一樣的。李南夜在這種時刻竟然奇異地想起了他小時候舔奶糖的畫面,就是這樣用舌頭尖兒輕輕舔,又呆又可人疼。
後來李南夜就這麼讓他舔了挺久,沒動,沒想出來該有什麼反應索性就不要反應。因為他不知道在小孩兒心裡這樣到底意味著什麼,儘管心裡很大沖擊但是他不能一衝動就把他帶到了另條路上。李南夜一手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