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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給班長端了一盤食物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看虛弱的模樣,眼下還泛著淡青,明顯是黑眼圈,小一點的那種,接近縱慾過度的那種。
“昨天四次還五次?你,還好吧?”我抱著看戲的心態問。
他瞧了我一眼,灌下一杯紅茶,幽幽地說:“我那裡,早上尿尿會痛……死曾排,你竟然趁我喝醉了還硬上,說,把我弄射幾次?”
“你怎麼知道的?”曾排不覺得自己怎樣,嘻哈笑著,還數了數指頭,說:“不知道,反正就是弄到那根沒東西出來為止。”
“該死啊你……”補給班長咬下一口麵包,氣呼呼地。
“不要說你接下來都沒戲唱,這麼虛。”
“虛你個頭!”
他倆又開始在這檔子事上鬥嘴,你來我往的說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曾排還說連長趁早上補給班長還沒醒的時候,偷偷插了進去再拔出來,然後打起手槍,快要射出來的時再放進去射。
這一切只有曾排跟連長知道,當然,補給班長聽了,一臉恍然大悟的驚呼:“難怪,我還以為我喝太醉,一早醒來就覺得後面溼溼的有東西流出來,害我衝進廁所蹲馬桶,誤以為我醉到都大小便失禁了。”
這也太誇張,連長整個就是惡作劇過頭,學弟聽了應該會哭死。
“連長,有點低階。”魁哥少見的評論,似乎他對連長的行為不是很能接受,好在他對連長本來就不生好感,只是上對下的公事上關係。
“你也不阻止,明知道學弟喜歡連長你還助紂為虐。”
“想說只是好玩,又不會真的跟那傢伙爽起來。”曾排笑著補給班長說,而這又惹來他們兩個再度唇槍舌戰一番。
而當我們用完早餐後,仍不見連長跟學弟他們,也不打算去約他們出來,畢竟時間還早,睡到自然醒也是正常,說不定這時候又在床上翻雲覆雨。
曾排他們還沒吃飽,我跟魁哥就留他們繼續與食物奮戰,好補充昨天第一天休假就流失的蛋白質。
趁著風光明媚,朝陽和煦,海灘上人煙還少,魁哥想去踏浪,所以就拉了我幾下,要我跟他一起走。
“不抹點防曬乳?”邊走我邊問。
“不用,玩水而已。”
“幾歲了還愛玩水,呵。”
他回過頭,捏了我的臉,笑出梨渦,“三十七,你,知道的。”
(三十五)
一雙大腳踩在溼透的沙岸,印出淺顯腳印,魁哥與我在浪打上岸時一人一腳併攏,互相比誰的腳大,“不用比也知道是你的吧!”果真,他的腳比我寬一點,比我長一點,毛比我多不只一點。
浪帶著海水淹沒我們腳踝,魁哥蔓延的腿毛就像是海草漂浮。
他的手冷不防牽了過來,還問:“介意?”
我看四下無人,除了遠方房間裡看海的,可太遠管不著,“不介意,往前走吧!”我們十指緊扣,在無人相識的海岸上晨間漫步,踩著水花,踏碎這一條蜿蜒。
如此美好的時光,緊握著不想任其飛快流逝,這一段路,我別有心思,魁哥見我許久沒有說話,問了句:“想甚麼?”
他知道,知道我在想著甚麼所以沒有跟他聊天,不知怎地,有感而發罷了,純粹的有感而發,發的是情緒,想靜靜牽著魁哥的情緒。
“沒甚麼,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他微笑,用姆指在我姆指上梭了梭,“嗯……”
就這樣,我們提著拖鞋,赤腳走到飯店擁有的海灘邊角,再過去就沒有可以延伸的路,都是矮樹叢,要折返時,魁哥拉了我坐下。
他摟著我的肩膀,突然問了我一些以往他不會問的,“你會怕,談未來嗎?”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聽起來隱隱有點畏懼,不單是魁哥的語氣讓我覺得他是不是感到了不安,還是我自己心裡有難承受所謂的未來之重。
但,這都無礙於我們在一起的事實。
原來,他也會想這樣的是,我以為……,他不需要去思考這類的問題。
“怕,因為現實發生的總是跟想要的會不一樣。”我看著他,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問:“問未來的事,是我讓你感到……不安了?”
說完這句話,我們之間注視了幾秒,魁哥才抹去我臉上沾上的細沙,被風吹上的。
“不是,是讓我,想安定了。”
魁哥說了之後,就看像遠方,我順著他的視線,望見有船、有港,那一種歸航而無須漂泊的安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