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外面,橫眉豎眼的握起了拳頭,一臉的狠勁。
「***的,阿遠!」邁著大步而來的男人咆哮著,窩在角落的溫老賊突然站起來,腳上的鐐銬因為他的動作發出「喀拉」聲。
他側步讓清老大進去,然後收斂好表情,十分狗腿的跟了進去,上次被壓昏之後醒來,他得知了一個足以讓他再昏過去一次的訊息,那就是要照顧清老大的飲食起居,不過鎮定下來,他稍作權衡,便覺得侍候那頭熊,也許比砍柴燒水要好些。
不過這一次,溫老賊又大錯特錯了!這頭熊真是太……太他奶奶的難侍候了!
「居然敢跟我玩偷襲,他是不知道被打得不認孃的滋味是什麼嗎?」
「受傷了?」溫羅打量一下他小臂上的血口子,足有三寸長,正汩汩的冒著血,翻開的血肉邊上帶著些鏽跡,應該是被鈍器所傷。
溫羅先是在心裡暗暗的叫了聲好,然後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掏出帕子按在他的傷口上,那帕子是上好的江南絲綢製成,四角紋有青竹,角落繡著一個溫字,貼在小臂上,帶著細微的涼意。
清老大擰眉看了看那帕子,「阿遠,你怎麼用……啊,是你,溫月亮。」
溫羅眉角一跳,勻了勻氣之後扯出好脾氣的笑容,「是我,溫明月。」
「我管你爺爺個孫子!」清老大別開臉不看他的笑容,猛地抽回胳膊。
「受了傷,還是包紮上比較好,不然會感染。」溫羅心裡默唸著,我管你八輩祖宗個孫子,不過還是乖乖的抖開手帕,給他大致做了包紮,然後裝模作樣的詢問:「寨子裡可有金瘡藥什麼的?」
「不知道,那種東西都是阿遠管。」清老大有些莫名其妙的彆扭。
「那麼阿遠在哪兒呢?我去找他問問看。」溫羅耐著性子繼續問。
「要是他在我還要你做啥?好了,去找那三隻蟲子問,不要來煩我!」
「哦。」轉身的一瞬,溫羅的老臉就拉了下來,不過眉宇間還是帶著些得意,嫌他煩?那就對了!被趕出來倒正合了溫羅的心意,他拖著腳上的鎖鏈走出石殿,在山道上的石頭上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終於稍稍放鬆了些,這就是他溫羅的生存法則。
他武功不是最好的,頭腦不是最聰明的,而能讓他如魚得水,混到現在的武器就是偽裝,他知道見什麼人帶什麼面具,知道揣測人心,懂得忍耐,挑準了對方最不設防的時候再痛下殺手,從而給自己最好的保全。
清老大為人粗魯,卻心思純湛,雖然武功高強,卻會被偷襲所傷,溫羅露出一抹不屑又狡猾的笑意,這種人,他可以對付的輕而易舉。
「你不去侍候老大,坐這幹嘛?」一個男人突然冒出來。
「我……要去找草藥。」溫羅站起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看出他是那個叫耳衝的男人,也就是「三隻蟲子」之一的「二蟲」,一想起這個,溫羅就覺得這兄弟三個的名字真是取得太有創意了……上口又好記。
他抿了抿唇,憋回去笑意,「你知道這裡哪有治療刀傷的草藥嗎?你們老大胳膊受傷了。」
「啊,對,那個偷襲的孫子!」
耳衝用拳打了下另隻手掌,隨即對溫羅不耐的揮揮手,「我帶你去。」
溫羅點頭,拖著腳銬費力的跟著大步走的耳衝,一路趔趄著,已經被腳銬磨得破皮的腳腕又開始出血,他咬牙忍著,在心裡把清老大和這三隻蟲子的祖宗八輩都問候了一遍,等他回神的時候,瞬間被眼前的景色震懾住了。
陡峭的山壁下,是詭異的景象,好像被一條線劃分開來,一半荒蕪遼闊如大漠,一半美麗如桃源仙境,細風吹來,一面風沙騰空而起,一面花香繚繞四溢,因為被龐大的山脈所阻隔,從山道而來的人們根本無法看到這令人心驚的一幕。
「這……」溫羅一時失聲。
「別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耳衝聳肩,側目打量他,「你能下去採藥嗎?」
「可以……吧。」可以你個頭啊,你看不到這山有多高嗎?看不到老子腳上的銬子嗎?你要是敢讓老子下去,一會兒你就只能看到老子的屍體了,你這隻沒腦子的大肉蟲子!溫羅默默的腹誹著,不動聲色。
「真是的,不知道老大留你幹嘛?」耳衝不屑道。
「老二,老二……你在哪兒啊?」下面的山道突然傳來呼喊聲。
「我在後山,幹嘛!」耳衝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手圈在嘴邊喊了回去。
「老大用你的繡花抹布,擦屁股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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