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住持講經……”
沒過幾天,舅媽去了趟雞鳴寺,給楊誠求個籤。說來籤文也奇怪,意思是楊誠的另一半需要跋山涉水來到他身邊,最後還很含糊的沒說到底成不成。
舅媽請住持長老幫忙解籤,長老說姻緣天定,但是事在人為,說得也是沒頭沒腦的。
這個籤文讓舅媽安分了幾天,不管怎麼說,既然是跋山涉水來相會,肯定不是指家在南京的唐璇璐,楊誠既然不滿意她,老太太也沒有強求。
誰知,過了幾天,老太太靈光一閃,事在人為啊,於是又開始給楊誠張羅,這次張羅都是老家在外地的姑娘——可不,跋山涉水麼!
楊誠正在為舅媽拉郎配的事情頭痛,卻意外接到了學校的電話,說有人找。楊誠讓人聽電話。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營長,嗚嗚,是我,小七!”
孟七?他不是在山海關麼,怎麼到了南京?
☆、第三章(上)
楊誠知道孟七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在電話裡說也不太方便,於是就請學校的值班員託人把孟七帶到月牙湖來。
恰好小張在學校,小張讓後勤車裝物資的時候,順便把孟七捎上。
楊誠把孟七帶到了樓上自己房間,楊誠的房間是個裡外套,外面是一間書房兼會客室,裡面是臥室。
楊誠關上書房門,正在茶几前給孟七倒茶,孟七就走到楊誠身前,啪的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就開始哭起來了:“嗚嗚,營長,部隊都散了,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嗚嗚,營長,你讓我跟著你吧。”
楊誠把茶壺放在茶几上,單手按住孟七肩頭,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在對面坐下,問:“哭什麼,有話慢慢說。”
孟七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開始敘說起來。
原來,楊誠調任後,原駐防山海關的獨立炮兵旅也被調防了。東北軍入關後,各部隊都被打散了分別調走,孟七所在的炮兵團被納入別的部隊,調到了湖北。
楊誠去上海與日軍交戰時,孟七所在炮兵團參加了國軍對鄂豫皖蘇區的圍剿。
孟七說:“營長,共匪太厲害了!那個指揮的軍長叫徐向前,會妖術!”
楊誠斥聲:“胡說什麼!”
孟七說:“真的會妖術,我們明明都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了,一眨眼他們就不見了,然後就出現在我們後方。他們說,徐向前眉毛上揚、眼角下垂,是鍾馗再世,能招來妖兵相助的!”
楊誠說:“你這豬頭腦袋裡面裝的是糠啊,人家徐向前是黃埔軍校一期出來的高材生,身經百戰,是共匪裡面的元老級人物,你們是中了他們的計策了!”
孟七撓了撓頭,說:“黃埔軍校的高材生,為什麼是共匪呢?”
楊誠嘆了口氣,說:“信仰不同。他們不認同三民主義,要搞什麼共產主義。”
孟七神情很迷惘,問:“信仰不同就要剿滅他們嗎?那信佛的,信耶穌的,信太上老君的,怎麼不剿呢?”
楊誠給問噎住了,只好隨便說了句:“信佛的信耶穌的手上不是沒槍、沒炮麼,你問這些幹什麼。”
孟七“哦”了一聲,心底還是在疑慮,既然他們手上有槍有炮,讓他們把槍炮交上來不就行了麼?為什麼一定要剿滅呢?
孟七糾結了半天,終於想到了正事,著急地說:“營長,我跟著你吧?”
孟七給楊誠當通訊員的時候,楊誠問過孟七的身世,知道他是個孤兒,也是東北人。現在故土淪入敵手,部隊也給打散了,確實沒別的地方去。
楊誠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在家裡住下,等週末虎子哥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
學校給鄒東在湯山安排了房子,平時,鄒東帶著妻子是住在湯山的,沒有特別任務時,一般週末回來。
楊誠看孟七暈著淚眼看著自己,就解釋說:“你別看我,我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教官,你這水平,不用關係是進不了學校的。我得請虎子哥幫忙。”
孟七連忙收了淚眼,迅速扯出一個笑臉,說:“營長,要是不行的話,我就來你家給你當長工吧?反正我跟著你。”
楊誠看著孟七小細胳膊小細腿,笑了出來,說:“你當兵的時候我就奇怪,就你這小樣子,不是冒名頂替進來的吧?我家長工只招膀大腰圓的爺們,你就免了。”
孟七蹭得站直,說:“我是純爺們!”
孟七就這樣住了下來,舅媽一聽說孟七也是東北人,對他格外關照,孟七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