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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遍野的黃櫨樹葉紅得像火焰一樣。11月正是賞紅葉的好時節,山上人很多,許多牽著孩子的家庭,還有一些小情侶一前一後的走著。
楊誠看著滿目的美景,聽著遊人們的說笑聲,忽然覺得一陣寂寞。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邊也有個人,兩人並肩賞紅葉,兩人一路閒話,多好!
是不是最近練兵太操勞,腦袋發昏了?楊誠自嘲的笑了笑,騎上馬往團部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美女說:《十送紅軍》的歌詞是誰寫的啊,寫得好好啊,比你在《陽關三疊》裡搞的那個“不如歌”境界高多了。
我怒:勞資還沒紅呢,能一樣麼!人家莫言《豐乳肥臀》給禁了那麼多年,還不是拿了諾貝爾獎?
小美女打了個哈欠,說:好吧,糞堆還有發熱時,你會紅的。
什麼比喻,擦!
☆、第八章(下)
楊誠到了團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楊誠滿身汗,把馬交給勤務兵就急急忙忙往宿舍走,準備拿了衣服去浴室好好洗個澡。
結果剛走到宿舍門口,就發現孟七蹲在那裡。孟七看見楊誠,連忙站起來,立正、敬了一個禮:“報告!”
楊誠開啟門,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問:“什麼事?”
孟七跟著楊誠身後直旋,喜滋滋的說:“團座,來了個東北老鄉,點名要投奔你。團部讓我請示你,要他做秘書麼?”
楊誠收拾衣服的手頓了頓:“哦?東北老鄉?哪裡人?”
孟七激動的搓了搓了手,說:“哈爾濱的,老家在綏芬河!團座,正宗老鄉!”
楊誠起了興趣,說:“綏芬河?人呢?”
孟七說:“人我下午見到了,今天你不在,我不知道你收不收,不敢隨便做主,讓人帶到訓練營休息去了。”
楊誠站直了身子,沒說話。
孟七急了,開口說:“團座,人我看過了,老好看的了,當秘書呱呱叫!”
楊誠睨著孟七,說:“你小子戀愛昏了頭吧,人好看跟當秘書有關係麼?他速記水平怎麼樣,文化程度?能上戰場麼?你都考察過了?”
“呃……”孟七被問住了,尷尬的看著楊誠,低聲咕噥:“這不是老鄉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再說,他是好看,跟團座比,就差那麼一丁點一丁點。”
楊誠笑了,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孟七腦袋,說:“就這一丁點一丁點就把你拿下了?”
孟七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幾聲。
楊誠拿著換洗衣服,說:“我先去洗個澡,等會你把人叫到辦公室。”
孟七樂呵呵的敬了一個禮,說:“是!”
楊誠出了門,轉身看著傻樂的孟七,笑著說:“別忘了把一丁點一丁點的資料帶上,準備紙筆,我要考察你那個一丁點一丁點!”
孟七臉上的笑容迅速僵住了。
楊誠衝了個澡,隨便扒了兩口飯,就去了辦公室。孟七帶著人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楊誠進了辦公室,孟七連忙站起來敬了個禮,楊誠徑直走到桌子前坐下,抬起手,示意侷促的站在一旁的男子坐下來。
楊誠抬眼看去,那個男子很年輕,看模樣跟孟七差不多大。孟七評價的不錯,確實很英俊,身高與楊誠不相上下,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一雙清澈的眼睛。
楊誠觀察他的時候,他也在偷偷的看著楊誠。兩人眼光對視的時候,男子的眼睛莫名的顫了顫,那眼風掃過的模樣竟然與張青有幾分相似,楊誠的心咚的一聲,痛了一下。
孟七將男子填寫的登記表拿起來,雙手遞給楊誠。
字不錯,清秀的蠅頭小楷,楊誠低下頭,看了起來:
郭笑天,男,現齡19歲,祖籍綏芬河,隨兄長生活在哈爾濱,今年7月畢業於哈爾濱簿記學校速成科。
楊誠放下登記表,問道:“據我所知,簿記學校在東北頗受好評,你有此履歷,為什麼千里迢迢到北平來投軍?”
郭笑天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良久,才開口說:“團座,我知道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但是我在兄長墓前發過誓,我要投軍,我要把日本人趕出東北!”
楊誠起了興趣,挑了挑眉,示意郭笑天繼續說。
郭笑天低下頭,有點哽咽的樣子,說:“我父母亡故的早,長兄如父,今年夏天,他死於日軍的流彈之下。”
郭笑天抬起頭,熱切的看著楊誠:“我打聽過了,團座是25師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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