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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南瓜,軍訓累殘了吧!哈哈,爺現在在吃西瓜喔!晚上多蚊記得噴蚊怕水啦!累了就早點休息喔,爺還要開打啊!哈哈!你敬愛的曹老大。”
我看著簡訊,按下通話鍵。
“嘟嘟嘟……喂……”聽筒傳出來的聲音沉沉的,跟正洙哥的溫柔不一樣。
“老大,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不想跟我通話啊?”我有點撒嬌地說,現在就是想找個人依靠依靠。
“不是不是,受寵若驚而已。”曹老大的聲音有點慌張。
“老大,我好累啊!今天曬乾我了。”我翻過身趴著,聲音也悶悶的。
“有這麼嚴重?我沒軍訓過不知道喔。”
“沒有軍訓過,有沒有搞錯!”
“沒有。”
……
我跟曹老大一直聊一直抱怨一直撒嬌一直鬥嘴,不用假裝很好,不用話說不上兩句就掛電話。貼著耳朵的手機直髮燙,我才意猶未盡地掛電話,然後在陌生的床睡了個好覺。夢裡一直在想,曹老大的聲音很熟悉,肯定在哪裡聽過,但又想不起是誰。
第二天,除了日期不一樣,其他的複製第一天。晚上,我早早在床上等電話。因為正洙哥說過再聯絡的。我不敢主動打過去,我怕打擾到正洙哥,更害怕沒人接。
“嗡~”
“喂!”
“哇,接得那麼快,在等我電話啊?哈哈,這麼想我喔,我會不好意思啦!”
“是老大啊!我以為是特哥。唉~”
“特哥怎麼了?”
“他今天還沒給我打電話。說好了打的。”
“可能忙忘記了吧。”
……
第二晚,我夢見了正洙哥,他走在我前面,一片黑暗裡只有他是光亮的,可是不管我怎麼喊怎麼追,正洙哥都沒有回頭,越走越遠。
第晚,我還是沒有等到正洙哥的電話,還是和曹老大訴苦。結果夢裡的正洙哥變成另一個模糊的身影,離我遠遠的,似曾相識的聲音環繞著。
第四晚,我關上手機,不接任何電話。夢裡還是隻有聲音纏繞著,一直看不見人的正面,連清晰的背影都沒有。
第五晚,也是最後一晚,正洙哥還是沒有來電話,連曹老大也沒有。於是,我給家裡打了電話。接電話的從爸爸到媽媽換到李晟真,講了很多很多。
李晟真竟然也會說想我,還跟我抱怨最近金在中都沒有找過他,媽媽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也不讓他出門。我笑他自作自受,吵吵鬧鬧幾句之後,警官就來查房了,我有點不捨得地掛上電話,關燈的瞬間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臉。
夢裡模糊的身影,稜角漸漸清晰,記憶與夢裡的聲音重合播放。
難道,是他?
。
☆、第八章 剛才我說什麼了
靠著車窗,車外的行道樹嘩嘩的往後退,軍訓基地隱蔽在人高的草叢後,慢慢消失在視線之外。
一個星期的軍訓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郊區的清靜慢慢被市區的繁華替代,高樓林立行人匆匆,每個人都為生活奔波,每個人戴著面具做著別人期待的角色,把寂寞自私懦弱負面的自我藏在心底。每個人背後都有不能說的秘密。
我也不例外。
軍訓結束後我們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在校門口下車之後,我提著大包小包自己走回家,沒有通知誰來接。
垂頭喪氣地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頭,沒發現熟悉的人。再回頭,撞上一個不明物體。
“哎呀,不好意思啊!欸,是你?!”我趕緊道歉,抬頭卻發現是認識的人。
“噢,晟敏哥啊!這麼巧!軍訓結束囉,辛苦吧。”那人有點吃驚的表情。
“是啊,你怎麼在這裡,等昌珉麼?我正要回家了。”
“不不,不是等他。我有時間我送你回家吧,來,我幫你拿。”那人慌張的搖頭擺手,好像怕我會趕他走,趕忙把我的行李搶過去,站在我旁邊,剛好比我高出半個頭。
“呵呵,這樣也好,謝謝你哦,圭賢。”我扯了一個微笑,用盡我的力氣。其實,我知道我現在笑得很猙獰,因為曬得像個非洲友人,頭髮還被教官剪得亂七八糟。
累了,才幾天就像活了半輩,軍營式生活折磨我的身體,對正洙哥的思念折磨我的心,現在,靈魂**都被掏空了,不知道還能怎樣面對另一個事實了。
這段時間,被當笑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