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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兩個人牙子,才被賣到吳家來,做了青鵝的丫鬟,還好青鵝對她不錯,這才跟著過了兩年的寧靜舒心的日子。
聽完秋紅的講述,陶土虎心裡五味雜陳,滋味不一。
秋紅悲慘的命運令他心痛,可是令他吃驚的卻是,秋紅竟然是日本人,他明白,中國人對日本人懷著深深地敵意的,何況現在,日本人還在大半個中國肆意妄為,無惡不作。
陶土虎清了清嗓子,對仍然黯然神傷的秋紅說:“別太傷心,這都不是你的錯,你放心,這一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以後你也要處處小心才好。”
秋紅揉揉眼睛,剛想說話,就聽到屋外一個聲音說,“土虎哥,不好了。”
陶土虎聽出來,是青鵝。
☆、第十七章 上吊
陶土虎開門走出來一看,青鵝站在門外,兩眼熬得紅紅的,還有剛哭過的痕跡,一見他出來,就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慌慌地說:“不好了,土虎哥,三奶奶上吊了,快去看看吧。”
陶土虎吃了一驚,急忙和她來到牛圈裡,看到三爺爺陶嘉文呆呆的坐在地上,兩眼直直的,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說些什麼,在不遠處的地上,並排放著兩具屍首,是小狗蛋和他奶奶。
陶土虎心裡一堵,抓起陶嘉文的手,啞著嗓子喊了聲:“三爺爺,這是咋回事啊?”
陶嘉文兩眼還是直直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在邊上守著的許三牛搖了搖頭,嘆口氣說:“人是已經瘋了,唉,造孽啊,”
聽許三牛說,三奶奶和三爺爺說,到房裡收拾收拾衣服,把孩子包包,就一起回家去,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回來,著急了,就過去找,一開門看到三奶奶吊死在工房裡,當時還乾嚎了幾聲,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青鵝看著小狗蛋和三奶奶的屍體,低聲的嗚咽著,一手抓著陶土虎的胳膊,一隻手拿著手帕子緊緊地捂著嘴。
陶土虎緊緊抓住陶嘉文的手,剛叫了一聲“三爺爺”就刷的一下流下了眼淚。
突然,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哭聲,“三叔啊,都怨我啊,”回頭一看,原來是吳大橋站在侯家文面前嚎啕大哭,“是我對不起嬸子和小狗蛋啊。”
許三牛他們幾個人趕緊過來勸慰,吳大橋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對跟在身後的管家吳大海說:“去,叫人挑上兩擔小米,到賬房裡支上五塊銀元,先把三叔送回家,老坐在這裡守著,也不是個事。”吳大海答應了一聲就走。
吳大橋低頭想了一下,又抬手把吳大海叫回來,說:“找人買棺材,要好一點的,到後院叫廷玉家的找些衣服給這娘倆換換,嗯……三叔家也沒地了,就埋在咱家北坡吧,那裡向陽,冬天的時候會暖和些,”說完,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
回頭看了看陶土虎和青鵝,眉頭一皺,隨即和顏悅色的對陶土虎說:“大侄子,你就跟著去幫你三爺爺忙活忙活吧,”然後又沉下臉,對青鵝說:“你這孩子,還不去找你二嫂子,幫著找衣服?”
青鵝撅了嘴,揉了揉眼睛,站起來跟著吳大橋去了。
陶土虎幫著眾人埋葬了祖孫倆,娘又帶著家族裡的女人們燒了福禮和紙錢,大家在墳前傷心地哭了一場,在這樣的世道,就算草草的辦完了葬禮。
從此,北坡的坡地上孤零零的又多了兩座新墳。
☆、第十八章 韓繼忠
陶土虎晚飯前趕回吳家值班,就看到大門口停了一輛美製吉普車,大門口也多了幾個穿軍裝的在站崗。
剛回到院子裡,就看到許三牛快步迎上來,著急的說:“哎呀,你可來了,東家找你呢,都來叫了兩遍了,在客堂呢,快去吧。”
看到陶土虎轉身要去,又拉了他一把悄悄的說:“是韓軍長來了,看來是要問老太太被劫的事,我看到東家已經打發人去叫陶新意去了。”
陶土虎心裡一聲嘀咕,就點了點頭,往客房走去。
吳家客堂裡的中堂客位上,坐著一個矮矮胖胖,滿臉麻子的軍人,這就是韓繼忠。
他正端著茶,和坐在主位上的吳大橋說話。
“親家也不必焦心,想那些鬍子無非是要錢要物罷了,不見這裡的錢物,老太太是不會有事的,難不成,遠遠的勞師動眾,費了那些心思,白白的浪費了不成。”
“唉,最近家裡也是多事之秋啊,什麼都不順利,老母生命之憂倒是沒有,可是,一想到老母落在土匪的手裡,擔驚受怕,心裡不安啊。”
“可能親家已經知道了,挺堅前晚暗地裡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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