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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眨眼的土匪,長得和劉山炮很相近,也是方方正正的臉龐,敦敦實實的身材,兩隻銅鈴大眼,只是額面上有一些抬頭紋,一直貫穿到兩邊的顴骨上,就顯出了一些凶氣和殺氣。
眼裡的表情變幻不測,很難讓人猜得透。
陶土虎也立即學他們的樣子抱拳作答。
劉山炮就上來介紹說:“這是大當家的,”又指著洪大興說:“這是二當家的,應該早已認識。”
洪大興咧咧嘴,打個哈哈,也抱拳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劉山炮最後指著那中年人,對陶土虎說:“這是林軍師。”
林軍師過來握住陶土虎的手看著他說:“小兄弟,首先謝謝你救了山炮,在山寨裡,山炮可是沒少提起過你啊。”
劉黑七讓劉山炮招呼陶土虎在臺下的椅子裡坐下,又抬聲讓人上了茶,就帶著洪大興和林軍師向臺上走去。
一抬腿,黑綢上衣的後面兩邊鼓鼓囊囊,裡面插著兩支短槍,槍把上的紅綢從衣服裡耷拉下來在健壯厚實的屁股兩邊飄來飄去。
待到在臺上椅子裡坐定,劉黑七臉色一沉,抬手抱拳對陶土虎說:“小兄弟救了犬子一命,在下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時候,儘管言聲就是。可是,我聽說,小兄弟這次是為了吳家的事來的,不知道,吳大橋和你是啥關係?”
“爹,土虎兄弟是吳大橋的短工,上次是因為他才放了吳家的丫頭,可能吳大橋因為這個打發土虎兄弟來。”劉山炮見問,就連忙站起來,說道。
劉黑七點點頭,又問陶土虎:“吳大橋是不是答應拿東西換人了?這狗東西,算他識相。”
陶土虎站起來,點點頭說:“東家答應七月十五晚上在野鴨湖接頭,拿東西換人。”
劉黑七聽了,就面露喜色,轉過頭去,看著洪大興和林軍師點了點頭。
回頭哈哈一笑,說:“好,想不到,這狗X的吳大橋,別的不說,倒算是一位孝子。那就這樣定了,七月十五,不見東西不放人。”
邊上的林軍師微微一笑,向著陶土虎說:“不知道小兄弟,是先回去覆信,還是和我們七月十五一道過去?”
等不及陶土虎回答,洪大興一下站起來,眯著眼,瞅著陶土虎,咧著嗓子說:“小兄弟初次來山寨,自然是多住幾日,到時候,和我們一道回去就成。”
陶土虎一聽,心裡一緊,不自然的看向劉山炮,劉山炮卻滿臉喜色,伸手抓住陶土虎的手,笑著說:“兄弟就多住幾天吧,此後一別,還不知啥時才能相見,我和兄弟還有許多話要說呢。”
沒等侯陶土虎說話,劉黑七就哈哈大笑,揮手吩咐下面道:“傳下去,和各位兄弟們打招呼,今晚開大宴,招待小兄弟這個大恩人。”
☆、第六章 馮雲霄
在劉黑七的指示下,劉山炮帶著陶土虎從大殿裡出來,往左一拐,來到南面偏殿裡的客房裡,又讓人上了茶,兩人坐著說話。
“兄弟不要見怪,二叔就是那個脾氣,人是不壞的。”劉山炮喝了一口茶,對陶土虎說。
陶土虎笑笑,隨意的說道:“我明白,二當家的是不放心我,怕我早回去和東家做好籠子,讓山寨裡吃虧。”
劉山炮也笑笑,就說道:“憑兄弟你的為人,自然不會這樣,二叔,也是多心了。”
又看著陶土虎,滿臉高興的深情,說道:“那不正好麼,你就多住幾日,咱兄弟兩個好好地親近親近。”
陶土虎一聽這話,心裡波瀾起伏,一些不知名的情緒就生了出來。
劉山炮卻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只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二叔呀,也是窮苦人出身,是山下費縣人,原先也是費縣大地主馮雲霄家的長工。”
劉山炮又嘆息一聲,接著說,幾年前,洪大興本來一家四口人,上有父母,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妹子,叫蘭草,也在馮家後院裡幫傭,家裡也有幾畝薄田,一家人指著這些,本來還能勉強度日。
不想那馮雲霄的二小子馮天威是個畜生,整天油頭粉面,沾花惹草,花言巧語的就把蘭草給誆騙了,還答應會把她娶到房裡,那蘭草也是個傻姑娘,地主老財們什麼時候把窮人當成人看待過?
等到蘭草懷了孕,肚子挺起來再也掩飾不住了,那馮天威去求父母把蘭草納到房裡,誰知道,馮家老太太聽了大怒,不但不答應接納蘭草,而且叫人把她打了一頓,又逼著馮天威親自把蘭草趕出了家門。
那蘭草哭哭啼啼的回到家,又受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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