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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做這件事,二當家的怎麼會同意,再說,投名狀說的是要我們自己去拿,這個不算的。”陶土虎提醒說。
“當然不會動用山寨的人,我說的是,先不去端鄉公所,再說,就我們這幾人也不行。”
劉山炮抓起一碗酒,一口乾了,接著說:“鄉公所的漢奸保長叫吳四槐,就是辛店村人,這可是個壞種,自己魚肉鄉里,欺男霸女不算,還時常帶著鬼子出來禍害周邊的幾個村子,老百姓是恨得咬牙,恨不得生吃了他。”
劉山炮一下站起來,惡狠狠地猛拍一下桌子,“這次,就先取了他的人頭,讓你們三位兄弟祭壇入夥。”
又說道:“咱們先不要聲張,你們不知道,大當家的,現在還掛著鬼子的一個職務呢,為的是每年賺他孃的鬼子送來的那些軍餉,其實呀,咱們雲霄寨,早就暗暗地編入了國民第四十九軍,這次去取人頭,咱們就暗暗的去,誰他孃的知道是誰幹的。”
陶土虎幾人在雲霄寨寨歇息了幾天,也是為了等待好的機會下山鋤奸。
劉山炮也派人下山,以摸清吳四槐這幾日的路數。
安海的傷已是好了很多,別人的體力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一日傍晚,劉山炮把三人叫到自己的屋子裡,叫人拿來一支手槍,遞給陶土虎,又給安海和夏平每人一把匕首,鄭重的說:“派下山的人回來了,說是吳四槐今晚在鄉公所值班,定會去他的姘頭那裡過夜,咱們四個下半夜下山,正好下手。”
囑咐了幾句,劉山炮就讓安海和夏平先回去睡一覺,等下半夜下山。
兩人走後,劉山炮拍著陶土虎的肩膀說:“土虎,都要經過這一關的,生逢這個亂世,那個英雄好漢手裡不是沾上幾條人命,你不吃他,他必吃你。”
陶土虎點點頭,心裡就想起了三爺爺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想起這些,心裡也就坦然了很多,一股豪氣填滿胸膛。
正想開口說話,就聽一聲敲門聲,開門後,看到青鵝站在門外,朝著劉山炮看了一眼,臉微微一紅,對陶土虎說:“土虎哥,你……你到我房裡來一趟,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正躊躇間,劉山炮已經笑著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愣什麼?快去吧。”
陶土虎也是臉上一紅,就跟這青鵝來到她的房間裡。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一章 割人頭
進到屋裡,青鵝把桌子上自己帶來的箱子開啟,翻開上面的幾件衣服,從下面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開啟,就露出滿滿一盒的金銀珠玉的首飾。
用手在盒子裡扒拉著,青鵝最後拿出一串雞血紅的珠串項鍊。
來到陶土虎跟前,抬頭盯著他說:“哥,這是我娘臨死時留給我的瑪瑙佛珠項鍊,她對我說,只要戴著它,凡事都會逢凶化吉,”說著眼圈一下紅了,黑白分明的眼珠上,瞬時蒙上了一層淚水,“哥,我知道,你們今晚就要下山去了,它會保佑你平安回來。”
說完,伸手拉住陶土虎的手,把珠串纏在他的手腕上。
陶土虎看這串珠子,紅豔如血,每個圓潤的珠子上,都雕刻著一尊佛像,栩栩如生。心裡一陣激動,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青鵝纖細白皙的手。
青鵝一下撲在陶土虎懷裡,抱緊他的腰,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眼淚嘩的流了下來,嘶啞著嗓子說:“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我在山上等你。”
陶土虎撫摸著青鵝的頭髮,看著她這幾日來略顯消瘦的臉龐,已經糊滿了淚水,一股疼愛憐惜的感覺,一下升騰起來,心底裡也有了一絲絲的慚愧。
這個生活優越,從不知道生活艱辛愁苦的妙齡少女,整日生活在錦繡叢裡,可能遠門都沒有出過,為了自己,卻毅然決然的和家庭決裂,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決心。
自己自從上山一來,只知道籌劃怎樣去取投名狀,卻沒有去多安慰關懷一下她。
自己這是怎麼了?陶土虎在心裡好幾次的問自己,是怕面對青鵝這火熱的感情嗎?還是自己本來就是在逃避和不相信這是個真實的世界?
他心裡,一下就浮現出了山菜愁苦、默默地身影,自己已經使一個女人失去了做女人的幸福,難道,還要再禍害一個女人嗎?
其實,自己也明白,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自己這一具感情豐富的血肉之軀,怎會不需要別人的撫愛與安慰,可是,他在疲憊與悲傷難耐時,想到的,總是劉山炮那寬闊的胸膛,只要看到他,聽到他,他就會抖擻精神,身上重新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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