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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炮站起來剛想說話,劉黑七朝他一擺手,說:“二當家的,咱們山寨也是俠義為本,咋能見死不救,還是留下他以觀後效吧。”
洪大興哈哈一笑,站起來說:“聽大哥的,我也是為了山寨著想,既然如此,留下他就是,過後叫他多跟著做幾樁買賣,也許膽子就練出來了。”
安海此時才鬆了口氣,急忙向前拜謝劉黑七和洪大興,“謝謝兩位當家的救命,安海以後一定出息一點,肝腦塗地,報答當家的大恩。”
看到安海跪拜在地上,劉黑七就示意了一下劉山炮,讓他把安海拉起來,說:“入了夥,就是一家人了,以後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拜天拜地拜父母,腰桿要挺起來,自家兄弟,也來不得這一套。”
說完,就對禮儀官說:“大禮已成,上酒菜,讓兄弟們樂和樂和。”
禮儀官就大聲喊道:“禮畢,上酒菜。”
洪大興卻站出來,喊道:“慢著,還沒有考量陶兄弟的本領呢?這一關,可是省不得的。”
劉山炮皺起眉頭就要說話,林軍師一把拉住他,說道:“既然有規矩,那就一步步的來。”
洪大興一擺頭,就有一個士兵上來,把一隻手槍遞到了陶土虎的手裡。
又拿起一個香爐,走了過來,要往安海的頭上放。
安海渾身顫抖,腿腳發軟,頭上的汗水又刷的流了下來,香爐在他頭頂上怎麼也放不穩。
正在這時,夏平走上前來,一把抓過香爐,放在自己的頭頂上,說道:“讓我來。”
說完,就頂著香爐,邁步向大殿門口走去。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三章 誰弄得
陶土虎手裡緊緊地抓著那把手槍,看著一百步外,站在大殿門口的夏平,手心裡滿是汗水。
他朝劉山炮看過去,就看到劉山炮朝他點點頭,眼裡滿是信任的神色。
洪大興站在一邊,眯縫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譏笑,接著就冷笑了一聲,說道:“陶兄弟,不是怕了吧?既然想來咱這柱子山,就得是卵子晃盪,雞巴硬挺的漢子,像那些把小尾巴夾在腚溝子裡的哈巴狗子,可不行,是吃不了這碗飯的。”
陶土虎抬頭看看他滿是譏笑的臉,心底裡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他抬起手裡的手槍,咔吧一聲,開啟了保險,把手槍平舉起來,瞄向了夏平頭頂上的香菸。
此時,大殿裡一時鴉雀無聲,只有每個人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陶土虎右眼微閉,瞬間,又忽的睜開,接著,就是啪的一聲,槍響了,一縷青煙從槍口飄散開來,縷縷上升。
再看大殿門口的夏平,站在那裡紋絲沒動,頭上的香爐還是牢牢的頂在頭上。
靜了一會,人群就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喝彩聲。
陶土虎鬆了一口氣,正要把槍還給洪大興,就看到遠處的夏平就像一根倒了的木頭杆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大驚,所有的人大驚,一起奔跑過去。
到了跟前,就看到夏平倒在地上,眼睛上面的額頭部分已經被擊飛了,是面目全非。
“兄弟。”陶土虎大喊一聲,把手裡的手槍往地上一扔,就跪在了夏平的面前,兩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雙肩。
劉山炮也還沒從震驚中驚醒過來,他瞪大著眼睛,不相信似地看著這一切。
洪大興慢慢地踱過來,冷笑了一聲,朝著蹲在地上,抱著夏平還在嚎叫的陶土虎說道:“陶兄弟,對不住了,沒有這個本事,就吃不得這碗飯,你好自為之吧。”
陶土虎抬起頭看了看他,眼珠通紅,臉部扭曲,沉默了一會,就沙啞著嗓子說道:“兄弟認栽,就一命換一命,也就是了。”
說完後,就站了起來。
劉山炮聽了大驚,趕緊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說道:“兄弟,可使不得,這咋能怪你?這過堂的儀式,本來就是拿著命賭,誰都得認,你何必難為自己。”
陶土虎紅著眼圈,抓緊了劉山炮的手,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青鵝,鄭重地說道:“山炮哥,我不能和你一起喝酒吃肉了,你要好好的,兄弟沒有別的請求,只求你把大小姐好好的送回家,兄弟我在黃土地下,就謝謝你了。”
沒聽他說完,劉山炮就大急,他瞪起眼睛,拾起拳頭,狠狠地搗了陶土虎一拳,怒聲罵道:“孬種,你就是孬種,這點事就得死,我他孃的就不該認得你,你這個孬種。”
看著劉山炮急赤白臉的樣子,陶土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