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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心臟上纏繞的跳跳血管被扯斷,安海猛然抬起頭,全身痙攣,嘴裡發出了一聲雞鳴般的叫聲,兩眼一翻,就此停止,隨即渾身一舒展,就軟在了地上。
劉山炮看著自己手裡緊握的還在呼呼直跳的臟器,噁心的說道:“你這臭貨,真是髒了我的手,說完,就嫌惡的把臟器扔在了安海的屍身上。
早有兵士端過洗臉盆來,讓他洗淨了手。
吳挺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色蒼白,腿腳不自禁的就顫抖起來,可是他還是硬挺挺的站在那裡,昂著頭,面無表情,不說話。
劉山炮走到他跟前,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來,冷笑道:“吳大營長,沒想到吧?今天還能落到咱們手裡。”
吳挺堅挺挺胸膛,冷笑一聲,說道:“也是吳某命該如此,又有啥辦法,父仇未報,就先身死,只好來世,再和你們相遇,再來較量了。”
聽了他的話,陶土虎心裡一痛,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來世再相遇?來世再相遇?”
他在心裡悲哀地叫了一聲,再相遇的話,是弟兄,還是仇人?亦或會成為愛人?
他眼睛發燙,紅著眼圈,看向吳挺堅,是啊,清秀的面龐,還是依然,這,還是那個從小就隨在自己身後,受自己保護、呵護、疼愛的小弟弟嗎?還是那個自小和自己一個被窩,每晚都要摟在一起打鬧一番才睡覺的小夥伴嗎?還是那個激情之夜,自己趴在他身上,身體交融的那個讓自己一直愧恨自己的好朋友嗎?
不知道,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他所殺,他的父親,又被自己所殺,這些年來,仇恨,有時候就像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網住了他們彼此多情的心,讓他們一想起對方來,就會糾結,就會痛苦,就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可是,現在,看著這個昔日的夥伴,作為自己的階下囚,被帶來這裡,就像一隻羔羊一樣死在自己的刀槍之下,他的心顫抖了,劇烈疼痛,讓他彎下腰,不能抬頭。
劉山炮看到他的樣子,就一把鬆開吳挺堅,把他推在一邊,來到了陶土虎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問道:“土虎,你咋了?”
吳挺堅被劉山炮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著劉山炮摟著陶土虎的肩膀,心裡一下子就無比疼痛起來,他一下子站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倆,牙齒咬著嘴唇,漸漸地流下淚來,臉上縱橫這淚水,就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大喊著:“殺了我,殺了我啊,土虎哥,你快點殺了我啊。”
劉山炮怒視著他,把手裡的匕首朝著陶土虎遞過去,惡狠狠地說道:“殺父之仇,哪能不報?土虎,給,去吧這個黑心賊的心肝挖出來,咱們用它祭拜爹孃的在天之靈。”
陶土虎用顫抖的手握住了匕首,抬起頭,朝著吳挺堅看過去,就看到了他滿臉的淚水。
他的眼前就顯現出了吳家的那一夜,自己把他按在被窩裡,壓在他的身上,進入了他的身體,他的兩隻手因為疼痛,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腰,可是後來,他又抱緊自己,和自己說,他樂意,是啊,他樂意,樂意和自己在一起,樂意自己在他身上馳騁與發洩,樂意把自己的一切送給自己,可是,自己給他什麼了呢?沒有,自己的心,從來都沒有給他。
想到這裡,他的手一陣顫抖,手裡的匕首“噹啷”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他抬起頭,用乞討的眼光看著劉山炮,虛弱的說道,“山炮哥,我求你一件事。”
劉山炮咬著牙,看著吳挺堅,又看看他,說道:“說吧,兄弟。”
陶土虎眼含淚花,說道:“我下不了手,今晚讓我陪他喝上幾碗酒吧?明天,你們再處治他。”
劉山炮點點頭,朝著手下一揮手,喝道:“先關起來,明天再要他的命。”
就有兩個兵士上來,把五花大綁的吳挺堅往下拖去。
吳挺堅臉部扭曲,滿臉淚水,朝著陶土虎罵道:“陶土虎,你這個孬種,你快殺了我,殺了我……”
等到他們下去,劉山炮抱拳朝著馮天威說道:“感謝馮先生替俺們報了仇,你有啥話,就儘管說吧,俺們能夠答覆的,一定滿足要求。”
馮天威卻微微一笑,說道:“馮某前來,不為別事,就是為了兩位兄弟的家仇而來,說別的,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說完,就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土匪的愛情 第十卷 身歸何處 第三章 我給你
陶土虎和劉山炮對了一眼,就都有些不解。
劉山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