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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碰的煙今晚又抽了起來。從不失眠的楊曉天睡不著了。兩個人同樣靠在床頭上，一個抽菸一個望天。程傑大概猜到楊曉天的心事，楊曉天卻不敢猜程傑的心思。

冗長的夜，糾結的月。幾度欲起身，幾度放棄重新躺回床上。縱有錦衣玉食萬貫家財，也換不來只有殘羹剩飯一文不名時的真情實意啊。

第十五章　不期而至的離別

“楊曉天！今兒週日帶你出去逛逛！”程傑套了件休閒夾克穿了條淺色牛仔褲腳上蹬了雙高幫休閒鞋，嫣然一個當代大學生，很難讓人相信他不是在裝嫩。

楊曉天在程傑家最愛穿的就是程傑的大襯衫和那條程傑都不知道他在哪翻騰出來的夏威夷風格大短褲，而且還喜歡光著腳丫子滿地跑。

“幹嘛呀！要帶我出去呀！還出去買衣服？你給我買的衣服我都沒怎麼穿呢，都沒什麼穿的機會！”楊曉天這話說的真讓有浮想聯翩。

“不想去？”程傑斜眼看著楊曉天，“行！火鍋別吃了！我自己吃！”

“誒誒誒！誰說我不去了！我哪個字兒說我不去啦！等等我哈！我去換衣服！”楊曉天“噔噔噔噔”跑上樓去換衣服。

大毛衣長圍脖身後一個大書包，牛仔褲滑板鞋小黃毛一邊還翹起來一撮，程傑看著養眼順便抄起手邊的一個棒球帽罩在小傢伙腦袋上，看著更順眼了。摸摸腦袋拉上車。

“上哪逛去呀！”楊曉天抱著膝蓋往副駕駛上一坐想著有火鍋吃滿心歡喜。

程傑坐上位置拉上安全帶，看了眼旁邊的小傢伙然後夠過他身邊的安全帶給他扣上。

“先去買個手機，沒手機真不方便！然後……嗯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程傑握著方向盤問楊曉天。

“我倒了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就是想去吃火鍋！”楊曉天嘟著小嘴說道。

“楊曉天！除了吃你還能再有點別的追求嗎？”

“民以食為天啊！不吃違反天理呀！這追求多高尚呀！”楊曉天跟程傑抬槓。

“喲！楊曉天，什麼時候學會‘高尚’這麼高階的詞兒啦？”程傑挖苦楊曉天。

“開車開車！火鍋火鍋！”楊曉天推一把程傑。

程傑朝他笑笑開車朝商業區駛去。

“咱這是第二次來這地方了吧，好像比晚上熱鬧多了。”楊曉天跟在程傑身後東瞅瞅西望望。

“嗯～聖誕節更熱鬧！擠的你都走不動道。”

“誒？是嗎？聖誕節我都是撿垃圾的，一宿過後滿地的廢廣告紙，空飲料瓶子，撿都撿不完！你們過節我發財，你們過你們過！哈哈哈哈！”楊曉天樂的手舞足蹈。

“你沒過過聖誕節？”程傑狐疑的問。

“哎，別說是洋節了！就算是咱老祖宗的春節我也沒過過幾回。老妹上了初中之後就一直住校，學校照顧她假期就安排她在學校每天給值班老師打掃衛生。過節她也不回來說是看見我煩的晃！你說這小丫頭還煩上我了。我自己過節跟不過節不都一個樣嗎！後來認識了青青過年我就找他玩去，反正我倆都是沒媽沒爸的孩兒。”楊曉天揚揚帽簷被商場大廳裡的一座變形金剛的超大模型給吸引了過去，圍著那高有一層樓的擎天柱轉悠好幾圈。程傑聽著他那一番話心裡不是滋味，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的苦他跟沒法想象。

好不容易把楊曉天從擎天柱模型邊給拖到了數碼商行這小傢伙的注意力又一下轉移到單反照相機身上，樣機架在三腳架上鏡頭是長焦的像個大炮似的向前伸著，楊曉天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那臺照相機，想伸手摸摸吧又猶豫的縮回來又忍不住又伸手然後又縮回來反覆幾次他乾脆蹲到地上仰望大炮。程傑正站在櫃檯上挑選手機，諾基亞、三星、蘋果促銷員“歘歘歘”擺了一排在他眼前。程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點著白色的蘋果機身對著促銷員說，“白色，兩部。”

“哎哎！好好！您等著，我這就去庫裡給您提貨去！”哎喲促銷員這個樂呀，開張就倆蘋果這個月業績就差不多完成一半啦。

程傑握著倆手機過來看到楊曉天還傻愣愣的蹲在地上看大炮，直接上去朝著他的小屁屁就是一腳，楊曉天蹭的一下跳起來捂著自己的小屁股怒吼，“你踢我幹嘛？”

“我樂意呀！”程傑挑著小眉毛。

“精神不正常。”楊曉天上下打量了一遍程傑，“買好啦？”

“嗯。”程傑點點頭。

“借我看看！借我看看！我從來都沒用過手機呢，就從電視上看過，青青的手機從來都不讓我動！”楊曉天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