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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在他視野範圍之內;他就覺得安心。
而陶瓷一回去,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時;他就開始難以剋制地感到無比煩躁。
因為陶瓷雖然像以前一樣溫柔細心;可是現在的他對戈銳卻更像對待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樣的溫柔和細心並非出自愛情,而是出自他善良天性中的那一份寬容和仁慈;出自他內心深處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餘情未了。
他和陶瓷的相處,也再回不到當初的自然親暱了,曾經發生的一切像一道深深的溝渠把他們隔離在兩端,無法橫渡也無法跨越,兩人之間總是帶著淡淡的無法消融的隔閡。
戈銳很努力地想要靠近陶瓷,卻在他一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後馬上就偃旗息鼓,比起隔閡,他更害怕陶瓷反感厭惡,所以他很努力地想改變現狀,卻又無能為力。
一個星期後,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有一天,一起吃著午飯,陶瓷忽然說:“我明天開始不過來了。”
戈銳拿著碗筷的手一僵,“為什麼?”
“餐廳離這邊挺遠的,而且我工作也忙。”陶瓷淡淡地說。
戈銳頓時食慾全無,表情也變得有點沮喪,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了,道:“是我沒考慮到這麼多,這些天你辛苦了,那你明天開始就別過來了吧。”
陶瓷有些詫異。
距離遠和工作忙,其實是他找的藉口。他也發現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很僵硬,每天看戈銳費勁心思找話題的樣子,他累,他也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他想暫時減少和戈銳見面的次數,讓彼此冷靜緩和一下。
原以為戈銳會有些不高興,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爽快就接受了,陶瓷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陶瓷正準備淘米做飯時,有人按響他家的門鈴,他去開門,看到門外的戈銳,這才知道自己昨天的失落多麼多餘。
“我可以來蹭飯嗎?”戈銳站在門口,亮晶晶的眸子滿懷期待地望著他。
好麼,山不過來我就過去是嗎?
陶瓷有點頭疼,又有點高興,臉上卻一派平靜,“進來吧。”
陶瓷回自己家住,戈銳幾乎每天都會過去蹭飯吃,就像當初去悠西餐廳一樣。
有一天,陶瓷忍不住問他,“你工作不忙嗎?”
戈銳喝下一口美味的鯽魚湯,回答:“還好。”
吃完飯,他主動去洗碗,陶瓷收拾著餐桌時卻聽到他壓低聲音在講電話,“好啦jully姐,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別嚷嚷了,小心又長抬頭紋……我不是無故曠工,確實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啊……你不相信我明天把醫生證明給你看……”
又有一天晚上,由於餐廳生意太好,延遲了一個小時下班,陶瓷惦記著戈銳,匆匆趕回去,沒在門口看到人,以為他沒來,才鬆一口氣,罵自己自作多情,結果才開燈不到兩分鐘,戈銳就敲門了。
陶瓷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過來的。”戈銳說完就連打了兩三個噴嚏。
陶瓷摸了摸他的外套,帶著夜間的露水,一片冰涼。
“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的?”陶瓷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遍。
戈銳摸了摸鼻子,這才說出實話,“一個半小時……”
他是掐著陶瓷下班的時間過來的。
陶瓷又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戈銳移開視線,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怕你覺得我煩。”
陶瓷看著他,心情複雜,“進來吧。”
換了拖鞋,戈銳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憔悴,柔聲問:“今天是不是很累?”
陶瓷點了點頭。
“不如今天我來下廚吧?”戈銳道。
“你會做菜了?”陶瓷懷疑地問,他知道戈銳從來不下廚房,別說做菜,連淘米估計都不會。
戈銳微笑,“你坐下看電視等著吃吧。”
半個小時後,他用陶瓷家冰箱裡的食材做了三個菜,青椒回鍋肉、白灼小青菜和芙蓉蛋。菜很沒賣相,回鍋肉還有點炒焦了,不過味道還可以,特別是那道芙蓉蛋,蒸得又嫩又滑,鹽也放得剛剛好。
陶瓷餓慘了,一口氣吃了兩大碗飯。
吃完後戈銳再次主動去洗碗。
等他從廚房出來,陶瓷問他,“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
“有一天想吃你做的菜了,自己下了一次廚,結果差點把廚房給燒焦了,後來就跟鐘點阿姨學了你經常做的那幾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