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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請。”

幾人入了座，靈寶開始追往憶昔，口沫橫飛的了一番張老爺子的往事，只說的恨不得讓人起死回生，末了他喝了口湯，義憤填膺的罵道：趙四這個黑心王八蛋，見利忘義，真是白批了一張人皮。

張達明端起手中的酒，輕輕磕了下對方的杯子，言辭懇切的道：“除掉他還需要靈哥幫忙才是。”

靈寶哈哈大笑，跟對方一飲而盡，雙方開開始誠布公的談論正事。

張達明並不清楚自家產業多少，於是此時便甘居二位，讓陳武來跟對方商討。陳武本來沉默寡言，為了這場也不知道準備了多久，臉上裂開了一絲縫隙一樣的微笑，他有板有眼的給靈寶列出了一系列的商鋪酒樓。張達明側著頭看他黑紅了臉，隱隱便覺得有點慘不忍睹。好在靈寶眼睛裡只看到了錢財利益，聽完了陳武的話笑眯眯的衝張達明一點頭：“老弟真是出手闊綽啊。”

張達明笑了笑：“哪裡，這合作講究個誠心誠意，咱們第一次合作，總該讓靈哥看出我的誠意不是？再說您是長輩，晚輩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一席話說的靈寶通體舒泰，笑的臉上都泛起了油光，舉杯道：“那我們就先預祝合作愉快。”

吃飽喝足後，照例還是在旁邊煙館安排了後續節目，但此時兩邊都有點不得勁，年齡差太多，又是往日弟兄的兒子，在一起爭名奪利還是可以，可是吸菸嫖姑娘就有點下不下臉面。張達明看了看黑麵神一樣的陳武，不消說，這位跟去一起估計靈寶都硬不起來。

好在靈寶此時開了口：“老弟，這下家我就不去了，不怕你笑話，家裡的九姨太可是彪悍得很，我要是回去晚了都得受她罰。今天多謝老弟招待，改日我再回請。”

張達明忙笑道：“好，靈哥爽快人，那我也不強留您了。”

靈寶心滿意足的告辭了，張達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頭看旁邊站著的陳武：“成了嗎？”

“八成是成了。”陳武不動聲色的看了下他泛紅的耳朵尖，輕聲道。

張達明往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道：“還有兩成？”

“等他回請少爺的時候就行了。”

張達明搓了搓臉起身往外走，快到門口時轉身道：“我去趟廁所，你到門口等我。”說完撇開陳武便往裡走。

他其實並不想去找蘇繼雲，可是不由自主的，手腳就先做出了選擇，幾步走到了拐角處，他帶著點懊悔的心情抬起頭，看見蘇繼雲正靠著牆站在包廂門外。頭髮剃得很短，更加顯的五官精緻濃豔。

兩人的眼光碰到一處，雙方都俱是一怔。蘇繼雲抬手摸了摸腦袋，臉上綻出個微笑：“張達明。”

張達明眼尖的瞅見對方手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一把把手插回兜裡止住了腳步，他意意思思的歪了歪嘴角卻並沒開口說話。

蘇繼雲扭頭向包廂門望了一眼，幾步走到對方面前抬手砸了張達明一拳，笑著說道：“給你打電話都沒人接，光顧著玩了吧你。”照往常模樣，張達明肯定會還嘴，可是意料之外對方這次竟然默不作聲了。

張達明看他兩隻黑黢黢的眼睛彎著，臉上的笑容像是浮著的一層薄霧，半響憋出個玩世不恭的笑臉：“對啊，最近發現了好多不錯的地方。”滿意的看對方現出了失望神色，他漫不經心的邀請道：“一起去？”不等蘇繼雲開口，他便一手攬住了對方的肩膀一陣風似的把人捲到了大門口。

陳武看自家少爺片刻從廁所帶出個人來也有點目瞪口呆，蘇繼雲抬手扒掉搭在肩膀上的手，皺眉開口道：“我得回去打個招呼，二哥還在裡面。”

“去了還回來？”張達明冷笑道。蘇繼雲迎著他的視線莫名其妙的便有些赧然，像是為了遮掩這種感覺，他拔高了嗓音道：“好，我不去，你讓人留個話。”

汽車伕開著車，看這兩人各自陰沉著臉也不說話，為免受殃及，一路飛奔著到了公館。

還沒下車，蘇繼雲便發現張公館裡多了不少人，就連門口的保鏢都增加了兩倍。蘇繼雲看了看身後跟著的一車人，一絲疑惑在肚子裡打了個轉，不過瞟了眼張達明，他側過臉去閉緊了嘴巴。

進門之後他就明白了，神龕正中擺放著一座簇新的靈牌，靈牌旁邊張仲千的照片清清楚楚。蘇繼雲驚訝的回頭看了眼張達明，對方正跟陳武說話，讓一班兄弟回去休息。

兩人進了房間，張達明鬆了鬆領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仰頭衝蘇繼雲道：“耍你的，不是出去玩。”，他抬手揉了下眼睛，歪著嘴角露出個頹然微笑：“我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