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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樣倒不像是個窮苦出身。”周福元繼續問道。
蘇繼雲怔了怔,笑道:“周爺眼神好,以前家裡是還有些富餘,所以就瞎玩兒,現在家沒錢也沒了,只得出來找事做啦。”
他這謊話真假摻半,連曾毓流都騙了過去道:“我說你不跟我說這些事來著,感情不好意思來著!”
周福元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曾毓流道:“浪子回頭金不換”說完一拍大腿道:“好,我就當收個徒弟,以後你就是咱幫裡弟兄了。”
沒想到周福元這麼容易便收下了蘇繼雲,曾毓流一面暗歎這小子好運氣,一邊笑著指揮蘇繼雲跪下拜師,蘇繼雲見周福元坐在煙塌之上,眯著眼睛看著他,腦子裡遲疑了一瞬,膝蓋一彎跪了下去。
第 48 章
蘇繼雲就此拜入周福元名下,成了“悟”字輩門徒一名。
福來煙館已經開設三年有餘,生意也算是上了正軌,所以蘇繼雲平日裡除了跟著老闆四處晃晃,竟是沒什麼正事。
煙館為二層小樓,周福元將一樓闢為茶室散座,東西各設一廳。二樓則專為達官顯貴置雅室六間,精雕細琢的裝飾了,煙燈煙具無不精巧玲瓏,就連燒煙的夥計都選了些手藝高超的。他自己也佔據一間,權作辦公室來用。
大白天的,周福元披著身狐皮襖子坐在煙榻上挑挑揀揀的檢視矮桌上的舶來煙土,拿起一份湊在鼻尖聞了聞,他頭也不抬的吩咐道:“給我燒上兩個試試。”
聞言蘇繼雲幾步走到立櫃前取了套銀製煙具在矮桌上放下了,點燃煙燈拿銀籤挑了塊出來,湊到火上去燒。周福元見他眼睛一瞬不眨的瞅著,離火隔得近了,鼻尖上冒出了點細密汗珠,確實是副人面桃花的樣子,於是漫不經心的道:“還不會哪,小申都比你學的快!”
蘇繼雲抬眼道:“那我去叫小申進來。”
周福元不悅的“嗯”了一聲,拿著煙槍在桌上敲了下道:“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啊。”
蘇繼雲不說話了,專心致志的燒出了兩個癟癟歪歪的煙泡填在菸斗裡遞給周福元。眼瞅著對方臥下來吸上了,他百無聊賴的用手裡的銀籤子撥弄著煙燈裡的細碎火苗,忽然放下銀籤道:“周爺,週六晚上到的那批土,你去不去碼頭看著?”
最近運來的幾批煙土都缺斤少兩,剛到的這一批波斯貨,船一抵碼頭便招來了不少無影之手,等煙土卸到貨棧跑船的大丁子一清點,發現足足少了數十箱。要不是心裡清楚這煙土不會長翅膀飛了,他還真疑心是自己私吞了。當下心驚膽戰的來周福元這裡彙報,周福元聽完倒是沒多大反應,還囑咐大丁子船上工人工錢照給,都回家好好歇歇。
大丁子感恩戴德的一出門,周福元立刻派人跟上去查探了一番,結果對方還真是未生出二心,既然船上無事,那邊是碼頭出了鬼。
周福元點了點頭,默不吭聲的閉眼抽了幾口,蘇繼雲便開口道:“周爺,也帶我一起吧?”
周福元睜開眼睛道:“你去湊什麼熱鬧?當好玩兒,嗯?”
“不是”蘇繼雲正色道:“這到的煙土不是失蹤麼,我去探個究竟,看到底這煙箱是生翅膀飛了,還是長鰭兒潛水了。”
周福元拿下菸嘴,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蘇繼雲的心思在他面前一清二楚,這一個月來連日的瑣碎活計到底是入不了他的眼,不過周福元也無所謂,人盡其用一貫是他的原則。年輕人急於求成點也不是什麼錯事,大不了衝在前面找死了也隨他去,橫豎自己這裡也不缺人。
抬手把煙槍遞給蘇繼雲,他擺了擺手道:“行,出去吧,把門掩上。”
蘇繼雲草草地收拾了東西,溜下煙榻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四處張望了下卻沒見著小申。靠在門前的廊柱上長出了一口氣,他轉過身兩手插在褲兜裡看下面茶座裡的三兩茶客。周福元不喜身邊離人,他要離開也得先把小申找回來,想到這裡,蘇繼雲皺了皺眉頭,小申一直覺得著自己搶了他的位置,現在把他當做了頭號敵人,每次打交道定是要找點茬兒,殊不知蘇繼雲對這位置可是煩惱之極。
週六晚上的河口碼頭在安靜的夜色裡一如既往的熱鬧著,棧橋昏黃的燈光下穿梭著忙碌的工人腳伕,水面上泊了幾艘小火輪,上面站著幾個身披薄襖的人,正舉著雙手從岸上接運貨箱,偶有輪船在遠處隱約的露了面,這邊腳伕行人都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蘇繼雲出門逛了一圈回到貨棧對著周福元道:“爺,船還沒到呢,林哥問要不要下水看看?”
周福元搓了搓手,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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