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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瑞也不會去幹這事,人間地下或許也是一樣的,窮了就容易受欺負。
第二天吃過早飯,他也沒急著去煙館,反倒是逛到一家香燭店將各樣元寶銅錢買了一批,厚厚一匝拎在手裡往碼頭方向走。天氣冷,街面上只剩了三兩行人。蘇繼雲一個人溜溜達達的走著,想著下午去找下曾毓流,這傢伙不知道又在哪兒悶聲發大財,這陣子竟是杳無音訊。
冷不丁旁邊對面街口竄出個人來,西裝打扮,一手按著帽子一手擰著個大皮箱,兩條腿邁得飛快,沒等看清長相,對方就宛如一顆炮彈砸了過來,蘇繼雲大驚著一閃身險險避過了來人。眼看著炮彈要一頭撞到電線杆上,半途硬是生生改了道,趔趄著停下來向後面看了下,蘇繼雲隨著他的目光抬頭望去,就見兩個身著短打的男人凶神惡煞著直衝過來。本著少管閒事的道理,蘇繼雲抬腳便準備遠離這是非之地,耳邊卻聽人不乏驚訝的道:“是你?哎呀!”
回頭一看,居然是上個月在警察局見著的混蛋,蘇繼雲當即便決定裝沒聽見,可趙毅文不幹,抓著對方的手臂他理直氣壯的要求道:“我腳崴了,你,你幫我攔下他們。”
還沒說完那兩人便衝到了面前,不由分說便要上來揪趙毅文,情急之下趙毅文一把將箱子砸了過去,被砸中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趙毅文這時也顧不得腳疼了,撲上去效仿蘇繼雲一拳擊中了對方鼻樑骨,當即便“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腦袋上給人捶得一聲悶響,關鍵是手疼的要命。地上的人半臉血還是跳起來要掙扎,後面這人可是像敲木魚一樣砸自己。眼見著蘇繼雲走過去拎起了地上皮箱。趙毅文心裡“哎呀”一聲,沒想到有這麼落井下石之輩。蘇繼雲在手裡試了試,裡面不知道裝的些什麼,重得很,難怪剛才一下子便能把人砸個倒仰。地上的人打得起勁,也沒把他放在眼裡,蘇繼雲突然提前箱子奮力砸在了上面那人的後腰上。上面的人差點一下被砸斷了脊樑骨,猛地便撲在了趙毅文背上。
這人沒料到有偷襲的,當即就氣得嘴歪口斜,從地上扶著腰爬起來,氣勢洶洶的便衝著蘇繼雲大步過來了。
對方畢竟是受了傷,腰桿也挺不大直了,蘇繼雲一步步向後退,只防不攻。來人拳勢兇猛,幾下未擊中便有些急躁,伸長了手臂要來抓他。蘇繼雲這時一側身閃了過去,趁著對方還未轉身,抬腳向對方後腰踢去。
力道雖是不大,可對方還是被踢了個趔趄,蘇繼雲見他身體晃了晃,換了只腳便要攻向對方腿彎。這人看起來就是個練家子,自己這種三腳貓只能先把人打得跪在地上再說。心思一轉,腳便提了起來,可提到一半卻被對方凌空抓住了褲管,當即站立不穩仰面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對方是攢著勁的,伸手便一拳砸到了他肚子上,蘇繼雲喉間一酸差點反出胃水來。手在地上摸到了一匝捆好的香錢,他抓起來便往對方腦袋上砸去,白紙銅錢紛紛揚揚的掉下來,一時間對方倒是愣住了,反應過來立馬晦氣到吐血,一手揪著蘇繼雲的衣領就要往馬路牙子上扔。
旁邊趙毅文倒是戰果卓著,地上的人已經只知道低聲哼唧了,甩了甩麻木的手一扭頭,他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現在他對自己的雙手有信心了,走過去朝壓在蘇繼雲身上的人狠下了一拳,只把人打了個愣怔。
等到兩人終於合力將人揍趴下了,也都成了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趙毅文這時才感覺到腳疼手疼全身都疼了起來,擰了下箱子又放下道:“幫我把箱子擰回去吧?好人做到底,嗯?”
蘇繼雲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
黃包車在處高大洋樓前停了下來,蘇繼雲跳下車搬了箱子放在腳邊,就見對面駛來輛嶄新的卡迪拉克轎車,車門開啟,一名軍裝筆挺的青年男子跳下車,躬身從後座請了個人下來。中等身材的男人,不胖不瘦,約莫四十歲的年紀,或許是五十歲,因為保養修飾得頭臉齊整衣衫筆挺,讓人辨不出真實年紀。
看見趙毅文,這人似乎是有點詫異,不過隨即便換上了副溫和笑容。
趙毅文勉力站直了,朝著來人略一躬身道:“叔,我回來了。”
“好,回來好”趙敬棠看起來甚為欣慰,手抬到半空要拍拍趙毅文的肩膀,突然又放下問道:“這位是?”
“我朋友。”
“好,好,小文還交到朋友了?”趙敬棠點了點頭,揹著手看了看蘇繼雲,道:“進去坐會兒吧!”
蘇繼雲見這人目光含笑,卻總像是不懷好意,當即出言謝絕道:“不了”,說罷把箱子朝趙毅文一遞作勢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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