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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就怎麼樣自己輾轉回了臥室。
廚房猶似戰場,一陣鍋勺叮噹激烈交戰後,他才端出一碗乾巴巴的半生不熟的雞蛋西紅柿面。自從跟江顧同居以後,他自己幾乎從來沒有下廚做過什麼。一般在廚房裡都是給江顧打下手的。要是哪一天江顧不在家,他要麼就泡麵要麼就叫外賣。這才發覺被江顧寵著的他竟然連最簡單的飯菜都不會做。瞪著那扇緊閉的門,他既是氣憤又抑鬱。
沒熟的面當然不能吃,他只好倒掉重新給自己泡了泡麵。草草解決溫飽後進屋發現江顧已將他自己的衣物全部收走。曲遙峰怒氣非常地猛拍隔壁臥室的門。
“為什麼要搬?你到底是要幹什麼?”
江顧不說話。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除了必要的時候否則便是避而不見。這樣的冷戰雖然只持續了兩天,但他心裡真的很難受。
曲遙峰抓緊他的手腕,氣息不穩:“難道你,是要跟我分手?”
江顧瞳孔收緊,很久後才放鬆:“這句話遲早會說的。”只不過到時候恐怕不是我跟你說,而是你對我說。
如果說先前曲遙峰的臉色用烏雲密佈來形容的話,現在則是徹底的雷電交加。
“誰說的!誰他媽準你跟我分手的?”社會上淘練得太久,曲遙峰是越來越人精,但對待感情還是很慎重。江顧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最見不得情侶之間動不動就吵著要分手,分手就跟離婚一樣是件很嚴重的事。那是他第一次聽曲遙峰說起感情。
“不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你至於為了她和我鬧嗎?”
江顧怒極反笑地反問:“在你看來為自己喜歡的人吃醋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因為是男人所以更不應該?覺得我像個女人在跟你無理取鬧?”他覺得自己這時和曲遙峰討論這個問題的確是很可笑。
“不都說了只是在演戲,你何必當真硬要去鑽那個牛角給自己添堵?”
演戲?即使是演戲都還有可能假戲真做。其實在一起這麼幾年,即使是在幸福的時候江顧也難以忽略心底那一絲隱憂。有一個問題一直橫亙在他們之間,只是他當初不願現在也不敢開口去向他求證。
“你知道我不完全是為了這個。”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江顧在兩步之外看著曲遙峰,兩人的眼裡都清晰地倒映出彼此的身影。就像古代的絕頂高手,不用言語皆各自能從對方的眼裡看懂一切。可惜曲遙峰和江顧都不是高手,曲遙峰從江顧眼裡只看到纏繞不去的憂傷,江顧從他眼裡也只看到深深的困惑。
“我們之間到底算怎麼回事?”
現在曲遙峰是完全不懂江顧了,他不明白這個陪在身邊幾年的人怎麼突然就那麼陌生了。
“你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曲遙峰簡直想笑:“你愛著我,我睡過你,你江顧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屬於我曲遙峰的!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算怎麼回事!”
“我是你的人,可你呢?”你說我愛著你,可你又是不是真的愛著我呢?
“江顧!”曲遙峰實在受不了他的神經質。兩人的問題一直糾纏在這些虛無的對話上面,毫無實質的意義。
曾經以為一切只要隨緣就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過早地考慮計較一些問題並沒有多大的益處,只會讓自己更苦惱。然而現在,殘酷的現實已經擺到了面前。那些刻意忽視的問題如雨後春筍般層層出現,沒有未雨綢繆的淡定,他就只能狼狽地應戰。
江顧妥協了:“好。我不鬧了。”
曾經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暗戀,後來兩人正式交往然後同居,江顧一直覺得很慶幸。在世上能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不想跟曲遙峰吵架,戀人之間因為口角開始磨彼此間的愛戀,磨完感情就開始磨耐性。一旦耐性盡失,也就是到了感情的盡頭。他不願意和曲遙峰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走到那個地步。
第 33 章
生活又恢復到了當初,至少表面的確如此。只是每晚同床的兩人側身背對而睡時,雙人床的中間仿似隔了一片海。這樣僵硬尷尬的日子勉勉強強過了幾天,曲遙峰就發現江顧似乎更加陌生。陌生得令他瘋狂。在床上他比以往更加妖嬈熱情,好像要把一生的熱量都集中在一瞬間燃燒。
再和他同事們一起打球時,他發現江顧不再追尋著他,視線相觸時眼裡也沒有那種纏纏綿綿的愛意。有幾次和康景瀾吃飯時,他也彷彿不是他,更像是賀鵬、趙閔、張無忌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面不改色地叫著嫂子,講著笑話拿他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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