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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非常明白這種鑽心的痛是何其難忍,因為和沈聞奕第一次的時候他也切身體會過;這種難以形容彷彿全身的感官匯聚在散發疼痛部位的集中感幾乎將他逼得奔潰。而他的疼痛;只是容納了沈聞奕而已,他此刻眼前醫生的難以想象的痛楚來自一根比胳膊還粗的棍子!
“繼續!”沈聞奕只覺眼前一黑。
用吸管沖刷的水量比不上醫院的專業洗/腸工具;每次將熱水吐入時都能能感到身體的顫抖從他手掌傳來;可是始終沒吭一下的醫生只是仰著頭緊緊咬著牙。
終於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奮戰,兩人都已經有些精疲力盡,趴在床/上的醫生一動不動,儘管任由季二少挑著藥膏小心翼翼慢慢塗/抹著內部。
很痛吧。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對方,二少拉起被子把兩人蓋了起來,手在被子下摸/索著找到了那隻剛才緊握著他的手,冰涼的指尖沒有因為熱水而變暖;依舊冷的有些心疼。
指尖慢慢劃過指尖;閉上眼腦中浮現出十指交/錯的畫面,那雙有力的大手用生命做賭注一直守護著他。
指下的手指一抬,又將季二少的手緊緊攥在了手中,兩人閉著眼,同時露出了笑容。
原本想將功折罪好好照顧醫生的某人竟然不知不覺也呼呼大睡了下去,當他醒來時,旁邊只剩下了凌亂的被子。
去大便了?
猛的跳起來衝出房後才發現醫生竟然靠著流理臺,高大健/碩的身上圍著圍裙,感覺到後方腳步,只是微側頭對走進的季修說,“肉已經燉好了。”
吸口氣肉香四溢的空氣,季修毫不關心早餐吃什麼,只是走過去輕輕環住醫生的腰,臉頰貼著寬厚的背脊深深吸了口氣,問,“還痛嗎?”
醫生搖了搖頭,繼續手上打雞蛋清的動作。雖然醫生依舊沉默不語,卻讓季二少的心田緩緩被熱流注滿,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動,可以將任何東西融化的溫柔。
其實他,很溫柔。季修偷偷一笑,拉著脖子看著已經變成白色的東西問,“準備做什麼?”
“蛋糕。”沈聞奕平靜回答。
經濟上非常拮据的求學生涯使得沈聞奕養成了自己動手的習慣。小時候站在烘焙屋前望著櫥窗中的蛋糕時,他曾經暗暗下定決定總有一天他要成為一個出色的西點師。
家庭自制的蛋糕通常不會新增泡打粉,所以對蛋白的打發程度非常講究。如果蛋白沒有打發,那麼烤出來的蛋糕會非常堅硬。由於沒有打蛋器,沈聞奕只能用四支筷子利用手腕力量不停順著一個方向攪動蛋白,原本溼嗒嗒的蛋白開始氣泡,當
季修看到時,蛋白已經變成了一團白色硬狀物體,所以從來沒有見過的季修好奇的看著那一團已經就算把盆子倒過來也不過掉下來的打發之後的蛋白。
“是,是奶油嗎?”心急的他食指一掃勾出一大坨放入口中,砸了砸嘴奇怪說,“一點都不香嘛。”
“只是蛋白而已。”
醫生放入麵粉拌勻後放入烤箱,可季修還像塊牛皮糖似的不肯放手。
“好棒喲,我的全能太太。”季修美美在背上香了一記,問,“身體沒事了嗎?還很好痛嗎?”
“需要檢查一下嗎?”說著某人已經在開始解開/皮/帶了。
“別,別別!”趕忙抓住腰間的手,關切問,“要大便嗎?都裂開來了大便一定會很痛的。”
見病人想要坐下,再也不能做牛皮糖的季修只能乖乖坐到對面。
因為菊/花裂/開嚴重,直接坐下壓到傷口還是很痛,所以榮升為病人的醫生只能微側身體先用右瓣邊/屁/股沾著凳子,身體斜撐在桌角,正夾肉的手背被季二少斜著眼拍掉。
只見季二少嘖嘖有聲,“喂,為什麼總是吃肉嘛,怪不得要生痔瘡呀,要多吃蔬菜多增加纖維素這樣才能大便時不費勁吧,像這樣,嗯的一下,一整條就下來啦。”說完一副很爽的表情。
醫生默默把肉加給季修沒有反駁,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經濟條件差基本沒什麼肉吃,上了學也是必須每天算好伙食才能勉強撐過去,可想而知季修的肉理論根本站不住腳。之所以會得痔瘡是因為被某人拒絕之後用另類方式療傷,瘋了似的不斷學習看書連上廁所的時間也不放過,原本五分鐘可以解決的大便問題硬生生拖到了半個小時,在不久後的某一個天,某人站在馬桶邊上看著悠紅的水,這才意識到他的了——痔瘡。
說完季修覺得有些不雅,口中的肉也變得有些不是滋味,於是放下筷子對醫生說,“大便約等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