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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門框上,“你早上跟她說什麼了?”“人家要追你當丈夫。”“追我的人多了。我都得當他們的丈夫?”“厚顏無恥!”秦禮言轉身朝樓梯跑去,登登登下樓。“你最好立刻回來。”秦禮言又上來,站在樓梯口。“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你說,我聽得見。”方錚馳拉過秘書的椅子坐下,半天沒說一個字,秦禮言抬腿就走。“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秦禮言陡然止步,緊握樓梯扶手抬頭,“我逃避什麼了?我不想聽這個。”
“可我現在只想說這個。”秦禮言一言不發,轉身下樓。“很好!”方錚馳歪了歪身子,斜靠著桌沿,“至少你心知肚明。”秦禮言一呆,低著頭上來,直僵僵站在樓梯口,“我什麼都不明白!再說一遍,我什麼都不明白!”“掩耳盜鈴!”方錚馳站起來,往辦公室走,“從我吻你那天晚上開始,你就一直在裝傻充愣,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腳步停下來,對秦禮言微微一笑,“沒關係,你可以繼續裝下去。在把債還完之前,你和我根本扯不清。至於還完之後……”“卑鄙無恥!”“你第一天不就認清我的劣質本性了嗎?”“你到底打算幹什麼?”方錚馳走進辦公室,關門前說:“我說過我要當一個體貼的丈夫。體貼的!丈夫!”
門外的秦禮言震驚而頹然。門內的方錚馳無奈而釋然。秦禮言喃喃:“一直遮著掩著,終於還是挑明瞭。”方錚馳喃喃:“一直不清不楚,終於挑明瞭。”秦禮言靠著牆壁站了半個多小時,左手狠狠揪著旁邊的盆栽植物,汁液把瘡口帖染綠了,秦禮言突然挺直後背,伸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沒等方錚馳應答直接走進去。方錚馳靜靜地看著他把門關上,坐上沙發,慢慢地翻雜誌,眼睛眨都不眨。
“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是嗎,”方錚馳隨手拿起一份檔案,“那你就該在外面,而不是坐在這裡。”
秦禮言終於把雜誌翻完了,又倒過來慢慢翻了一遍,突兀地說:“我做不到!肯定做不到!”
方錚馳走過來,坐到對面,“肯定?別把話說得這麼絕對。”“我一定會把錢還給……”方錚馳立刻打斷他,“這跟錢沒關係!”秦禮言抱著腦袋枕在膝蓋上,悶著聲音問:“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停下來?”
方錚馳嘆了口氣,“停不下來了!已經停不下來了!”秦禮言猛抬頭,“我不明白……”“這沒什麼難理解的,”方錚馳倒了兩杯水,又走回來,“我早在上高中時就發現自己跟大部分人不一樣,十多年來,我見過各色各樣的生活方式,可沒有哪一種是我希望的,我只是想要個家庭,就這麼簡單。”“為什麼是我?”秦禮言看著他失落的表情,猶豫了半天才問出口。“為什麼是你呢?你沒想過這個問題嗎?”方錚馳微笑,回辦公桌繼續工作,“在你想清楚之前,請幫我把檔案打好。如果想清楚了,那更好,請幫我把檔案打好。”秦禮言生氣地站起來,“你這樣也叫體貼?”方錚馳挑眉,笑眯眯地說:“好,檔案我自己打,我肯定是個體貼的——丈夫!”
秦禮言一巴掌抽在大腿上,開門就走,方錚馳在身後說:“你說過不會鄙視和隔離我這樣的人,我希望你記住。”秦禮言愣了兩秒,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秦禮言完全沒心思工作,對著電腦發呆,一個小時後,方錚馳出來,看到的就是他一副哲學家思索人生考慮未來走向的樣子。方錚馳失笑,坐到旁邊,伸手攬著他的腰,輕輕吻了一下,笑問:“還在思考?要不要我幫幫你?”秦禮言一把推開他,惡聲惡氣地說:“你離我遠點!”“唉!~~”方錚馳笑著裝痛心,“這才幾分鐘?要隔離我了!”秦禮言驟然僵硬,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好了好了,不必這麼謹慎戒備。談戀愛是很甜蜜的事情!”“談……談戀愛?”秦禮言驚慌大叫,跳起來逃出去好幾米,“我們倆這麼快就談戀愛了?”
“快?我倒是希望現在就做……”見秦禮言高舉花瓶作勢要砸,急忙改口,“那好吧,那就慢點,先從友好相處開始……把花瓶放下,我說過,你不能對我使用暴力。”秦禮言又退了幾步,“既然是友好相處,你就不能隨便命令我,包括那些檔案。”
方錚馳微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結果只有兩種,一拍兩散或是正式交往,還想自欺欺人友好相處?看來前景很樂觀!方錚馳收拾起好檔案、充電器和筆洗,笑著問:“你的外快寫好了嗎?”
秦禮言一哽,突然想起了這茬,急忙跑過來伸手,“鑰匙鑰匙!”方錚馳摟著他的腰走向電梯,“我今天心情好,放假犒勞自己,走吧,一起回家。”
秦禮言看看手錶快八點半了,心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