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觴自您回到京都便一直跟隨身側。主上所指的是月落閣內您想對三殿下出手的那幕。”蘇言洛輕閉了下眸子,怔怔望著地面。良久,蘇言洛抬眸,淺望蘇昳宸一眼,輕道:“言洛知錯,隨所刑罪。”
蘇昳宸道:“不知長幼之序,以下犯上。你以為一句知錯,朕便會輕饒了你嗎?!蘇言洛,斐兒是你親哥哥。縱不是一母同胞,也是手足至親。你有膽!要對斐兒出手,恩?!這些個日子過得舒坦,不捱打過不去是吧?!朕就不信改不過你這任性妄為的性子。”
言畢,蘇昳宸向流觴道:“去,拿刑杖過來。”蘇言洛聞言握緊了袖中的雙手,抬首望向流觴,眸底閃過失措的慌亂,隱隱透出難辨的祈盼。蘇昳宸視見,愈發生氣,厲聲向流觴道:“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暗衛的規矩白學了?!”流觴輕怔了下,道:“主上,已經是亥時了。何況,您要流觴到哪裡去找刑杖?!不如。。。。。。”蘇昳宸轉過身去,沉聲道:“朕最多等你一盞茶的時間。”
流觴淺望蘇言洛一眼,閃身不見。
燭影幢幢。夜,岑寂。彷彿延緩了
10、杖刑 。。。
時間的流逝。蘇言洛只低首跪著,嘴角緊抿,看不出所想。不多時,流觴依舊無聲無息地落入閣內。蘇昳宸道:“你打,四十杖。”流觴驚住:“主、主上,四十杖太重了。少主年幼,若是不慎。。。。。。”蘇昳宸冷笑:“重了?!朕要怎樣罰還要你即墨樓主教麼?!”流觴不言,步至蘇言洛身側道:“少主,流觴得罪。”
蘇言洛自始自終未置一詞,只扯了發縰咬在口中,握緊案沿。第一杖打下去,蘇言洛便止不住地輕顫。用力咬緊口中的帛絹,忍住含糊的呻吟。您不給言洛留臉,言洛總不會把最後的尊嚴也捨棄。
剛剛打過三杖,蘇昳宸便蹙著眉心叫停:“朕是不知,淵國最狠辣的殺手也會心軟啊。你若當真不想見他受罪,就把他當做千毓樓的屬下就好,免得逼朕加罰。還有,打在腿上,朕要他長點記性!免得忘得太快,白費了氣力。”流觴低首正望見少年眸中一閃而逝的寒涼,緊緊手中的刑杖,揚手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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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悅然奔進月落閣的時候,蘇言洛正抱膝坐在榻上,烏髮未結。地上、衾被上,四處都是淋漓的血,蘇言洛的意識已是不甚清明。千悅然怔怔步過,坐在榻側,輕言:“殿下。。。。。。”蘇言洛輕顫了下,自顧搖首道:“言洛知錯了,言洛不敢了。。。。。。饒言洛一次。。。。。。饒言洛。。。。。。好疼。。。。。。腿會斷的。。。。。。饒了言洛。。。。。。孃親。。。。。。救救言洛。。。。。。不回。。。。。。不回洛陽。。。。。。”
千悅然望著眼前陌生少年,彷彿視見多年前的那個孩子。素淨的中衣為殷紅浸染,千悅然避開傷處,輕輕環住本就只是十六歲的少年,輕道:“夙染,我們回臨安。。。。。。”
11
11、不如歸去 。。。
紫宮。韶華殿。子時。
蘇昳宸面沉似水,疾步入內室。用力推開門戶,再揚手摔上。空寂的室中尚未消盡餘音,朱漆的雕花木門再次撞到門框上,帶出更甚的聲響。顯然另一個亦是如此。
蘇昳宸恨道:“放肆!即墨流觴,你不要太過分了!”隨手甩上門戶,流觴冷笑:“我過分?!主上,您對流觴又何嘗不是?!先是把日日笙歌酒醉的流觴拉來日夜保護少主,吃苦受累不說,如今少主犯了錯,也要遷怒流觴麼?!”
稍頓,流觴黯然道:“什麼叫要流觴滾進來啊?!救命之恩,流觴沒齒難忘。我尊您一聲主上,卻也不是您的奴才。我是您殺人的工具,卻也不是您戕害親子的劊子手。”
蘇昳宸冷言:“戕害?!言兒做錯事,朕便罰不得?!朕又有哪裡不對,至於即墨樓主這樣置氣?!倒真是朕無能,一個個膽大妄為。要不多少時日,怕是要犯上弒主了吧?!”
流觴怔了怔,側過首去:“流觴不敢。”言辭間卻滿是不服。蘇昳宸冷笑道:“這世上還有即墨樓主不敢的事,蘇某倒是孤陋寡聞了。”
流觴聞言,語無倫次:“便是流觴之錯,主上也不必這樣折殺流觴。。。。。。流觴是認罪,但,主上今日所為,恕流觴不敢苟同!”
蘇昳宸輕蔑道:“朕的這個兒子倒是當真能耐。朕的人一個個地為他求情,倒顯得是朕錯了,委屈了他似的。”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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