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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瞬間站起身來,咬牙怒視蘇平洛,恨道:”太、子、哥、哥,羽兒與你勢不兩立。”
蘇平洛輕笑:“都說了‘勢不兩立’了,還自稱羽兒。唉。。。。。。”蘇羽洛便徑自轉身,對著案上的吃食一陣掃蕩。看蘇羽洛吃的太多,蘇平洛蹙了眉,攔下蘇羽洛的手,道:“好了,委屈?還說不得了?!”蘇羽洛含糊地答話:“沒有。”手下,還是不停。蘇平洛環住蘇羽洛道:“哥哥錯了。羽兒快停了吧,若是父皇來了,要他看羽兒笑話吶。”
蘇言洛望著面前的人兒,輕輕地笑。該是多久不曾過有這樣的日子?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若是,夫復何求?
蘇言洛望望蘇羽洛,起身向蘇平洛道;“王兄,言洛還不曾到過東宮,可不可以四處走走?”蘇平洛道:“當然。我為九弟引路。”蘇言洛輕笑:“不必了,有悅然在就好。言洛失陪。”
21
21、沐越 。。。
夜幕初降。
蘇言洛沿著青石鋪砌的臺階步下,繞過迴廊,銷匿在闌珊的燈火下。
夜,果然是更適合我呢。蘇言洛信步步入花木間,四下寂寂,全無白日裡花開灼灼的紛繁。花開終會落,何如空守寂寞?是自己無知,得不到的悲慼又怎掩已失去的痴妄?。。。。。。是蘇言洛失策,言洛奢求了。。。。。。
揮退了緊隨的千悅然,蘇言洛自顧步去深處。冷寂的宮燈下,搖落的花影更顯無知的悽惘。恍惚間,蘇言洛輕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萬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一襲素衣的少年自花木的陰影下步出,對上蘇言洛寒洌的眸子,道:“九殿下吟這首詩是追思故人呢,還是自傷身世?”蘇言洛步過,輕道:“知我心者,莫如沐越。你,又何必再問?!”素衣的少年道:“我是沐越,一如那日。但只不知,如今的九殿下,是夙染,還是言洛?”
蘇言洛望著少年的眸子,輕道:“夙染,抑或言洛。我既無謂,你又何必執著?!”話音方落,蘇沐越與蘇言洛相視淺笑。
蘇沐越道:“三年一別,我本以為再難相見,卻不知上天終是待沐越不薄。夙染回到京都那日,沐越心裡已是清明得緊。一月前,宮裡傳出訊息,說是九殿下雙目失明。我本是不願來見你,只是放不下。我不明白,你為何。。。。。。”
蘇言洛苦笑,輕道:“為何我看得見?一切都是舊事了。我只要知道,如今的沐越可願為我再演一齣戲?”蘇沐越輕笑:“有何不可。縱是一生摘不下面具,又有何不可?!我說過,沐越,一如那日。前事不忘,舊日未改。”
蘇言洛牽起嘴角,輕輕地笑。一改往日顯見的嘲諷疏離,笑意直浸到眸底,柔和了凌厲。蘇沐越道:“夙染,不,言洛,可還記得那日江上的曲子?”話音未落,蘇沐越信手抽出腰間的蕭。簫聲嗚咽,噬人心骨。一聲佔盡秋江月。天外行雲絕。尚想時時、一曲夢中吹。
蘇言洛輕笑:“蘇言洛,安忍忘?”揚聲喚過不遠守候的千悅然,要過素琴,低聲囑咐了句,便席地坐下。將素琴安置膝上,起手。泠泠琴音,千古成調,朱絲絃斷知音少。
恍惚間,又彷彿回到那日。那個賭氣逃出師門的言夙染,那個曾經武藝並非精絕的言夙染,那個陷身絕境卻依舊淡然的言夙染。
同樣驕傲凌厲的少年,同樣受人冷落的少年,同樣看透萬惡的少年。
曾經的初見。誰為誰解毒拼死一戰,誰為誰擋劍死生看穿。他們就像相似的靈魂,在一路漂泊流離的嚴寒中,彼此依偎著取暖。前事
21、沐越 。。。
不忘,舊日未改。三日的因果,種下三年的羈絆。
蘇言洛輕吟:“棄擲浮名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樽前何嘆千劫在,觴輕薄酒復忘憂。豈顧人散尋思後,從頭翻悔恨無休。繁華逝盡風煙散,流水高山,何處系孤舟?”
蘇沐越步過,按住琴絃,道:“言洛,你不是一個人,從來不是。”蘇言洛抬首,揚起一貫的淺笑;“當然。從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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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清風徐至,掀起紛飛的衣襬。
兩名少年席地相倚而坐,四周,是傾倒的酒罈。蘇沐越攔下蘇言洛送去嘴邊的酒,道:“言洛,別喝了,會醉的。”蘇言洛開啟蘇沐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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