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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或執著,或溫潤,或冷情,或肆意,那個孩子已在自己心中留下深刻入骨的影子。到最後,卻只是如此,如此荒唐可笑卻又是情理之中的結局。
素色的信箋,別無他話,只用雋秀的行楷臨了一闋詞——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世與我而相違,復駕言兮焉求?寓形宇內復幾時!曷不委心任去留?富貴非吾願,帝鄉不可期。聊乘化以歸盡,樂天天命復奚疑!
好一句,富貴非吾願,帝鄉不可期。這是你的諷刺,還是試探?
言兒,我怎會再由得你任性?由得你說走便走?由得你自以為是地傷害?
失落如你,遍身傷痕累累地離開,連寵溺的機會都不給;
決絕如你,不留轉圜餘地地離開,連回望的時間都不給;
冷情如你,滿是哀怨悽惘地離開,連彌補的可能都不給。
言兒,我不會容你在逃避。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留你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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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雲樹半晴陰。
帆去帆來天亦老,潮生潮落日還沈。南北別離心。
蟾玉迥,清夜好重看。
謝女聯詩衾翠幕,子猷乘興泛平瀾。空惜舞英殘。
江南雨,風送滿長川。
碧瓦煙昏沈柳岸,紅綃香潤入梅天。飄灑正瀟然。
興廢事,千古一沾襟。
山下孤煙漁市曉,柳邊疏雨酒家深。行客莫登臨。
一襲瀟瀟暮雨,素衣的少年立在林間,安然望著落日西沉。沾衣不溼的水汽,平添了少年滿身滿眼的煙雨氣息。不遠,一座精緻的竹樓掩映在蒼鬱的竹枝裡,分外朦朧。
這樣便好了吧。只要自己離開,悅然便再無牽絆;只要自己離開,月落便再無阻礙;只要自己離開,盛世便再無暗湧。原來,一切是這樣的簡單。不過是因為失落的自己,任性地打亂了旁人安定的棋局。非要經歷後才知,天命不可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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