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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母子一般的兩人在一片梨花樹下相擁而立,濃濃的親情瀰漫在空氣中。
宇文憲猶豫該不該開口,只是……這時候開口他不確定是不是給得到一個爆慄……但是,忍不住了,還是說吧——
“四哥,你眼睛好紅。”
宇文邕撇過臉,道,“你眼花了,沒有的事!”
“那你把臉轉過來,我就相信你說的。”
宇文邕轉過臉了,但是——
“你耍賴,你眼睛閉上了,我怎麼看得到!”宇文憲不滿的說道。
哪有這樣子的嘛,明明是耍賴,好不害羞,居然還是自己的哥哥,耍賴皮,不害臊!
“你只是叫我轉過來,我聽你的了。”
“切,真是的,哭鼻子有什麼好害羞的啊,我昨晚還哭了一晚上呢。”宇文憲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做了一件什麼大事呢。
宇文邕閉上眼,不自覺的笑了笑。五弟還真是孩子氣呢,只是,透過嬸嬸的話,他總覺得這玉佩主人的身份不簡單,蘭陵不是一個百姓,那這人——
在馬車顛簸了數日之後,終於抵達了長安。
馬車在進入長安城之後,直奔皇城,沒有阻礙的進到了皇城內。車上的兩個人掀開車簾,看著周圍的宮牆,不免有些唏噓,這裡好不氣派啊,這就是以後他們的家嗎?
打量著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宇文憲的兩顆眼珠滴溜溜的直轉,這個威嚴、高大、英俊的男人便是自己的父親嗎?從出生後便在李家長大的宇文憲從未見過自己父親的面,這一次,是第一次,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觀宇文邕,一點也看不出情緒,只有身邊的宇文憲知道,他四哥攏在衣袖裡的手一定是緊緊握著的。
“邕兒,憲兒,你們終於回來了。”宇文泰看著兩個兒子,臉上掛著少有的笑意,“快來見過你們二位兄長。”
宇文邕首先抬眼看著個頭稍高,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溫潤的臉龐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眼裡也是一派清明,沒有父親那般久經沙場的戾氣。
“大哥、三哥。”宇文邕低腰拱手,行了一個禮。二哥早逝這件事他們已經知道,如今父親膝下出了在場的四人,還有一個便是和他同父同母的六弟宇文直。
“嗯。”宇文覺看了看宇文邕,並未表現出過多的親密,只是應了一聲。
“四弟常年在外,如今回來,我與父親都很高興。”宇文毓這話不假,他向來清心寡慾,不爭什麼,見到自個兄弟,這番話理所應當。
宇文憲看著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向他們行了禮之後,便一直跟在宇文邕身邊。
宇文泰在一邊看著,心裡不覺的琢磨,這兩個兒子自小不在自己身邊,這次不知道回來之後心裡會不會有什麼疙瘩。不過,還是先讓他們去見見他們的母親比較好,母子之間的話總是比較多。
“你們剛回來,日後多的是時間讓你們兄弟相處,你們先去看看你們母親吧。”宇文泰揮手招來兩個宮人,將人帶了出去。
宇文邕同宇文憲拜別了父親和兩位兄長之後,便跟著宮人退出了書房。
唔——大哥看著面善,不過心地也和善。三哥呢,不冷不熱,是嫡子,所以難免有些傲氣,這是人之常情,所以……宇文邕走在去見母親的路上,小腦袋裡琢磨這剛才見過的二位兄長,下了一些定論。
“我能問一下,我母親身體還好嗎?”
“回四殿下的話,娘娘一切安好。”那宮人據實回答,只是語氣並不太友善。對於這個一直沒有在長安的皇子來說,自然是比不過太子殿下和那位被即將登上皇后位置的娘娘一直寵著的六殿下來得尊貴。
“謝謝。”宇文邕偷偷吐了吐舌頭,看來自己並不討喜,不過,母親的印象已經太模糊,在某些意義上來說,還不如李嬸嬸來得親近。
這樣想雖然很不對,對不起自己學的那些孝道,但是,事實如此,宇文邕在心裡說,其實他並不是一個不孝之人。
宮人領著宇文邕來到後宮中的一座宮殿裡,便交給裡面的宮人,自己先行離開了。
看著在花廳中一副母子歡笑的畫面,說心裡不吃醋那是騙人的,宇文邕走進廳中看著這一幕,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些酸酸的。
“母妃。”
“邕兒回來了。”吒奴氏聽見宇文邕的聲音,抬起頭來。今日便聽見說,四殿下和五殿下從同州回來了,說道這個兒子,從小離開自己,說自己思兒心切那不免有些假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