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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在同州的高長恭收到了一封讓他跳腳的信。
他本來與皇叔他們正在商量與陳國的戰役,結果同州那邊說,拓跋容兒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他們尚未開戰,只是在商量怎麼可以打敗陳國,收為己用,他便偷得浮生半日閒,溜到了同州,順便去看看自己這個準侄子。
話說那個大胖小子,在他趕到那的時候,已經有半個月大了,白白嫩嫩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愛,雖然有點皺皺的。
“其實你不必顧忌什麼,我不在其位,不謀其事,我不會摻和的。。”宇文覺看了一眼正在逗弄自家兒子的高長恭,平靜的說道。
停下手中的動作,高長恭坐在一邊,無所謂道:“如果真的介意,那我就不會答應他讓你們住在這。”
說的也是,宇文覺笑了笑,反而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多此一舉了。
“公子,有傳書是給鬱覺公子的。”李妍從外面回來,剛好看到驛站那邊有傳信,便順道拿了回來。
宇文覺很好奇,這是傳來的信件啊?他在這的事只有自家幾個兄弟知道,難道長安中有什麼要事嗎?還是說誰出事了。
越想越心驚,宇文覺也顧不上其他,直接開啟了信件——是阿四。
信上道,宇文邕已經有了子嗣,現在孩子的母親正在安心養胎。最讓宇文覺不解的是,似乎宇文孝伯那小子弄錯了物件,他在信上說道,讓他注意一下和阿四一塊從小長大的小青梅,阿四很喜歡她,估計是因為不能開口的原因,錯過了,但是據宇文覺所知,宇文邕喜歡的應該是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人吧。
“是宇文的信?”看宇文覺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高長恭心裡癢癢的,到底寫了些什麼?為什麼沒有專門給他寫一封呢?
“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朝中暫時安定了。”宇文覺有些心慌的想要把信給收起,哪知一時沒注意,風起了,手一滑,信落在高長恭腳邊。
“不要!”糟糕,這下要出大事了!
到底寫了什麼啊?為什麼宇文覺會這麼激動?高長恭撿起來看了一下,結果——
“我要去長安!”
幾天沒抽他,居然上房揭瓦,這不是讓他難堪嗎?高長恭心裡那個氣,直想殺到長安去把那人給狠狠教訓一下。他在這邊給他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哥,結果他在長安連孩子都有,不僅如此,在同州還有一個青梅,讓他高長恭的一片真心置於何地!
宇文覺心知這下慘了,高長恭雖然是一個看起來還比較好說話的,但是,發起火來,和皇族裡隱藏著的性子;若是他和阿四吵起來,那不得鬧翻天啊,何況……
“你先別急,這不是阿四的親筆,說不定是弄錯了呢?”
“這種事也有弄錯的時候?別想攔我,這次我一定要和他說清楚!”高長恭氣急,準備立刻去長安,一邊抱著孩子的拓跋容兒看了一眼宇文覺,示意他別管了。
這種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或許等高長恭到長安之後火氣就消下來了呢?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總該是有機會的不是嗎?再說了,宇文覺不能一輩子保護宇文邕啊,京城還有一個宇文毓,應該能應付得過來。
明白之後,宇文覺也不再多說什麼,多說無益,感情的事,還是他們自己去理解吧。
高長恭這次走得匆忙,竟然連鄴城都沒有回去,只是讓人捎了一封信回去,說是他有點事要出,會在開戰之後回來,人便朝著長安去了。
高湛站來案桌後面,負手而立,不理會身後的已經站了半個時辰的人。
“皇上——”
“你說長恭最近是不是有點反常?”高湛打算了斛律光的話,率先開口道。
斛律光知道這段時間高長恭經常去同州的事已經讓高湛發覺了,這事不小,因為——高湛這人疑心深重,對自己兄弟都能下得去手,何況是一個漸漸展露鋒芒的侄子呢?還是高澄的兒子呢?
一下子問起來,斛律光縱使飽經沙場的歷練,但是,如今也不得不說,不知所措了,面對一個才剛剛弱冠不久的人,他竟然無言以對。
“難道是看中誰家的姑娘了嗎?如果是,那直接說不就成了嗎?何必呢?”高湛想和斛律光說,又像自言自語,弄得斛律光有些懵了。
“皇上,何不直接找長恭說呢?”
“那孩子心高氣傲,有不喜歡說話,問了也白問。”高湛此話一出,斛律光立刻懸了一顆心——這是在做暗示嗎?
斛律光越來越不能理解高湛心裡在想些什麼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