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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依舊明亮,一人坐在案前,執筆而坐,執筆的手——卻沒有動彈,滴下的墨在紙上都渲染出一道黑色的畫。
走進軍帳,斛律光便嘆笑一聲,打從高長恭消失回來之後,這小子便心神不寧的,眼看戰事就要起來,這還真是不得不提醒一聲了。
“長恭。”
“斛律叔?”高長恭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將手中的筆放在一邊,起身道。
“嗯,看你在發呆,叫你一聲。”斛律光坐下,讓高長恭停下正在倒茶的動作,示意他坐下。
“沒什麼,只是在想些事情,有些入神了。”回到高家,莫名的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各個皇叔之前的勾心鬥角看得他心煩,不就是一個皇位嗎?多沒意思啊,成天操心國家大事,大事小事不斷,還不如一個閒王來得逍遙自在呢!
如今,雖是早秋,但天氣依舊炎熱,尤其是白日裡,除了夜晚有些微涼之外,這不,高長恭說著說著,就拿了一件外袍披上。
斛律光不禁感嘆歲月易逝,當初嗷嗷待哺的嬰兒變成了如今的翩翩少年郎,引無數女兒家望穿秋水、愁斷心腸。
“長恭,你是不是該找一個伺候自己的人了?”
“叔,難道你不還不瞭解我嗎?可別讓我把那位大臣家的千金小姐給禍害了。”高長恭直言道,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但,唯獨沒有告訴斛律光的就是,他看中的那個人來頭不小。
宇文邕和他的初次見面不是那一次少年時將人拐走,而是有一次他無聊至極,便在茶樓上喝茶,聽小曲兒,結果無意中看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經過,旁邊還帶了一個跟屁蟲,隨後便起了心思,經過調查之後瞭解了身份,便將人劫走,逗著他玩罷了。
那人恐怕不知,有這麼一匹狼一直虎視眈眈的打著他的主意。
“被你看上的人,我還真是好奇,可是,就算我明白,你皇叔他們可不明白。”斛律光是何等人物,輕易的便捕捉到了高長恭不注意流露出的喜色,分明是有了喜歡的人。
“唉,可不是嗎?見招拆招吧。”
“最近估計會開戰,你還是先把心思收回來,其餘的先暫且擱在一邊。”斛律光見夜色已深,也覺得有些乏了,便交待幾句之後離開。
“嗯,我明白。”
這種事不得不說,由不得他控制,早知道就該把那人扣下,然後磨蹭個十年八年的,看他不服輸,就算最後他織布、做飯也認了。
不過,這次應該是有很大的收穫,那個人,留下很大的印象了吧。
宇文四公子,我們很快又會再見面的。
戰事說起便起,隨著一聲戰鼓的敲響,雙方立即交戰,不得不說,看著那一群人拳打腳踢,你來我往,死攪蠻纏實在是沒多大意思。高長恭突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下了城樓,上了戰馬,披了銀甲,拿上銀槍,進了戰局。
“呃——”這運氣是好還是不好呢?一上來兩人便遇上了。
宇文邕也是一愣,急忙穩住心神,告訴自己,那是敵人!
一劍刺去,直逼要害,高長恭揮槍挑開,閃身躲到一邊,心裡鬱悶至極——這人還真不念舊情。
“娘子,相公我受傷了你可會心疼的。”
“你!”
無恥!無恥!無恥之徒!這種無恥的話只有他這種無恥之徒才會說得出口!
由於兩人的馬匹捱得很近,所以這話沒有絲毫受損的傳到了宇文邕的耳朵裡,讓他氣紅了臉。
兩人光顧著鬥氣了,旁邊計程車兵們看著突然來了火氣的兩人,不由得感嘆——這才是好將軍啊,為國不遺餘力。
宇文邕身穿黑甲上陣,唯獨那張白皙的臉露了出來,映襯得有些蒼白,不過即使如此,正好對了高長恭的心意。
他就是喜歡看他憤怒的樣子,不像平日裡,死板板的,這樣多好,討人喜歡。其實,在和宇文邕交戰的過程中,高長恭感覺到了,他的武藝不弱,只是力道不行,因此——他的便宜可算是佔得值了。
“乒、乓、叮、鐺。”
兵器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還真是夠熱鬧的,雖然死傷是必然的,但是在看見滿目血腥,聞見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時還是依舊覺得不舒服。
兩軍交戰,實力相當——收兵!
“你個混蛋!”
宇文邕唾罵一聲,轉身策馬向宇文孝伯的方向奔去。
那個人是誰?宇文孝伯不接,那個人一場戰役下來,基本是在圍著阿四打轉,阿四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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