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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香塵雙手抱胸,盯著那扇門許久,猜測:“從這些不規則的紋絡看似凌亂,然而方才移動的那一塊與旁邊這塊拼上之後竟然隱隱成了契合,或許出去的辦法就是要拼湊完整這副圖。”
沈遲夙隨手又撥弄了幾塊紋絡,然而其依舊在原地沒有絲毫變化,眉頭緊鎖著看了許久,沈遲夙道:“無論如何,只能試試看了。”
宮城殷對此並無表示,似乎出去不出去於他而言都無所謂一般。左右護法雖著急,但如今這步田地卻也只能乾瞪眼幫不上什麼忙。
他們不是沒想過另蹊徑,然而那畢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雖然只發現了一線希望,總還是有個盼頭的。
這個城池了似乎不存在什麼四季交替,他們暫居的那塊地方和前幾個月剛來時一模一樣那個讓人產生幻覺,干擾人記憶的桃花林也是一直花雨紛飛,似乎那滿樹滿園的桃花根本開不盡落不完。
每日裡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拼湊那副圖畫,到如今也不過只有小部分,未來的路還是遙遙未知。
這日,又忙活了大半天后,鄔香塵接著沈遲夙開始捉摸起來。
深吸口氣,沈遲夙向著翠綠色通道外走去。
涼涼的風颳在臉上,帶來一抹清醒。
視線環繞一週,沈遲夙抬腳向著桃花林的方向行去。
宮城殷出來,看到他走的方向,靠在通道外不大會兒,不急不緩的向著同樣的方向行去。
再次進入桃花林,沈遲夙的眼前又出現一人,只是這人卻不是那個紅衣男人。
看著周身不知何時陷入的漆黑,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久違的煩躁、壓抑、絕望。
一聲輕響在耳邊響起,那張熟悉的臉靠近,他感覺他的呼吸噴在臉上,卻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明明知道這只是一段記憶,沈遲夙還是忍不住退了幾步。
猛退幾步,身體驀然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不用回頭,他也只知道是誰。
“怎麼又來這裡?”疑惑夾雜著責備的聲音在他耳邊淡淡響起。
他頓了許久,才覺得這感覺真實的過分。
扭頭,便對上宮城殷凝過來的視線。
“宮城?”臉上的茫然消失了大半,沈遲夙不悅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本座出來散步也不成嗎?”宮城殷笑著問道。
尋了一處空地坐下,沈遲夙看著滿空桃花飛舞,不語。
在沈遲夙身邊席地而坐,兩人沉默著。
宮城殷一手撐著腦袋,看一眼沈遲夙,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桃花林,“你很在意那個曾經看到過的男人?”
“與你無關!”冷淡的語調,一如初見。
宮城殷也不惱,抬頭看著死寂的天空,他神色不變,眼眸深邃。
沈遲夙有空暇的時候,就會走進那桃花林,或許因為他入得次數多了,後來進去時幾乎已經不會出現幻覺。
每次他前腳剛走,宮城殷便尾隨而至,他不多言,他也少語。
就在他們以為或許一輩子就要這麼下去時,那幅圖終於慢慢拼湊起來,越來越接近完整。
看著門上的圖畫,右護法驚奇道:“這是什麼圖?”
沈遲夙看了一眼,腦海中忽然記憶起很多年前看到的雜記裡面的記載。涅國信奉上天,認為這世界一切都是神明所造,傳說中的神明便是腳踩神鳥翱翔天空的高貴存在。他們憑著想象繪製出了一隻不存於世間的神鳥,用以作為圖騰,守護著整個涅國。
眼前的圖,分明是一直生有雙爪,渾身冒著火焰的火鳥。
“朱雀!”最後一個紋絡拼上,鄔香塵壓抑著激動喊出聲。
那隻鳥仿似隨時將要展翅欲飛,然而此刻所有人卻已顧不得那是什麼東西,他們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即便是宮城殷也是目光凝重。
沒有如何驚天動地的響聲,在幾人欣喜的目光中,門緩緩上升。
“走!”幾乎同時一聲大喝,五人各展身形向外掠去。
站到宮殿外,幾人面面相覷,竟然真的出來了,他們以為還會受到什麼阻礙。
門逐漸落下,一座莫大的宮殿緩緩下沉,不多時已消失於無盡荒漠。
恍然如夢,望著滿眼黃沙,被困於失落城近一年的時間似乎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魘。
望著一望無際的沙海,沈遲夙深吸口氣,竟覺得這夾雜著風沙的空氣也是如此出奇的美妙。
“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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