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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藥過來後,那墨黑的藥汁被強行灌入宮城耀的口中,本十分怕苦的孩子沒有絲毫動靜。
安靜的只剩下一坐一躺一大一小兩人時,沈遲夙有些疲憊的起身,取了耀兒頭上那塊有些乾的布巾浸溼了摺疊整齊放上他的額頭。
孩童的身體是脆弱的,後半夜的時候便一直髮熱,他按照郎中所言用溫水浸溼的巾帕給耀兒擦拭著身體。
一日一夜沒有閤眼,等早上熱度稍退後,沈遲夙心裡不由用上一抹喜色。喊來郎中做了檢查,得到答覆說已度過危險期時,沈遲夙覺得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有了著落。
然而,這並未讓他完全安心,耀兒一日不醒,他就無法安心。
就這樣,他在這方小城一呆便是一個月,整日不曾出門的他,亦不知如今的江湖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故。
當日,與文宣他們一路下山。宮城殷本是隨意遊縱於江湖,順便聽聽如今江湖的局勢變化。
初時的幾日並且有何值得他注意的事。之後,他雖有些煩躁,卻還是想要去見一見沈遲夙。
然而九逍山莊防備甚嚴,他想要安然混入也有些難度。他猜測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回到暫時落腳的客棧,未等他詢問九逍山莊的情況,便得到一個讓他震怒異常的訊息。
夫人與少主失去了蹤跡!
宮城殷即刻發出訊息,讓四大護法帶領人去檢視怎麼回事。結果,當日九峰山上發生的一切便被揭露出來。
宮城殷悲憤狂怒的獨身前往九逍山莊進行了一場殺戮,九逍山莊早有準備,雖然沒有料到宮城殷會如此快便獲得訊息,之後在沈謙的號令下,硬是逼得宮城殷寸步不進。
“好個九逍山莊!”一連串的狂笑炸響在高空,宮城殷大吼道,“三日後,定要血洗九逍山莊。”而後,身影便消失在九逍山莊外。
沈謙陰沉站了許久,而後吩咐:“加強戒備,另外向各大門派發帖子,邀他們一同抗敵。”
而後,沈謙與王伯私下裡商量對策。
“這個時候,他們怎會願意來趟這個渾水呢。”王伯不無擔憂的說。
“若是配合的好,說不定就能夠一舉將黑檀教連根拔除。他們若是如此畏首畏尾,我九逍山莊被滅了,下一個就是他們。看不清這一點,便隨他們去吧。”
王伯停了會兒問:“莊主何必為了將少莊主逼走而如此大費周章,最後若是連九逍山莊都賠進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白白養了他那麼多年,難道日後還要將我守護的基業交到一個外人手上?”憤恨的表情讓沈謙的臉有些扭曲,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傷疤直至今日得見天日。
王伯看了沈謙一眼,眼神閃了閃,“莊主不怕夫人傷心?”
想到當日聽聞沈遲夙背離山莊的事後,沈夫人暗自垂淚的模樣,沈謙咬牙切齒道:“他既非我的孩子,亦非夫人的孩子,我如此做已算仁至義盡。”
“老奴知道莊主痛恨少莊主,但是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為何偏偏現在……”
“因為我的兒子已經到了可以接管九逍山莊的年紀。”這是連王伯都不知道的秘密,當年沈謙接管九逍山莊時,王伯只是莊裡一個普通下人,沈謙見他武功不凡便收為心腹,多年來王伯對他也是忠心耿耿,只是人與人之間不可能完全透明,沈謙自然不會讓王伯知道所有事情。
錯愕的看著沈謙,許久,王伯說:“原來如此。”
看不出欣喜還是憤怒,只是一個平靜無奇的表情。
沈謙摸不透王伯的心思,於是便說:“王伯可會怪我一直埋著你此事?”
搖搖頭,王伯說:“人總有一兩個秘密的,老奴自然瞭解。”
聽到此話,沈謙終於放下心中擔憂。
而後,收到九逍山莊請帖的門派,有些閉門不出,有些則毫不猶豫站到九逍山莊這一邊,沉風門正是如此。
沉風門的掌門多次試探沈謙口風,然而得到的回答便是對武林盟主一職無意。沉風門掌門根據多日的分析也覺得以目前九逍山莊的狀況,想要獨領武林似乎不大可能。另外,五大門派雖說元氣大傷,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要忽略他們獨佔頭籌亦是不大可能。不過,經此一戰,他們沉風門的威信定然可以達到往日所不可企及的程度。
然而衛單卻依舊心存擔憂。沈遲夙父子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搞不明白。衛單懷疑過是否九逍山莊與黑檀教真的有所勾結,然而想到鄔卿雪的死以及黑檀教少主的生死不明實在看起來不像假的。何況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