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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凌朔邀沈遲夙去沉風門做客,沈遲夙推辭山莊裡事務還沒處理完,凌朔便也不再多勸。
臨分別,衛單玩笑道:“衛某想去叨擾幾日,不知沈兄可歡迎?”
淡淡看了衛單一眼,沈遲夙冷語道:“近日裡山莊裡可能會很繁忙,沒有空閒招待衛兄。”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氣,說不準我去了還能幫上沈兄的幫呢。”如此厚臉皮的人,讓沈遲夙一時語塞。
還是沈嘯在旁說道:“離武林大會開始沒有多少時日了,衛大俠不妨趁此閉關修煉,到時豈非可以讓沉風門佔據更多先機?”
沈嘯這個人,衛單是知道的。他在九逍山莊的時候便與此人接觸過,還沒有人與其交手過,單據衛單觀察,此人定非一般高手可以相比。更為難得的是此人性子沉著,一心忠於沈遲夙,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哈笑著拍了拍沈遲夙的肩膀,衛單說:“那麼,就此告辭,他日再會。”
看衛單他們走遠了,沈遲夙一行也騎上馬向著尾鯉城外行去。
途中,沈嘯見沈遲夙神色不好,不由有些擔心,“莊主可是身體不適?”
“沒事,繼續趕路。”語落,揚鞭抽去,胯下的馬兒便猛地加速略過沈嘯等人。
眉宇間帶著一抹沉思,隨即沈嘯喝道:“都跟上了,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莊主的安全是第一位。”
“是!”齊應一聲,身下馬兒嘶鳴一聲向前奔跑,頓時揚起一陣灰塵。
身旁的景物如閃電搬退去,沈遲夙已無暇顧及,頭腦無法冷靜下來,只有策馬賓士的快感可以稍稍壓制住心裡欲要衝上來的滯澀。
明明只是與衛單簡單交談幾句罷了,明明他什麼都沒提及,可是在他的手碰到肩膀的時候,腦子裡卻突然響起那句“沈兄莫非還忘不了宮城殷?”
強壓下的心跳,在放鬆神經後加倍的侵襲過來,讓他忍不住想要發洩。
☆、第五十四章
回了九逍山莊,沈遲夙又埋頭山莊裡的事務,有時候甚至不眠不休的練劍,如此,即便是鋼鐵鑄就的身體也熬不住,何況血肉之軀。
沈遲夙喜靜,守衛都是安排在院子外,因而當他暈倒在自己的院子裡時,守在外面的人竟也不曾發覺。
天氣漸冷,一夜的寒霜侵襲,若非沈遲夙武功高強,身體底子不錯,就那麼一夜恐怕就能要了他的性命。即便如此,若非清早丹容過去發現他暈倒在院子裡,也許他真的有可能熬不過去。
身體倒下的時候,沈遲夙的思緒是無比清晰的。他躺在冰涼的地面上,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眼前浮現出那張熟悉的臉。他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動。一切塵埃落定,不是沒有掙扎的力氣,只是覺得,這樣也好。
不知何時意識陷入黑暗,那是一個漫長無邊的漆黑長路。寂靜的空間,只有他孤獨的腳步聲響起,一直走一直走,卻好似永遠沒有盡頭。被黑暗吞沒的恐懼一點點爬上心頭,一個人的孤獨竟似比死亡還要可怕。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昏迷後的第二日,他一醒來,旁邊守著的丹容便驚喜的呼道:“莊主,您醒了?”
冷了片刻,雙眼才開始聚焦,目光落到丹容身上,沈遲夙慢慢坐起身,“我怎麼了?”
“莊主因為身體太過勞累才昏迷過去的。”丹容解釋道,臉上滿是擔憂。
想起自己之前自暴自棄的行為,沈遲夙心中不由苦澀,他到底在做什麼。
鬆鬆批了件外衣剛要起身,丹容便著急的上前攔住他說:“莊主身體還未痊癒,您還是先躺著好好休息吧,我馬上請大夫過來。”
點點頭坐在床上,等丹容出去了,沈遲夙便扶著床沿下了床。初時有些暈眩,等站了會兒才覺適應。走到窗前開啟窗子,眼睛看著空中飄下的雪花不由一愣。
緊了緊衣衫,出門站在院子裡仰頭看著潔白的雪花簌簌落下,神情間不由湧起一絲笑意。
也是在這樣飄雪的日子,他與他那一刻相擁,那時候整個世界似乎就只有他們彼此,他痛苦卻也快樂。暖入心扉的感覺似乎全都在那個懷抱裡湧入他的身體,讓他覺得靈魂都泛起灼熱的溫度。
然而也是在那一瞬間,他便下定決心要留在他身邊,即便是身死相伴。
只是他未料到的是,他會不顧一切的救他。胸口隱隱生疼,那日的劍傷留下的疤,是如何都清除不掉的。正如,宮城殷印在他心上的深度,早已不可自拔。
只是害怕,不敢承認。他愛宮城殷已到了不可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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