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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男人氣道:“真是欺人太甚!”
他身旁坐著的女人臉上帶著淚痕,眼中卻泛著驚喜:“老爺,你說是不是真的是夙兒?他還活著是不是?”
眼神閃了閃,沈遲夙的父親沈謙壓下心底怒氣,安慰道:“我這便著人去看看,若的確是那小子,我便讓人將他即刻擒回來,不知死活的小子,一失蹤就是兩年多,如今一出現便惹出這麼多事端,回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只要孩子安然無恙就好,老爺千萬不要重罰他。”哀求著看向沈謙,已經停住的眼淚又不禁流了下來。
“好好好,一切依夫人的,你莫要再哭。”頭疼的看著身旁的女人,沈謙最沒轍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而不多久,便證實那人的確是沈遲夙不假。沈遲夙本就想著早日回家,因而看到莊裡人時沒猶豫便與其一同快馬加鞭趕回九逍山莊。
當站到了九逍山莊門口時,沈遲夙卻不敢邁出一步,唯恐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個幻影。
“……夙兒,真的是你嗎?”泣不成聲的一句呼喊,讓沈遲夙身體一顫,視線對上淚流滿面的婦人,沈遲夙奔過去跪在婦人面前眼眶通紅,砰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滿心愧疚,“孩兒不孝,讓母親為孩兒擔心了。”
沈謙出來看到這番情景,本有些怒氣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
拍拍兒子的背,婦人喜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因沈遲夙的歸來,沉悶的九逍山莊再次恢復了往日生氣,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過飯,沈謙說:“隨我去書房。”’
沈夫人在身後擔憂的看著,最後卻沒有阻攔,男人之間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插手了。
跟在沈謙身後,久別重逢的喜悅慢慢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痛。得到總是伴隨著失去,只有真正失去了,才能體會到那份重要。他會讓自己忘記,但那個烙印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除去,若是要現在狠狠除掉,那將如同剜掉他心口的一團肉,他不知道那時他是不是還可以堅持下去。
看一眼沈謙的背影,沈遲夙斂下眼眸,心中升起複雜的感覺,他讓九逍山莊蒙羞了。
☆、第二十章 只恨其不爭
進了書房,沈謙坐到書桌前,看著沈遲夙喝道:“跪下。”
面無表情的雙膝跪地,沈謙看著他怒道:“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父親問的是何事?”沈遲夙低著頭問。
一聽沈遲夙的回答,怒氣衝衝之下,沈謙抓起書桌上放著的硯臺便狠狠砸過去。
沈遲夙跪的直挺挺的,絲毫不躲。硯臺砸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紅痕,裡面濺出的墨汁染在臉上衣上,最後咕嚕嚕在地上滾了滾倒在一旁。
“你還和我裝傻,現在江湖上已經滿是你與那魔頭的流言蜚語,你當我是聾子是不是?”沈謙看著沈遲夙氣不打一處來。
“先前便有此類傳言,我以為那是江湖宵小惡意中傷便沒理會。你是我沈謙的兒子,我瞭解你,即便之前放出什麼斷袖的話我也清楚你只是怕有個萬一耽誤了別的姑娘。只是這次回來你為何不辯解,你告訴我這同樣只是一個虛妄的傳言嗎?”
“不是!”
“逆子!”手指顫抖的指著沈遲夙,沈謙氣的渾身發抖。對著屋外人他吼道,“王伯,請家法!”
“是,老爺!”門外應一聲,不多時便有一留著花白鬍子的老者雙手執著一根帶著荊刺的藤條進來。
“不準讓任何人進來。”冷冷吩咐一聲,沈謙轉頭看向神色無絲毫變化的沈遲夙。
王伯張張口,最終沒有一句話默默退出關上了門。
“我再問你一次,你與黑檀教的魔頭可有關係?”眼神凌厲的俯視著沈遲夙,沈謙手掌握緊了藤條。
沈遲夙挺直背脊,一眼不發。那樣子,更像是預設。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無法開口否認,因為只能沉默。
“好,好,真是很好!”話落,狠狠抽在了沈遲夙背上。
浸泡過鹽水的藤條帶著荊刺狠狠刺進肉裡,帶著鮮紅的血液飛濺。沈遲夙緊抿著嘴,身體被抽的一下一下刺痛,只是這痛遠不及宮城殷那時給的痛,因而他緊咬著唇,不曾發出一聲。
閉上眼,腦海裡驀然浮現那無數次蠱毒發作的夜晚,那時候漆黑的讓人絕望的密牢,現在想來其實也沒有那麼痛苦了,人或許便是這樣,事過境遷再去體味,心情總是不同於當下的。身上的抽打一下一下,後背此時已是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合著鹽水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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