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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被他玩弄的男人卻並無太多質疑,沈遲夙這個名字出現時只是讓人微訝,難怪這兩年不顯山露水,原是做了魔教教主的孌寵。沈遲夙未曾與宮城殷相遇時他便故意放出過此類風聲,為的不過是暫時擋住那些排隊上門說親的人,不想有一日,這一句搪塞竟然成真。
沈遲夙對於這一切自然毫不知情,宮城殷聽聞了也不覺得如何,這天下人都知道沈遲夙是他宮城殷的才好。
眼看就要到分別的日子,兩人心中都有說不出的沉重,宮城殷見沈遲夙越加沉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幾乎時時刻刻都想與沈遲夙呆在一起,再不分離。心下卻明白,不能再逼他。
臨別前一日,宮城殷交給沈遲夙一個白色玉瓶,沈遲夙揭開蓋子,裡面的白色藥丸完好如初。將瓶子收好,沈遲夙拉著宮城殷,讓他講一些關於他的事。
雖然沒什麼心情,宮城殷還是一一贅述。他本是一個孤兒,生來便被拋棄,後來被前任黑檀教主撿回收為了義子。他自小便好強,為了報答義父救命之恩更是苦練武功,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他十六歲那年盡得義父真傳,而義父因為年事已高,沒幾年就去世了。他則因為義父臨終囑託,加上他自身武功高強,於是便坐上了黑檀教教主的位子。
沈遲夙問他為什麼殺那麼多人,宮城殷看著他忽然有些為難起來。
“怎麼了?”沈遲夙有些奇怪。
“我只怕你知道了會更加厭惡我。”話雖如此,他卻還是如實敘述,“初出江湖的時候我並不如現在心狠手辣,只是因為黑檀教惡名在外,別人便對我刀劍相向。這個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而對敵人我從不手軟。”
“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一起也難怪你不適應。”自嘲的笑了笑,宮城殷擁住沈遲夙的身體低語,“我只盼你不會更加討厭我。”
靜靜靠在這個懷抱中,沈遲夙輕輕閉上眼不說話。他若能夠如宮城殷這般決絕,毫不猶豫,也許他們之間便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
“遲夙,你會不會忘記我,忘記曾經認識宮城殷這麼個人?”
沈遲夙抬頭問他:“你會不會忘記沈遲夙這麼一個人?”
“不會,這個人在我心底生根發芽,我如何能忘得掉。”苦笑著捋起沈遲夙一縷頭髮,宮城殷說,“我已經變得不像我了。”
兩人相擁,十指相扣,卻無法許諾一輩子的誓言。這個人是烙印在他生命裡的一道疤,疼的他無法遺忘。
☆、第十九章 今夕若歸去
離開那一日,直到日上三竿,宮城殷仍舊攬著他閉目不語。沈遲夙手指劃過他的臉嘆道:“既然醒了,便起吧。”
“我真後悔那日說放你離開。”緊緊摟住眼前人,眼中的哀愁滿的讓人心碎。
“不要說這麼任性的話,也不要再露出這麼悲傷的神情,你該滿眼自信,睥睨天下。今日分別,他日再見或許便會刀劍相向,若真有這麼一日,你千萬不要手軟。”
宮城殷不說話,良久起身穿了衣服說:“我一會來送你。”
他的話或許真的傷了他,為了救他他甚至甘願放棄一半生命,而他卻勸他他日再見,不要留情。
面無表情的起身穿上衣衫,沈遲夙打量著這間屋子,簡單的佈置,卻留下了他們諸多回憶。是他太過殘忍嗎?他也分不清,只是心中離開的執念更深。也許,在宮城殷不顧生命救他的時候恨已經消了,連他這條命都屬於他,他還有什麼資格恨他。
這裡本不屬於他,沒什麼好猶豫的,坐在屋子內靜靜等待宮城殷到來,不多久,有腳步聲響起,抬眼卻見許久不曾見過的白溪。
白溪似乎特別鍾愛白色衣衫,每次見他總是一襲白衣。不過或許也沒有人比白溪穿著白衣更美。
沈遲夙收回視線,沒有開口。
“沈公子真的要走?”依舊是他慣有的小心翼翼的口氣。
“有什麼話直說。”沈遲夙並不願繞圈子。
坐到旁邊一把椅子上,沉默了會兒,白溪說:“他那麼喜歡你,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他難過?”
手緊了緊,冷冷盯著白溪,他說:“我的事與你無關!”
臉色驟變,白溪起身走到沈遲夙身邊,在他冷漠的眼神中屈膝跪地,“你若走了,他一定很難過,求你不要這麼殘忍。”
“我走了對你而言不是更好,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你起來吧。”
“我這輩子可能都只能如此奴顏屈膝的活著,教主待我很好,可是我卻總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