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殷的身體,滿足的閉上雙眼。
宮城殷睡的極不安穩,似乎被夢魘罩住一般,眉頭緊鎖。身體忽冷忽熱的難受,最後變成冰寒,似乎他此刻正處於冰天雪地一般。
夢裡情景轉換,他看到自己又站在了晚上站立的那片雪地。沈遲夙抱著他說,“我永遠留在你身邊。”
沈遲夙淡淡笑著,眼中卻帶著悲哀。心底的不安驀然擴大,宮城殷一驚,眼睛陡然睜開。
下意識的看向身旁,沈遲夙就睡在身旁,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寒意,宮城殷心疼道:“身體怎麼這麼冷?”
搖搖沈遲夙,那人毫無反應。
不祥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宮城殷起身點燃蠟燭,一低頭看到滿身鮮血猛然一驚,視線掃過地上那柄沾著血的銀白長劍,心狠狠抖了抖。
時間仿似停滯一般,他呆呆愣在原地許久,腳步沉重的一步步邁向本是兩人相擁而眠的床榻。
“遲夙。”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那人並未回應他。
猛的搖晃他的身體,宮城殷吼道:“沈遲夙,你這個混蛋,給我起來!”
被子在他的動作下滑到地上,映入眼簾的是染了大半床榻的鮮紅,視線落到他仍然汩汩流血的傷口,宮城殷手指顫抖的伸到沈遲夙鼻下。
沒有!沒有氣息。
倒退幾步,宮城殷撕心裂肺的叫道:“不!”
眼角有透明的液體留下,滾燙鹹澀。
外面守著的人被宮城殷突如其來的淒厲大吼嚇得一驚,門外已有人著急的喊道:“教主,您怎麼了?”
手指用力的捏著沈遲夙的肩膀,宮城殷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待他?沈遲夙,你到是愛我還是恨我?
放下沈遲夙的身體,踉蹌著奪門而出。外面的人沒來及說一句話,他們在看到宮城殷染滿鮮血的褻衣時已驚得說不出話。一路施展輕功到了韋舫門前,猛的推開門,拽起還成半迷糊狀態的韋舫,宮城殷死氣沉沉的說:“立刻收拾你的藥箱。”
“教主,您受傷了?”看到宮城殷身上的血,韋舫驚道。
“收拾東西和我走。”
韋舫閉嘴,直覺告訴他,若是他再廢話一句,下一秒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回去的時候仍舊是被宮城殷提在手上,從屋宇間一閃而逝。韋舫手心裡滿滿的冷汗,現在他也明白受傷的絕不會是宮城殷,那麼誰能讓宮城殷如此瘋狂,不用猜也知道。韋舫是個聰明人,從宮城殷對待沈遲夙的種種異常來看,心底早有一絲猜測。
儘管心中已有準備,然而真正看到沈遲夙時韋舫還是愣在當地。不說胸前的傷口,僅僅是流了那一床的血,普通人恐怕也不可能活著。放下藥箱,韋舫把了把脈,探了探呼吸,猛的跪地惶恐道:“教主,屬下無能,沈公子已經,已經……屬下實在無能為力。”
一腳踢過去,韋舫的身體便重重砸在牆上。
“看來在教中的安逸讓你連本分都忘了,他的身體明明還是熱的,怎麼可能會死?”
“那麼多次他都沒死,如今不就是流的血多了點,如何會死?韋舫,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本教主也敢糊弄。”
從地上爬起來,韋舫哀求道:“教主是我黑檀教的領袖,萬望您保重身體,是韋舫無用,救不了沈公子。”
陸續聞訊趕來的眾人,此刻看到眼前情景皆是一片震驚,他們何時見過教主如此模樣,眾人進言勸阻,宮城殷充耳不聞。
狠狠瞪著韋舫許久,宮城殷轉身吼道:“沈遲夙,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起來,不許睡聽到沒有?”
“你若不醒,我就將正道武林連同你們九逍山莊一起屠戮乾淨。你若死了,我便讓這天下蒼生來抵債。”
看宮城殷如此歇斯底里,韋舫臉上哀意更濃,這世間即便如教主這般人竟也逃不開一個情字。
驀然,腦中靈光一閃,他忍禁不住喜道:“教主,還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沉浸在悲傷中的宮城殷驀地抬頭,兩三步跨到韋舫身前激動難抑,“什麼辦法?”
韋舫之前也只是靈光一閃便說出了口,這會卻有些後悔了。
“怎麼不說話,快說啊。”焦急的看著韋舫,宮城殷隱隱到了崩潰邊沿。
一咬牙,韋舫說:“屬下曾在醫書上看過,鍾情蠱分為子母蠱,母蠱死了子蠱必死,子蠱死了母蠱卻未必。他們之間有一種奇妙難言的聯絡,即可共死,亦可同生。如今沈公子體內仍有子蠱,若讓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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