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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不戀嬌顏愛鬚眉。看一眼沈遲夙額上已經變得半乾的毛巾,他取下來去一旁的水盆裡搓洗一番替沈遲夙擦了擦臉折整齊了再次放到額頭。低頭俯視著這張安靜沉睡的容顏,鄔香塵不知為何突然想伸手摸摸,手伸到一半,鄔香塵一驚,他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反常。看一眼沈遲夙,他心道是他想的太多了,掖了掖被角,仿似身後有何洪水猛獸追趕般匆匆出了房門。
此後的幾日他儘量甚少單獨呆在沈遲夙的房間,即便有何事大多也是吩咐店小二代勞,只是這樣又讓他覺得有些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一直胡思亂想,直到第六日沈遲夙醒來,這種狀態才被打斷。
早就吩咐過沈遲夙有何動靜立即過去通知他,因而幾乎是沈遲夙剛醒鄔香塵便已得到訊息。滿臉喜色的衝進沈遲夙房間,看到他果然已經睜開雙眼,鄔香塵幾步便跨到床前急道:“少莊主可覺得有何不適?你受傷極重,郎中叮囑一定要好生休養。”
“多謝雪衣俠,當日若非你趕來,沈某恐怕沒有命活到現在。”多日沉睡使得他聲音有些嘶啞,鄔香塵見狀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寄給一旁的店小二,自己又慢慢扶起沈遲夙,道:“少莊主不嫌棄稱呼我一聲鄔兄便可。”言罷,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水寄到他唇邊。
沈遲夙一愣,待察覺到自己情況,便順從的含住鄔香塵寄過來的水杯邊緣淺淺飲下。
眼睛緊緊盯著那瓣淺色唇畔,鄔香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待察覺到心中異樣,鄔香塵不由一凜,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鄔兄今年貴庚?”神遊物外之際,近在耳畔的話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麼,他掩飾的移開了視線,看著店小二道:“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應聲出門,而後鄔香塵才回頭拿起枕頭墊在沈遲夙身後,走開了幾步回道:“鄔某今年已二十有四。”
“我恰好十八,不若我稱雪衣俠一聲大哥如何?”蒼白的臉上溢散開淺淡的笑容,沖淡了平日裡冷漠之下的渺遠。
“如此甚好,能夠結識沈弟實乃為兄之幸。”撫掌大笑,先前的一點異樣心思頓時衝的煙消雲散。
正可謂,男兒當豪傑,何拘煙雲愁。今朝笑相逢,縱錯亦不悔。
☆、第三章 心思自飄零
而後,兩人談及鄔香塵與宮城殷之間的恩怨,鄔香塵言辭間頗為閃爍含糊,沈遲夙想到兩人相識日短,便不再追問。
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掩下了初時的不適,鄔香塵現下倒是極為喜歡與這位賢弟相處的時間。他無門無派,並無任何顧慮,因而可以說這一個月過的十分舒坦。而沈遲夙則恨不能一個月縮為一日,讓他身體早早康復。
這日,天氣正好,沈遲夙已然可以下地行走,他走到臨街的窗戶向外看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極為熱鬧,擺攤子的小販吆喝著買賣各種物什,陽光普照在人群之中,帶著一股無法言及的暖意。普通人有他們平凡卻難得的幸福,而他註定做不了一個普通人。
抬頭看著有些刺眼的天空,他不由伸手掩了光線。這無法觸控的天空對於這大街上的平凡老百姓亦或者他沈遲夙都是同樣遙不可及,正如那人看似憊懶卻暗含凌厲霸道的劍法將他遠遠甩開。他一直以為他有著難得的天賦與毅力,然而見了那比他年紀大不了幾歲的男人他聽到心底認輸的聲音。
“沈弟,你身體還未好,怎麼就起來了?”明為抱怨卻實為關心的話語在身後響起,沈遲夙扭頭看著鄔香塵道,“無妨。”雖淡然卻終是比對待他人溫和了許多。
視線落到鄔香塵手上,沈遲夙疑惑不解,“大哥這是去哪了?”
“哦,隨便去街上逛了逛。”不自在的摸摸腦袋,鄔香塵偏開頭不看沈遲夙,“看到一個賣花的小姑娘……然後,就買了一盆花回來。”
點點頭,沈遲夙也未在意。
將花擺在沈遲夙屋內的桌子上,鄔香塵撓頭苦笑:“買回來了才想起不知如何處理,不過聽那賣花的姑娘說這花可以醒腦提神,你身體還未康復,不如就放你這吧。”
無可無不可的看了一眼那花,沈遲夙道:“勞大哥費心了。”
鄔香塵感嘆,那日如曇花一現的笑容果然是他的錯覺嗎?怎麼相處這麼多日,這人還是這麼一副水火不侵的冰冷模樣。再看一眼那花,心底不知泛起何種滋味。
就這樣不鹹不淡的,一個月很快便過去。
退房的時候,鄔香塵看著住了多日的房間,突然有些不捨。
看鄔香塵的樣子,沈遲夙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