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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了一面,怎麼就這般讓人掛懷,一點兒也不像自己,難道因為那個夢?哎呀,今天怎麼就把關志敏趕走了,應該讓他和我去花樓的。不過比起去花樓,董曦澤此時好像更想進這間院子。
董曦澤心裡亂糟糟的,在門口轉來轉去。只聽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叮鈴!啷,緊接著就是一聲痛呼“啊!”董曦澤一驚,連忙衝進院子,直接奔向柳延寧的臥房。他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柳延寧趴在地上,周圍都是瓷器碎片,而柳延寧的手臂上裂開一道口子,正往外淌著血。
柳延寧一早起來就覺得頭腦發矇,整個人暈暈乎乎,站也站不住,他堅持著給學生們交代些事情,就讓孩子們回家了。他自己爬回床上,燒的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稍稍清醒,只覺口渴難耐,便想起身尋些水喝,可誰知他剛挪到桌前,就忽然天旋地轉,四肢發軟的癱倒下來,連帶著將桌上的水碗也掃到了地上,結果碎片劃破了胳膊。痛的他一身冷汗,他掙扎了一下卻無法起身。可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開了,衝進來一個人,居然是昨天送自己回來的那個人。‘好像得救了’柳延寧心中鬆了口氣,直接暈了過去。
董曦澤跨進門檻,發現柳延寧睜著溼潤的雙眼望向自己,在看清自己的那一刻,他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信任又放心的微笑,隨即暈了過去。董曦澤趕緊上前抱起柳延寧,輕輕放在床上,拉開被子給對方蓋好,才捧起柳延寧受傷的手臂,仔細檢視了一番,確認傷口中沒有留下碎片後,抽出懷中的手帕慢慢包札起來。等結束了包札,他又伸手探了探柳延寧的額頭,發現柳延寧燒的厲害,又快步出去打了盆清水,尋了條巾帕,浸透,擰乾,搭在柳延寧的額頭上。隨後又起身將地上的瓷片打理乾淨。
忙完了這些個事,董曦澤才又坐在床邊望著柳延寧,心裡念道,柳延寧啊柳延寧,你得是修了多大的福氣才能讓我董大少親自伺候。要知道打我董曦澤出生起,從來都只有別人伺候我,我可沒伺候過別人。你這回當真是欠債欠大了,不過,誰讓你暈倒前一副信任我的模樣呢。
想著想著,董曦澤自己也笑了,自娛道,董曦澤你也夠了厲害的,這伺候人的事也能做個得心應手。不但得心應手,還做的心甘情願,自得其樂。莫不是一遇到這柳延寧就壞了腦子不成。
想歸想,董曦澤還是專心留意著柳延寧,時不時的摸摸柳延寧的額頭,換換巾帕。可過了一個時辰,柳延寧的溫度仍然不見退去,人也不見清醒,董曦澤有些著急了。他看了看柳延寧,思量了半刻,轉身飛奔出去,以極快的速度到最近的醫館,衝進去就大喊一聲“這裡最好的大夫是誰?”醫館裡的人同時指了指一個老大夫,他立刻抓住人家拉出醫館。
“哎…哎…你幹什麼?”老大夫跟著董曦澤啃哧啃哧的跑了一大截,才想起追問。
“快…快跟我…呼呼…去…去救人…呼呼”董曦澤連續猛跑好一陣,此時也有些氣短。
兩個人拖拖拽拽的跑回私塾。董曦澤見到柳延寧還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這才放下心來。
老大夫一進屋就看見柳延寧躺在床上,手臂受傷,臉色煞白。趕緊上前去看診。董曦澤靜靜站在邊上,見老大夫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心下只覺焦急萬分。
過了許久,老大夫才轉過身,看了看董曦澤說到“柳先生只是著了涼,公子不必太過著急。”董曦澤剛想鬆口氣卻又聽大夫說“不過,柳先生原本身體就寒氣過重,底子很差。現在又著了風寒,恐怕這次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他身體原本就不好?”
老大夫疑惑的看著董曦澤說“公子看起來與柳先生頗為熟悉,怎麼會不知道柳先生的身體狀況?柳先生身體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老夫也多次勸解過他,不過他把心思都放在那些學生身上,對自己卻總是迷迷糊糊。”
“你是說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
“柳先生也懂醫術,自然是知道的。可惜他能醫卻不自醫。”老大夫頓了頓又道“我看公子你挺關心柳先生的,希望平日裡能多勸勸他,讓他好生調養著。”
老大夫寫了方子,然後到後院的一間草屋裡配了幾服藥,又親自將藥煎好了端出來,遞給董曦澤說“看公子的模樣平日也不會做這些瑣事,我且將這藥熬好了,你喂與柳先生便是。我醫館還有其他病患,今天就勞煩公子照看,明日我再來。”
董曦澤準備掏診費,卻被老大夫拒絕了“公子這是做什麼,給柳先生診病老夫還要收錢,豈不是要遭街坊鄰里笑話。”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