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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初禾懶得跟他廢話,打了一聲唿哨,六個紅衣侍童立刻邁步上前,赤手空拳與青龍會相對峙。
顧回藍則接過樂子期遞過來的冥鉤。他的確想繼續懶惰,可到底有千金一諾在前,再不屑一斗,還是要護著樂子期的。
小二等人也拿出傢伙,準備硬拼,不過心裡都覺得這一架實在沒必要。樂子期不像是會食言的,不放心者大不了和他們一樣派人跟著就是。何苦非要爭藍玉蟾一時的歸屬?何苦非要置別的中毒者性命於不顧逼他們出手?
無論怎麼想不通,這一場惡鬥都在所難免。青龍會向來以兇悍嗜血聞名,一出手,便要錘上掛紅。可紅衣侍童蠻力驚人,完全超出他們意料,雙方鏖戰,十個會合下來,竟是誰都不佔便宜。紅衣侍童的胳膊有被砸掉的,大力士的金瓜霹靂錘有被震飛的。但一來紅衣侍童是傀儡假人,不知傷痛,二來旁邊還有顧回藍等人助陣,大力士們顯然開始力不從心。
三來,亟初禾在旁,唿哨不斷,指揮侍童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留情面的近身廝打。本來這假人就沒有招式,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格鬥,即便對手是青龍會的大力士,他們一樣手到擒來,摔泥人一樣摔的對方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青龍會的人哪裡吃過這樣的虧,眼珠子都紅了,瞥見樂子期在遠處的角落站定,竟掄起錘子虎虎生風,朝他砸過去。此時,顧回藍正一對一,被一大力士纏鬥,小二等人也在應付各自對手,唯有亟初禾可以施以援手,但他偏偏位置站的最遠,與樂子期隔了整個戰陣,足足三丈之多。
縱然他現在可以飛過去,武功不濟的通天妖狐的腦袋也躲不開這來勢洶洶的一錘。
青龍會的人這樣篤定,他對自己的功夫向來自信滿滿。所以一錘下去,沒看到腦漿迸裂的場景十分的意外。再去尋那樂子期,竟不知何時已躍到亟初禾身旁,藍衣翩然,白衣勝雪,只一眼便叫人晃了神。
大力士瞠目結舌,一個“鬼”字壓在舌尖,想要吐出來,給自己做開脫。偏抬頭望見還未落山的太陽,心一下子虛了,哪有鬼魅白日亂竄。可是,自己眼神分明很好,分明沒看到他移動身形,再快的身法如浮光掠影般,也是有個影子晃過的吧。如果連影子都沒有,那除了鬼以外,還能是什麼呢?
他尚沒功夫弄明白這件事,又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方才晴空萬里的落日餘輝,莫名消失在一片翻湧突來的烏雲下。
跟著一陣山呼海嘯的風聲和翅膀撲打聲,還有一句氣貫山河、從天而降的呼喝:“不知我能不能代七巧殿為瞳門作保?”
☆、第四章 仰面貪看鳥
【第四章仰面貪看鳥】
來的自是比亟初禾更有說服力的人。
在女郎山山形險峻;霧靄半隱半現中,唯一一個敢乘木梟翱翔的人。
這樣的人;連青龍會都給面子的罷手,談和,乖乖下山等候,連個像逍遙店小二一樣監督的人都沒有留下。
這樣的人,當然也有本事能叫顧回藍等人馬上和七巧殿言歸於好。
這樣的人;更有能耐叫天性桀驁不馴的亟初禾畢恭畢敬的低頭,“見過掌門師兄。”
步雲鷹頷首,對他,其實也是對樂子期和顧回藍言道;“寶鈿少不更事;又是女孩子;你就別跟她計較這一回吧。”
亟初禾當然應允,顧回藍也不再說什麼。唯有樂子期笑:“有罪當罰,不罰或不當,勢必再犯。不知步掌門連這一聲歉都替了她,還會罰她什麼。”
步雲鷹一時語結,偏頭看到亟初禾,忽而狡黠道:“且罰她終身嫁不得最仰慕的小師叔如何?”
眾人皆是一愣,亟初禾急急辯駁:“我本來也沒有要娶她!”
步雲鷹把臉一板,假模假樣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真的忍心叫寶鈿一往情深,化成飛灰,從此心死孤苦,青燈古佛寂寥一生?”
亟初禾連連擺手,還要說什麼,身邊樂子期猛地轉身,大步朝山下奔去:“請亟兄慢慢籌劃終身,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他這一走,竟稀罕的連顧回藍都拋在腦後。
顧回藍施展輕功,幾步追上:“明月姑娘的託付,我既應承,就必定幫到底,只是,”他倏地壓低聲音,道,“你要把你和亟初禾瞞我之事說個通透。”
樂子期斂眉垂眸,腳下更快。
顧回藍仗著輕功,跟的分外輕巧:“旁人我可不管,但妙算老人吳一漏可能是唯一知道奇異閣秘密的人,我勢必要找到他!”
樂子期想了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