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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妙算老人執意以此為賭,說各救一人,誰先救醒便算誰贏,也沒有你倆今日的小命了。”
亟初禾不信,哪有人打這樣稀奇古怪的賭,哪有人能妙手回春至此,扁鵲華佗或許可以,但他清楚妙算老人和如意張,皆是不通岐黃之術的。不懂醫,如何搭救?
財如命眼中毫不掩飾譏諷,譏諷亟初禾孤陋寡聞:“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連你師父的來歷都不知道,又焉料得到他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亟初禾追問:“我師父的來歷,你怎知道?”
財如命回答的理所當然:“我不知道。”
“那你憑什麼斷定?”
“憑什麼不能斷定?”財如命反詰,“我親眼所見的起死回生,與你信不信的沒什麼關係。”
亟初禾見他說的堅定,難免有些動搖,但又不甘心就此被財如命牽著鼻子走:“總之,師父們救了我倆,是否因賭起意,都不重要。”
財如命並不惱,繼續笑眯眯的盯著他的眼睛,問:“如果我說他們的第二個賭,是比誰能夠更快的殺掉活過來的你們呢?”
亟初禾渾身大震:“休要胡說!辛辛苦苦救人怎會是為了再殺死?!”
財如命直言不諱:“怎就不會呢?他二人之間,天上地下,山中海里的,什麼沒賭過。區區陌生人性命又算的了什麼。何況你倆本就是凍屍,死是理所應當,活才是三生有幸。”
亟初禾瞪著他,反覆對自己說這人在胡說八道,這人在瘋言瘋語,然而心卻不自覺浮躁起來,氣息也漸漸不再平穩:“你實在太不會撒謊,若是真有你說的第二個賭,我們為什麼現在還站在這裡?”
他問的越急,財如命越氣定神閒:“因為還有第三個賭。”
亟初禾張口還沒來得及問,財如命已經續道:“父債子償的道理你懂不懂?自己一輩子分不出勝負,當然該叫最得意的徒弟來分,徒弟不成,還有徒孫,子子孫孫,世世代代,總有分曉。。。。。。。莫非你忘記你們七巧殿門規了嗎?有哪一條不是針對我瞳門?”
亟初禾猛然倒退了一步,身子打晃,險些站立不住。難道,這才是真相?這樣才有的傾囊相授?才有的師恩重重?
他身後的步雲鷹也聽的同樣心驚肉跳,七巧殿門規條條款款,早已刻在他腦海中,字字句句確實如財如命所言。包括之前亟初禾與樂子期的幾場相鬥,也都是因為門規所致。皇甫家面子再大,可以免死鬥,除不去生戰。
而且他比亟初禾更瞭解妙算老人,他的確是為了和如意張打賭,為了賭贏,不顧一切的那種人。沸水洗手,火中取炭,攀高攫雷,海底撈月。。。。。。。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步雲鷹自問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兩個老人不但敢豁出命去做,而且做得總比打賭之初更加險象環生。
這樣想來,財如命所言,確有很大可能。
財如命還在絮叨,他的瞳孔就像會施定身法,看得亟初禾動彈不能;他的話就像鼓槌,一棒一棒擂的亟初禾頭腦中慌張凌亂:“你為什麼叫亟初禾?原來不是這個亟字,而是那著急的急,因為你比七巧殿春日第一株苗醒的還早,不姓急姓什麼呢。急初禾這個名字實在最貼切不過。可妙算覺得他既然勝出,就該在你的姓名中有所體現,所以更改為亟,等待,等待另一人的甦醒。至於子期,”財如命笑的愈發詭異,可惜亟初禾此時已經心煩意亂,並未多加註意,“他睜眼之前總是喃喃著一個字,聽不清是‘玉’還是‘樂’,索性取了後面這字為姓,既然姓樂,知樂者莫若子期,自然就叫這個名字。”
亟初禾還有無數想問,誰知在財如命深邃的目光注視下竟張不開嘴,大驚失色,忙去活動手腳,這才發現不止嘴巴,他全身上下一動不能動,整個人就像被點中穴道,只能聽憑別人擺佈。恰應了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堂堂亟初禾焉能忍受這樣的屈辱,暗自運氣行遍周天,盤算著內力深厚如他,總能衝開禁錮。
豈料他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財如命緊跟著又丟來一段令人震驚無比的訊息:“你知道你和子期是怎麼死的?你一定想不到。不妨我來給你提示,你猜一猜?”
他負手而立,笑的更加狡詐陰險,完全不擔心亟初禾的武功可以一刀宰了他——他對自己的瞳術一向很有信心:“當初我們在你倆身上找到了一種失傳已久的毒。就在你手上,就在子期的唇上。。。。。。。”他的聲音低沉彷彿魔咒,字字句句滲透靈魂,“想起來,想起來了?你一定記得,那年崑崙山,和今天一樣白茫茫,冷颼颼,你也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