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銅色的彈丸更小的像豌豆。
即便是從高高的崗樓上射出去,最多也就飛幾丈遠。但老哨兵並不著急。幾丈的距離已經足夠驚動下一個細作,已經足夠在更時之前把訊息傳達到。
摸摸懷裡的菸袋,老哨兵有些饞,但時機不到,他只能忍著。
該死,他心裡恨恨的罵,誰他媽定的火光為號,簡直要他的命。
事實上,那些人比他著急的多。
才一個多時辰,二百多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就悄無聲息的聚集在附近。老哨兵菸斗剛點著,他們便藉著光點閃閃,準確的繞開軍營,直撲鎮南頭陳將軍的別院。
想來,一定會有一場惡戰。
老哨兵卻躺下了,枕著胳膊,心滿意足的繼續噴雲吐霧,他相信,充耳不聞,視若無睹,是快樂的不二法門。
他所料不錯。別院中,的確是一場針鋒相對。
不過,並不是人與人。
二百多個黑衣人已經筋疲力竭,他們雖然只來了一個時辰,卻耗費了以往十年的功力,居然還沒佔到上風。如果是輸給人,哪怕是二百多個打不過一人,他們也認命。可現在。。。。。。。為首的黑衣人望著周圍一圈不知疲倦反覆攻擊的、豹一般大小、卻比獅虎還兇猛的木甲獸,欲哭無淚。
陳金鉕的眼睛賊亮:“不知可否。。。。。。。”
“不行!”亟初禾是半點餘地也不留,“我七巧殿有門規,絕不涉足廟堂。”
“他們不是廟堂中人,他們是附近山裡的馬賊,十天裡得有五天來找我們麻煩。”
“如此更不可,”亟初禾斬釘截鐵,“馬賊也是為了生計迫不得已去當的,我們若斷了他們的生路,豈不是跟他們一樣害命?”
陳金鉕說不出話。他無力反駁,可看著剛剛天上飛的木梟,現在地下跑的木甲獸,還有身後七八十個七巧殿弟子,心裡癢的實在難受。
哪怕留一隻呢。。。。。。。
看看周圍,右邊,顧回藍自是懶得理他,左邊,站著脾氣最和善的樂子期,此時竟然也不搭話相助。陳金鉕無可奈何的笑,看起來,心癢只能留給自己慢慢撓了。
黑衣人在做困獸之鬥。
木甲獸要麼你攻我伏,要麼你退我進,極有秩序的打起了車輪戰,持久戰。雖然每次只是照著腳脖子手腕子等等不是要害的地方咬,準頭也不是很高,但架不住它們配合默契,且自始至終不會累,更不會疼,刀斧砍過去,最多一個豁口,下一刻又接著挨咬。
為首的黑衣人已經扛不住了,只剩了外強中乾的力氣:“七巧殿你們何苦趟渾水?”
亟初禾冷哼:“趟了又如何?”
黑衣人叫囂道:“大禍臨頭!滅頂之災!”
“危言聳聽,胡說八道!”這一句源自剛剛隨木梟到來的寶鈿丫頭,只見她手掌一揮,木甲獸群中便有一隻凌厲的閃電般撲高,利齒一合,已將躲閃不及的為首的黑衣人脖頸咬住,鮮血霎時噴湧如泉。
殷紅顯然是最好的刺激物,立時就有十個男女站出來,同寶鈿一齊揮袖甩手。木甲獸群瘋了一樣撕咬,它們無心無智,既聽不懂哀鴻遍野,也看不懂血肉橫飛,它們的扯拉噬碎,當然也不會有半點留情。
“停!”寶鈿等人身後傳來大喝一聲。
“師叔,是他們不敬在先。。。。。。”寶鈿不回頭也猜得出是誰。
“我叫你們停手!”亟初禾面色鐵青,他不明白自己剛剛說的那些馬賊迫於生計的話,怎麼就像石沉大海,說了等於白說,完全不對他這群頑劣的師侄們起任何作用。
見亟初禾動了真氣,一位年歲較長的長鬚書生站出來,拂袖道:“既然你們師叔發話,便暫且饒了這群廢物吧。”
寶鈿他們這才不甘不願的住手,撤了木甲獸群。山賊們頓時逃的屁滾尿流。
他們誰都沒注意到,那長鬚書生嘴上說的是暫且饒恕,手中比的卻是個斬草除根的手勢。
“陳將軍,惡賊豈容放縱?!”站在遠處的樂子期忽然義正言辭道,“如此放虎歸山,他日必成後患。將軍還等什麼?須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一語提醒陳金鉕,後者急急揮手下令,叫將士們一鼓作氣,捉盡窮寇,全體投入大獄,留待日後慢審。即便不能順藤摸瓜,一舉擊潰祁連山的匪窩,也能送到京城去,邀功得賞。
差一點就逃離成功的山賊們被一一捆上手腳,倒了滿地,心裡氣憤,嘴巴更是噴糞,將那提議活捉的樂子期罵到狗血淋頭,禽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