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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小眉頭皺的更緊:“見一個愛一個,你這叫。。。。。。”她還不會用見異思遷這個詞,便又去搖樂子期的袖子,“這樣的人,你憑什麼信得過?”
樂子期除了笑還是笑:“信任,不一定需要理由。”
亟初禾聽了,臉上都要放出光來。
女童卻一口咬定,他被這麼好看的人給迷惑了,挽著袖子,居然想自己動手:“我雖然力氣小,但是菜刀還能拿得動。”
樂子期只有把她攔住:“你放心,這人應過我,他說話算數的。”
女童奇怪:“他說過什麼,叫小哥哥這樣踏實?”
樂子期笑而不語,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忘了崑崙崖底,黑暗之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那人卻執意要歃血立誓,不對天、不對地,只憑心。他說:“初禾於你,絕不相問。”
他的確一直是這樣做的,再多困惑,都從未追究過半句。雷厲風行,說到做到。鐵骨錚錚,深情厚誼。他的話叫樂子期當時就忘了一切,慨然應諾:“子期於你,絕不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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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懂他,所以放心不問;他信他,所以敞開真相。只是,外人未必能瞭解,他們之間種種。何況,僅僅六七歲的小姑娘。樂子期一時有些為難,他接觸孩子的機會少之又少,不知該怎麼說服她。
亟初禾卻叫樂子期把琴拿來。
小丫頭警惕頓生:“你要幹嘛?”
亟初禾笑道:“我既然都要被你滅口了,難道不該臨終彈上一曲,聊表遺念?”
小丫頭想想,覺得有理,便朝樂子期點頭,許他把琴放到亟初禾手邊。
誰知那人手一揚,便是一串妙音,漾開春水波瀾,催著草長鶯飛:
“人言灼灼花,我說青青蓮。
花開芬芳亂,不及蓮心端。
一朵煙波上,出泥而不染。
苦心無需知,留卻香人間。”
曲中青蓮,似隨著麗音嫋嫋,盛開眼前。聽在樂子期耳中,又多了一重感動——高山流水,知音可貴。他果然是最懂自己的。
冷不防,袖子被人扯動,扭頭對上小女孩烏溜溜的大眼睛:“他唱的那人是誰?”
樂子期剛要答,亟初禾那邊忽然換了曲目,這回不是他自己的杜撰了:
“水是眼波橫,
山是眉峰聚。
欲問行人去那邊,
眉眼盈盈處。
才始送春歸,
又送君歸去。
若到江南趕上春,
千萬和春住。”
他眉梢一挑,幾分調侃:“小丫頭,你覺得我歌中是哪一個?”
小女孩看看他,又仰頭看看樂子期,然後很肯定的指著後者道:“是小哥哥!”
樂子期依舊笑著,不置可否。
小女孩歪著小腦袋,思索了一會,終於決定先行離開。待走出兩步又回頭來‘威脅’亟初禾:“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一定不饒你!”
亟初禾饒有興致的問:“姑娘打算怎麼個不饒法?”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忽然指著樂子期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再不讓你見小哥哥。”
樂子期被她的天真逗的呵呵直笑,亟初禾卻繃起了臉。他雖然還不清楚小女孩的身份,但是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於是他很認真的回答,賭誓一樣:“我絕不會說出去,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小女孩這才放心的離開,丟下一本厚厚的棋譜,上面工工整整寫著三個字《三千局》。
不過樂子期並沒心思看,他只向床榻上的人問:“你這又是何苦來的?”
亟初禾一臉鄭重:“生離死別這種事情,書裡寫寫也就罷了,真落到自己頭上,痛也要痛死了。我可不想被活活痛死。”
樂子期終於說不出話來,一雙眼,黑白分明,凝視著那說話的人,一瞬不瞬。
亟初禾與他對視片刻,忽然神來一筆,問:“這小丫頭是不是那日初容道長‘偶然’遇到的?”
“是。”
“這麼肯定?”
樂子期道:“道長是便裝而來。”
亟初禾恍悟道:“所以一般人是不可能看穿她的身份,”但他很快又陷入另一個謎題,“那小丫頭又是從何得知?”
樂子期不答反問:“亟兄信不信世上有人能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間曉前後五千年。事無鉅細,全在他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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