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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羅剎,笑裡藏刀。釋然在不在這個毒婦手中;她還要看怎樣的熱鬧;那一樣關於自己的她又勢在必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種種忐忑困惑;像井底的蛙,想要一躍而出;出井口看看天地多大,忽又怕真相其實太過巨大,遠超自己的承受;又或者根本就是下一個陷阱。
心中萬千;臉上則是不能露分毫,為釋然,忍之不能忍,早已成了顧回藍的常態:“王妃認錯人了吧?我從未見過王妃。”
那四五十歲模樣的婦人,抬手理雲鬢,暗地裡則嗔怪的瞥他一眼,眉宇間雖已不再年輕,還是存有風情三分:“貴人多忘事,”她向後隨意揮揮手,示意放走金滿樓的戲子,她可不喜歡許多閒雜人等在場,“給顧大俠看座。”
看顧回藍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那些戲子,靖江王妃笑了:“這裡既是王府別苑,就不勞顧大俠費心了。”言下之意,這些人是生是死,都輪不到顧回藍管。
顧回藍當真沒有再問,不過也沒有坐,依舊挺拔屹立,手中的劍光亮如練。
滿院子的侍衛已經退開兩邊,給金滿樓諸人讓出一條路來。那面色煞白的掌櫃第一個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往外跑。無情則面帶憂色的看了一眼帷幕,以為後面還藏著他尚來不及問姓名的貴公子和帳房先生,他若不帶他們一起走,這二人必定會陷入重兵包圍。但假若叫上他們,二人這一次深入虎穴的苦心,勢必白費。
稍有猶豫時,後面侍衛已經不耐,一掌推過來,不由分說,將他推搡出去。
踉踉蹌蹌跌出門口,沒等站定,一道陰風已從耳側掠過。無情一驚,就地跳遠,他是戲子,身手從未落下,這一跳,將將逃過一劫。待那人再砍,一隻手已從身後襲來,收刀,踹人,動作行雲流水,利落至極。正在逃命的無情聽見動靜,回頭看見,不由大喜,小跑回來,直至逃到那保護自己的人身旁。
那人身旁早已站著一個。
一身侍衛勁裝,掩不住如玉如竹,儒雅溫潤,不正是那足智多謀的帳房先生嗎?再看那救他之人,同樣王府侍衛的打扮,卻有一張叫人過目不忘的臉,不正是那貴公子嗎?
無情驚喜道:“你們不是。。。。。。。”
帳房先生一笑,拉他躲過又一道凜冽寒芒:“跟緊!”
他手中也拿著一柄劍,大約因為沒有內力,招式都是軟綿綿的。好在反應機敏,劍招又活,自保倒也不成問題。
無情卻很快哆嗦著快走不了路了。
——也怪不得他膽怯,著實那眼前情景腥風血雨的,太過悚然。就在方才,走在所有人前面的掌櫃,被王府侍衛自背後一刀捅穿,不聲不響的就做了冤魂野鬼。戲子們看見了,正要尖叫,冷不防見那些揮刀向他們砍來的侍衛人,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黑衣蒙面,措手不及的幹掉大半。侍衛忙呼喝引援,黑衣人也不是少數。雙方對壘,一場夜色遮掩下,屠腸決肺的慘烈。黑衣人神鬼莫測,靖江王府侍衛武藝高強,昏暗中,刀劍碰撞鏗鏘有力,喊殺與慘呼,活人與死人,除了砍倒對方,沒有別的選擇。
無情緊跟的貴公子最是能幹,一柄白骨刀空中打個旋,便綻出無數血花。看得一旁的無情心驚肉跳,使勁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叫出來。
帳房先生卻感受到了他的驚慌,偷空將他一推,推進拐角小巷,那裡停著金滿樓來時用的馬車:“走!”
無情腦子一片混沌,手腳並用的爬上車,還沒等坐起身來,那貴公子已經掌風一掃,隔空掃至馬屁股,拍的馬兒撒蹄狂奔,橫衝直撞,一頭衝進茫茫夜色。
從此,世間再沒有戲子無情此人,也沒了安小瓏。所有的拘束都將散去,只餘下無名無姓,自由自在。
可惜他走的太匆忙,沒看到貴公子微微一翹的嘴角,意味深長,和那帳房先生由衷祝福的一笑。劈手又砍倒一個,貴公子舉手投足間更加酣暢淋漓,看的帳房先生直搖頭:“人都走了,醋罈子怎麼還是沒蓋蓋子?”
亟初禾嘿嘿一樂,伸手一拽樂子期,順便削掉他身後偷襲人的手:“可說好了,一會兒不準用瞳術,傷身。”
樂子期瞪他一眼,倒是沒有反駁。
王府侍衛並不好對付。不但武藝超群,身手敏捷,還有後援——早有那機靈的,見大勢不妙,撒腿奔回王府請救兵。很快,幾百人的援軍殺到,從四面八方集結成黑壓壓一片,踩著同僚們的屍身,更加狠厲的圍攻。黑衣人和亟初禾樂子期他們,且戰且退,很快被逼至一個牆角,被層層包圍。待侍衛們正要大開殺戒的關鍵時刻,就聽其中一個黑衣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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