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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始終非旁人所想。
一聲陰森森的笑聲突兀的出現在耳旁,驚的樂子期如遭電擊,渾身一顫,全神戒備的朝不遠處看去。那裡,正站著好整以暇,抱著雙肘看好戲的如意張。
步雲鷹和亟初禾並肩擋在了樂子期前頭,打算替師父完成戰勝的宿願。
如意張笑:“子期別來無恙。”
眾人均是緘口不言,警惕不減。
如意張嘖嘖兩聲,似是很滿意他們的狀態:“我雖然懷念從前那個乖徒弟,但不得不承認我更喜歡現在的你。自信、大氣、生機勃勃,精力充沛,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對手。你知道嗎?越喜歡你,我就越迫不及待的想戰勝你,那種贏的快感,妙算失蹤後我都快忘記了。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在壓制自己嗎?我跟自己說,你一定可以更強,如果你不夠強,我就找無數的對手來陪你練,把你變強!田鼠只有變得越肥美,狐狸咬下他的肉時才會越酣暢,越痛快。現在,該是我收穫的季節了。”
步雲鷹喝道:“你做夢!先過我七巧殿這關!”
如意張慢悠悠的說:“你們三個一起來才好,我求之不得,”看了看亟初禾,他又說,“步掌門想來並沒有告訴你,你和子期以前的故事。”
他很快將財如命的話重複了一遍:“當初我和妙算從崑崙山上發現你們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入藥的,誰想到妙算老怪突發奇想,跟我打了賭,看能不能救活這兩具大約兩百歲的凍屍,誰救下來的能活長遠,繼承我們的衣缽後,哪個又比哪個強。若是平手,那就算我贏,因為子期沒有功力,”他笑得愈發邪惡,“奇怪吧,沒有功力的人,手上卻有用劍留下的硬繭,他之所以蹊蹺的沒有了功力,恐怕是拜某人所賜。”
“真狠啊,”如意張捋著鬍鬚裝模作樣的興嘆,“以毒飼殺,不是血海深仇,誰會下這樣的手?!”
步雲鷹擔憂的望了一眼師弟,當初他和顧回藍一起聽到這個人說出真相時,震撼的久久不能接受,師弟與樂子期情深意厚,又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亟初禾卻冷笑:“你還有沒有點別的把戲,一起拿出來吧,夜哭山出了白頭翁,出了千秋月,出了我師父,不論好壞都各有本事,怎麼你如意張就只會翻舊賬這一手?”
如意張也笑:“怎麼你不信嗎?那麼你倒來說說看,為什麼子期沒了功力,你仍舊武藝超群?”
亟初禾道:“哼,那又如何?”
如意張道:“你殺他害他,仇人一樣,還問那又如何?”
亟初禾道:“挑撥離間的小人,憑你也配和子期為敵?子期的智慧是水,能溶萬物,又能被萬物所溶,可以為露為霜、為霧為雨、為冰為雪、為泉為海。他的心很大。你呢?對比起來,我倒覺得針眼更大些。”
他冷嘲熱諷,全然不管如意張眼中越積越深的戾氣:“世間多大多小,多好多壞,都是憑心去感受的,一顆還不及針眼大的心,哪看得見天地寬廣?一顆連天下都視為塵埃的心,有什麼紅塵俗物能夠束縛呢?我們之間,仇也好,情也罷,計較是一生,不計較也是一生,計較無非是親手畫地為牢,把自己關個無期緊閉;不計較,那些過往便是海闊天空,偶爾飄過的一朵烏雲罷了,下過雨,不下雨,都會過去。實在不必勞張前輩費心多舌。”
說到最後竟是把如意張歸為嚼舌根的長舌婦一類,聽得步雲鷹瞠目,暗道,師弟的嘴皮子原來這麼厲害,之前居然從未顯露過。
如意張才不肯就此罷休,這是他的王牌,他一定要打出王牌的效果:“以不變應萬變?好高的手段,不過子期,你怎麼說?”
樂子期鴉翅般的長睫撲閃,幽幽目光落向遠處:“你有沒有聽過一個人的故事?他生於富貴,樣貌出眾,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命運多舛,從一開始就被親生父親設計,要日後培養成藥人吃掉。他並肩成長的骨肉兄弟,也早就謀算著要分一杯羹。他遇到的人不是陷阱的一部分,就是破壞計劃的有心人,要麼軟硬兼施的騙他歷險、服毒,樂得分他一塊血肉,確保自己長生不老;要麼刻意坑害他,見死不救,就連他最好的朋友,也被設計其間,給了他致命的一劍。。。。。。。”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七公子的故事,當初還是我告訴你的。”
“不,你不知道,”樂子期忽然轉過頭來,雙目炯炯有神,光彩瀲灩,猶如星光燦爛,“這個人,儘管受盡這世間的欺凌、作弄、瞞騙、傷害,遍體鱗傷,還是在竭盡所能的回報以愛。他心裡甚至從未生過恨,從未長過怨,從不覺得半點被命運辜負,或者被人事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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