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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輕聲提醒:“茶是涼的。”
“紫曉不在,沒人幫我將茶熱著。”
又是聽到“紫曉”,蕭越心裡又不舒服起來,其實紫曉是個有名無實的妾,二人連夫妻之禮都沒有行過。他也曾想過,若有人看上了紫曉,要向他討來,他也定然是給的。
“快進來吧,”殷落塵朝他招了招手,“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叫別人看見,還以為是我罰你在屋外站著呢。”
蕭越這才跨入屋內,殷落塵背對著他,飲一口冷茶。
“落塵,你若喜歡紫曉,大可與我言明。”說出口來,不知為何,就變了味道,像含著未抽了那根苦芯的蓮子。
殷落塵低著頭,含著杯口,讓人瞧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我與紫曉,並非你想的那樣,我當她妹妹一般待著,且你如何看我,我倒是無所謂,紫曉是個姑娘家,莫辱了她的名聲。”
聽完殷落塵淡淡的解釋,蕭越心中竟有大舒了一口氣的感覺,可回過神來一想,剛剛自己說出來的那話,妒意的味道濃重得在明顯不過,不禁有些後悔起來。誰知此時思慮一多,腦中又是一片混沌,沉重了不少,竟有些站不住了似的,慌忙間將手撐上了桌子,卻連帶著桌子都搖晃一下。
“酒味好重。”殷落塵說。
蕭越撐住額頭,盡力支住身體:“方才在宴席上,盛情難卻,喝多了些。”
殷落塵又倒了滿滿一杯茶遞過來:“我這兒沒有熱茶,唯有些冷茶與你解酒,你若不願意喝,還是儘快回去吧。”
聽著倒像是在下逐客令,蕭越有些孩子氣般地想,這分明是在我的府上,哪有客人對主人下逐客令的。雖是這麼想著,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杯冷茶,一口便喝下了半杯。
“明年生辰,席上必會有你的位置。”蕭越道。
殷落塵放下手中茶盞,走到床邊,鋪好了床榻,道:“也別說那些遙遠的事情了,你若是在頭疼得厲害,便先在我這兒睡會兒。”
蕭越驀然望向殷落塵,只見那人在床沿邊坐著,也抬頭正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己。見蕭越驚愕,殷落塵無聲的一笑:“都是男人,蕭少爺不必介懷,莫不是嫌我這床鋪太過簡陋?”
自是不敢說什麼拒絕的話了,蕭越走到床邊坐下,殷落塵又站了起來,按著他的雙肩送他躺下去,又幫他卸下了鞋襪,幫他把被子掖掖好。接著玩心又起,殷落塵撫了撫蕭越的頭髮和額頭,竟像是對待孩童一般哄著:
“你好好睡,明天早晨我叫你。”
“那你呢,睡哪裡?”蕭越這才問道。
殷落塵衝他一笑,眼睛好看的眯起來:“蕭越不必擔心。”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鳥雀在屋外鬧著,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談什麼天。一縷陽光鋪在臉上,蕭越睜開了眼,頭仍是很痛,他是和衣而睡的,此時直接坐起便可。而昨晚說要喊他起床的人,坐在桌子旁撐著額頭,腦袋點得不亦樂乎。
蕭越倚在床頭看了殷落塵一會兒,想要笑出聲音來,卻不忍心將他吵醒。看著他令人啼笑皆非的睡相,似乎連頭疼都減輕了許多。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到了殷落塵的身前,雙臂伸至他的腋下,想把他攙到床上去,誰知剛剛把他抬起半分,殷落塵便醒了,雙眼帶著些朦朧地看著蕭越,倒讓蕭越困窘了一下,覺得鬆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
“你醒了。”
“嗯,看你睡得辛苦,再去床上睡會兒吧。”
“幾時了?”
“我也剛醒來,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蕭越說完,殷落塵自己站了起來,讓他也鬆了手,殷落塵仍是沒有睡醒的樣子,睡眼惺忪的低著頭似乎是在桌子上找什麼東西,說:“你等一下,我要給你一個東西。”
那東西明明就在手邊,殷落塵還是揉了好長眼睛才看見,等拿起來的時候,他怕是才真正地醒來。那是殷落塵平時經常帶在身邊的帕子,他拎起那帕子對蕭越說:“我疊個老鼠送你可好?”
蕭越聽他這話來得莫名其妙,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但下意識地還是接了句:“好。”
殷落塵低下頭,雙手靈巧地動著,邊疊邊說:“昨天你生辰,我想總該送點什麼給你才好,聽說你屬鼠,你也知道我是身無長物之人,送不起什麼大禮,想來只能送你這個了
11、第十章 一觴相惜釀 。。。
。”
話說完的時候,一個手帕疊的小老鼠便出現在殷落塵的手裡,他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