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看書,可是隻需轉個頭便能將我看的光光,但是父皇我是沒膽子請他離開。
脫下襲衣,就算是在這生著炭爐的大帳裡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我背過身體,抓起床上的襲衣就要往身上套,卻被父皇的一聲給震住了。
“老三!”
我驚訝回頭,見父皇此時已經站起身體,面朝著我,臉上的表情太複雜了,複雜到我完全看不懂,他走了過來,伸手撫摸在了我的脖子上,定了定神問道:“這疤……哪來的?”
我跟著他的手將視線停在了我脖子和肩膀之間的鎖骨附近,愣了好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是……不小心。”
……
那年冬天,蠻夷和馬匪合夥來打秋風。
而那時身為斥候營校尉的我帶著兩個兄弟,為大軍探查馬匪山寨的正確位置,進了山。不想大雪連下好幾頁,我們被困在山裡。
塞北的山裡下了雪,那是肯定要封山的。山上都是石頭和土塊,沒有樹木,石頭都時不時的塌落下來,更不要說這一場大雪過後的雪崩了。凡是在山裡要去巡視或者是斥候刺探敵情的弟兄們出門的時候都會將自己戰馬帶特殊的馬嚼子,而且就連馬蹄子包起來,這樣以來可以防止馬嘶,最重要的是馬蹄,包起來後,如果遇到了雪坑還能小心翼翼的踩過去,二來就是馬蹄子的動靜不會讓你被雪埋了。
要命的是當時我們是躲在山溝裡,山頂上有片空地就是那些馬匪的寨子。山上亂石遍佈,從山下往山上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山上往山下看,卻是一覽無遺。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怎麼冷,那也是不可以點火取暖的。所以只能窩在一起,蹲在馬肚子地下吃著凍起來的乾糧,苦歪歪的等雪溶出山。
那時我已經在塞北待了三年,這種事情在探查敵方情報的時候也遇到了幾次。只不過當時都是一個人,雖然是寂寞難捱,但是也自己和自己說話,或者是自己和馬說話,吃點草根也痛苦的熬過來了。可惜,這次卻是帶了兩個新兄弟,在被封的山裡,那種絕望的寂寞和提心吊膽還有深怕被發現的感覺,是常人不能體會的。
雖然三個人都帶了乾糧,可是如果封山時間過長,那麼我們的這些乾糧很快也支撐不下去了。
我只能一邊安慰這兩個新兵蛋子,一邊在心裡咒罵回去絕對讓他們兩去火頭軍或者去當馬伕!咬著牙自己爬去了馬匪山寨,心裡默記了所有的分佈和地形圖,完成了這次將軍下令的任務。可等我爬下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我三匹馬卻不見人,頓時便曉得——壞了!
這兩個新兵在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幾天的草根生活,橫著膽子去山上打點野味,雖然事前我一直都在警告他們,不過想來快要融化的積雪和馬上就可以出山的激動迸發了出來,沖壞了他們的腦子。
小心起見,我只能等在山溝裡,守著馬匹,祈禱他們出去了能夠後僥倖的不被發現,並且的安全歸來。然而,他們是安全的回來了,可身卻後跟來了一群也出來打野味的馬匪。
我們三個人都被發現了,而且還被圍在了山溝中,跑都沒地方跑,幾乎就是被人一網打盡。
當時看到對方的人數,我便知道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了,於是舞起了自己的長槍,力保這兩個新兵蛋子好歹能夠走出去一個。急急的催促他們兩人上了馬,可惜他們兩個才跑出去山溝口不久就被馬匪安排的弓箭手給射死在了馬上。
當時,究竟對方有多少人,我殺的眼紅疲憊已經不知道了。當時一個人單槍匹馬,只知道拼命的廝殺,為的不過就是想活著回去罷了。
莫約堅持了一個多時辰,殺的筋疲力盡。最後眾馬匪一擁而上,身上已經多處掛彩的我慌忙的招架了一會,突然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便是天旋地轉,倒地沒一會就失去了直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被雪掩埋了一半。身邊是一地死屍,簡直就是從白色和紅色相接的地府裡爬出來的死鬼一樣,四周只能聽到如同鬼嘯一般的風聲,聽得人膽寒不已。
剛剛才抬起頭,隨後就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劇烈的疼痛,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捱了一刀,命大的居然沒能死掉……最後實在不想流血而死,抓了一把地上的雪,胡亂在了自個傷口上!
那種冷的刺骨,尖銳的疼痛,疼得我當時就一陣抽搐!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怕會雪崩硬是不敢叫出聲!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後,全身都癱軟了,硬是挺著,用手爬出了半個山溝。最後還是被我那老馬找到了,駝了回去。
回去後的七八天裡,人都是在鬼門關附近徘徊的。總是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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