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裡現在一片寂靜。
到了最後,我是真的再也裝不下去了,這才將腳從冷掉的的腳盆裡拿了出來,擦乾,穿在了靴子裡,站在那裡等著父皇的下一個吩咐。
跪師父母,膝下金
此時的父皇已經靠在了我的床上,蓋著我的被子,手裡拿著我的兵書在看。但是過了一會發覺我還站在那裡,便道:“為什麼不過來?”我應了一聲,走了過去,看著靠在自己床上的父皇,手腳都不知道往那裡擺。父皇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尷尬,放下手裡的兵書,將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然後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語氣有點嚴厲:“睡。”
我只能乖乖的坐在了床鋪邊,脫下了軍靴,又脫下了紅色的中衣,將自己已經冰涼的腳塞進了被子裡。
“嘶——”我已經很是小心的不讓自己冰涼的身體去觸碰到父皇,但是我低估了這個床的窄小程度,也沒想到父皇的腳會在我上床後靠了過來。“老三。”他張口喊了我一聲,卻什麼都沒說,事實上我差點就翻身道床下跪著請罪了,但是他立刻抓住了我的胳膊,只是唸了我一聲卻什麼也沒有說。
李冬來早早和那個小太監就端著水桶和盆下去了,整個帳篷裡只有我和父皇兩個人。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怎麼好的時候,父皇突然伸出了手,將我按到在了床鋪上,自顧自的又在看兵書了。
我睡在床鋪上,小心的將被子向上拽了拽,蓋好後,卻連翻身都不敢。只能就著燭光看著正在看兵書的父皇。
他十二歲登基大寶,十三歲有了大哥,十五歲有了我。算起來,父皇正值壯年,保養的也不錯,看上去整個人都很是精神。只不過他總是板著一張臉,而且我曾經很多次被他訓斥,似乎在我的心裡,他就是我心裡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燭光剪影,昏昏暗暗。
過了很久,我卻依舊睜著眼看著帳篷頂,聽著四周的寂靜。許久,父皇將兵書放下,然後將披在身上的大衣褪了下去,轉頭吹滅了一旁的蠟燭。在一片黑暗中,我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溫暖的軀體。
悠悠淡淡的檀香味,隱約傳來。
我縮著身體,儘量想往外靠靠。然而我低估了父皇的警覺性,他一把摟住我的背將我拖了回去。黑夜之中我們彼此都看不見對方,但是都能感覺到對方。父皇的身體很溫暖,想比較我那冰冷的身體,我還真的很想靠過去,但是可惜我沒這個膽。
一天下來疲憊不堪,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什麼時辰便睡著了。夢裡的記憶意外的清楚,就感覺自己全身暖暖的,很是舒服。忍不住將自己蜷縮起來。習慣性的將自己手護住身體,就像是一個得不到愛的人,在自憐自愛一樣;就像是一個得不到安全感的人,在護衛著自己一樣。其實不過就是我的被子太薄,塞外太冷,罷了。
這一覺睡得比以往的時候都好。我從不懶床,這次也不例外。莫約是天才亮,我便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睡在自己身邊的父皇。他呼吸還很均勻,高高的眉骨和濃眉下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不住輕顫。見他還在熟睡,我便放心了,微微掀起自己的被子,為了不讓他感覺到冷,我快速的溜下了床。勾過屏風上搭著的中衣,儘量不發出聲音的穿上。
“天還沒亮,你這是要去哪?”
我是真的嚇到了,全身都僵硬了!我穿著內衫手裡拿著中衣不知道是穿好還是不穿好,驚了聖駕可是大罪,我剛想到這點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可還沒等我說什麼,父皇的聲音讓我準備說的話憋回去了。
“老三,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老是跪?”
手撰瘦金,共勉之
“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老是跪?”
頓時我心裡就不是滋味了,我跪著還好點,若是不跪豈不是給那些等著抓人把柄的翰林言官們落我口實,說我不忠不孝?您若是心情好,那還好點,若是不好我相信我的腦袋肯定要搬家了。
我心裡還在有的沒得亂想,父皇已經一把將我整個人拖了起來,拽到了床上,被子一掀把我整個人都裹進了被子裡。瞬間我感覺到了背後暖暖的,父皇那溫熱的胸膛將我整個裹了起來。“……你的中衣太單……”
記憶中父皇從未抱過我,即便是在小時候,他也未曾像現在這樣過分的與我親近。所以當他這麼靠近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全身僵硬的任由父皇將我摟在懷裡,蓋上被子,感受這種陌生的暖意。
帳篷裡一整尷尬,可就在這時,帳外響起了一陣鼓聲。
父皇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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