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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茅草屋裡傳出了一聲男性的輕哼聲,聽著這聲音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茅草屋的主人,是個相當自負驕傲的人。這新的發現,又再度的為我心中的猜想開始加碼。經過這一聲輕哼,原本靜悄悄的茅草屋裡發出了聲響,在逐漸清晰地腳步聲中,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披麻戴孝,一身白麻的人在這三更半夜裡,尤其是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的蕭索。蕭索中帶著一種沉澱已久的悲哀和孤寂。來著是個健碩男人,虎背熊腰,站在面前猛地可以感覺到那種氣拔山河兮的豪傑氣概。只不過那張乾乾淨淨的臉上,雖然還是可以看出當年的猛勇,這堅硬俊美的臉部線條如今出乎意料的已經開始柔軟了。犀利的眼睛不再有氣吞山河的霸氣,而是一種沉澱之後的冷靜和冷漠,一頭烏髮不曾梳理,只是隨隨便便的披散在背後。夜風陣陣之後,將這個年過四旬的剛毅壯士,硬生生的襯托出了一份柔情似水和此情綿綿,無絕情,真夠讓人意味深長的。
“麟如何而來。”
說話聲音很明朗,但是卻語調淡然平靜,他看了看對他行禮的父皇,隨後立刻便看到了我,上下不過幾眼,便眯起了那雙眼睛,細細的看了一會便轉移開來,等著父皇的回答。
“律父親,此事事關重要,麟不得不擾了律父清淨。”父皇對他非常敬重,而這份敬重是不摻合一絲一毫假意的,讓我這個在後面看著馬的人,更加急切的想要確定這個壯士的身份。
正待我期待著呢,這個壯士便舉起手,雙指併攏,虛空的點指我一下,道:“此乃何人,帶他來此,麟乃已忘為父不喜生人擾他清淨?”說話之中,駭人的怒氣讓我猛地繃緊身體,一旦有人和不對我定第一個衝上前去搶下父皇!
“律父莫急,此乃麟之三子,特帶於此便是因為事情緊急,若是真的想要辦好此事,怕是律父還需受累,教導犬子。”父皇對這個人已經是敬重到家了,不過我卻不以為然,我的手已經摸出了雪龍槍,倒置斜提在身後,左腳腳尖微微向前,全身蓄勢待發,以防突然。
那壯士看了我一眼,不屑的笑了下:“此子?哼,在軍中混了幾年吧?小把式不錯,但不堪大場面,都是些小孩子的過家家。”
這話說得我不想怒都得怒了!過家家?五年生死在這個人的眼中只是過家家?憤怒向前,抱拳一禮怒氣併發,朗聲道:“前輩!請戰!”父皇一邊給我連連打著眼色,但是都被我忽視過去,還是激憤的請戰,讓父皇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便不再看我。
“哼。”壯漢不屑的哼了聲,身子微微昂起,右腳退後一步,左手一把撩起自己白麻衣的下襬,別在身後要帶上,而那隻別衣襬的左手伸到身後也沒再拿回來,他不以為意道:“老夫陪你玩玩,需讓你知什麼是前輩!”
既然是開打,廢話我向來都不願多說,一句“承認!”便是宣告著,這切磋的開始。我立刻擺出架勢,雪龍槍被我緊緊地握在手中,雙眼殺氣騰騰的看著這個壯漢,蓄勢待發。猛然,我用力跳起,腳步飛快,一擊‘青龍出水’就著槍桿的銀光飛馳而去,手中熟練地抖出槍花,硬是將此大漢身上諸多死穴全部籠罩在這滿天銀光之中!
可是剛剛衝到他身前,只是感覺他身影一晃!心裡大感不好!立刻腳尖繃起,身子飛躍離地,一個前空翻之後將自己的身子隱藏著長槍,待翻過來落下的時候,蓄勢又是一擊‘青龍出水’將已經偷襲在我背後的壯漢,再度罩了起來!
“青龍出水,耍的跟小蛇出洞一般!沒吃飯麼!”這壯漢身子魁梧,到那時速度快的驚人!這次我腳還沒離地,就看見他身影一晃,瞬息便到了我的面前,還沒等我多想什麼,衣領一緊,頓時抓著長槍的手腕便是一疼,卸力!長槍立刻就脫手而出!眼前一片突然變得開始旋轉,整個人看到的景色不斷地上下顛覆倒轉,身子也開始感覺到了懸空,耳朵什麼都聽不見,可是可以感覺到撕裂的風在身邊經過……
眼前一黑,便感覺自己被人狠狠地仍的老遠,砸在了石頭上!
“三兒!!”
父皇的驚恐聲,在我被扔的這麼遠都聽得清清楚楚。身上感覺已經被扒皮拆骨了,身上一陣陣的劇痛,意識開始模糊,眼見著暈掉是在所難免,心頭還在不斷地想著。
真不愧是開國第一猛將,當年掌管全國駿馬的戰親王,律步,律奉先吶!……剛剛苦笑一下,便閉上眼,快要暈了過去了——律匹夫你太毒辣了!老子怎麼也是你名義上的孫子吶!你居然把我往石頭上扔,想殺了我嗎!幸好老子最後的時候,見者石頭,為了保命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