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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大醉,我自然是不得在床鋪上答允他什麼,便只是含糊其辭的敷衍了過去。其實心裡是又驚又喜,但是深覺父皇為人多計,善於攻其不備,戰其不意,並且尚且躲我而不過之,若是說我對父皇的怒意就這麼三言兩句便沒了,對自己也會倍感無毅。
倘若如此,我不妨趁著養傷的機會對父皇看上一看,長期以往,再作打算。
看著父皇死死地抱住自己,已經動彈不得,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塞北戰場都不及如此,對待父皇簡直就像是力戰十萬大軍一般,自己這個小將軍還真的是在自家父皇面前,一點腦子都沒了,往日裡的那些計謀,那些鎮定,那些經驗統統拋之腦後。這一個多月居然被父皇利用了個徹底還是耍的團團轉不說,還混得了一身的傷痛……哀哉。
……
迷迷糊糊嫣然已經是天亮,父皇正坐起身體,揉著額頭。我見了,便也想起身,卻被父皇按了下去。
“你起來做什麼?”父皇欲將我按下去,而我也不好堅持什麼只能再度躺下,容父皇將被子替我拉好,又摸了摸的額頭。“朕上朝不得已要起得這麼早,你身上還在養傷,多休息。”說完便彎腰穿靴,準備離去。
我躺在床上默不出聲,父皇卻在穿好靴子站起來的時候,似乎猛然想到什麼,便問道:“老三可有表字?”說時,還回頭看我一眼。我思量如此躺在床上回話,有些不敬,便撐起身體道:“兒臣尚未行冠禮,也未曾有長輩許下表字。”
父皇看了看我,以往有點嚴厲的上挑丹鳳,今兒卻似乎彎了彎。他琢磨了琢磨道:“年關將至,若是朕沒記錯,你生辰是元月裡吧?”我坐起身體,拿起床邊的襖披在身上,點頭道:“元月十四。”想了想又道:“離上元節僅差一天。”
父皇似乎突然來了興致,穿戴完畢之後居然也不喚李冬來進來梳洗正裝去上朝,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邊道:“哎,這麼說來明年若是上元節了,你就要十八了。”父皇看了看我,搖了搖頭,“若是十八才及冠行冠禮難免說不過去,定是要在這臘月裡將你冠禮辦了。”
皇家冠禮豈是兒戲?但是臘月想來都是朝廷中最忙的時候,統軍的交接軍符,文官們也需要評核,戶部還需要統計各地的民數,錢糧,宮中也要為臘月裡最大的春節和隨之而來的上元節做這準備。而且,我隱隱的知道,今年的年關大年初一,將會有百邦朝見。這等長臉面的事情,整個皇朝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好它,定會讓這些來朝拜的異邦首領大汗,或是頭人,使者定不會有一絲一毫對我朝有任何的不敬和謀反之心。
“可是,上元節不是有百邦朝見……”我淡淡的提醒,不過父皇似乎並不在意。“如果僅僅是這百邦朝見,就誤了你的及冠,你說是不是有點遺憾?”父皇笑著擺了擺手站了起來,欲去喚李冬來進來道:“所以,此事就此定下,你也無須再推脫了。”
我點了點頭,見父皇此意已決,我斷然也不好去覆滅了他的心思,討他不喜。然後見父皇喚進來李冬來,伺候他洗漱,我便有了點懷疑。父皇是和等人?李冬來跟著他豈能讓他誤進了我的臥房?我看了看李冬來,這個老奴對父皇最是忠心,這點不難看的出來,因為他事事都在維護父皇,也在照顧父皇的想法,所以如果說父皇昨日當真的醉酒嚴重,而執意要來找我,那麼李冬來不去過分阻攔也算是正常的。
我淡淡的嘆了口氣,父皇昨日的話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不知道……我真是喜歡和自己過不去,到此昨夜前面就跟自己說了不去在乎了,現在還死死不放。我苦笑了一番,索性掀開被子,一手扶著床,一手撐著床帳,一用力,受傷的腿便被自己從床鋪上轉到了床邊。
父皇擦完臉,見我吃了一驚道:“你不在床上好好養著,下床作甚?”
我笑了笑:“再養下去,兒臣的恐怕要得心病了。”說完將自己的傷腿微微抬起,單腳用力,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李冬來見我起來了,立刻過來扶住我,然後手上抓了衣服就要往我身上套。我在他幫助下穿上棉衣等物,隨後便想試著將這隻受傷的斷腿撐在地上試試,豈料卻被父皇衝過來一把拖住了我的腳掌!
“你當真亂試?也不怕瘸了腿?”父皇及其嚴厲的瞪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腿直接將我丟在了床上,然後吩咐李冬來道:“你看著他,記得讓太醫來看看,別讓他把自己搞殘了。”隨後,算是警告的瞪了我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我摸了摸鼻子,算了。索性坐在床上,卻見李冬來居然沒離開,便不由的有些吃驚。李冬來是父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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