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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海道:“我只是不願意讓他事事如意。你看,登基朝賀的事,他出爾反爾,竟然打發了個副將來!你說他要麼就做足,要麼不來,這樣子不是噁心人麼!”
藍儀笑道:“將軍也噁心噁心他便好了。亂皇依舊免罪,但是亂山仍歸平將軍的懿州下。”
樂海笑答:“這確實不錯,但我總覺得老鳳肯定應付得了。”
藍儀笑道:“他自然應付得了,如將軍所願,不過是要噁心噁心他罷了。”
樂海點頭微笑,說:“這些日子來,你已經很明白我了。可是這還不夠噁心。”
過了半月,鳳豔凰也已返回長樂將面見舍人。內書房裡魏貂和景重緊張得很,站得跟鐵柱似的。牧菁推開了門,鳳豔凰才進來。雖說已見過鳳豔凰多次了,但這回景重還是特別緊張,只見鳳豔凰身上還穿著那套利落的軍裝,與這雕樑畫棟格格不入。景重仍記著鳳豔凰鮮衣簪花,手捧金樽,臨風邀月的樣子,那樣的他在這樣的庭院裡才教人疑心誤入畫中。而鳳豔凰穿著這身凌厲的軍裝,腰間還彆著一把手槍,出現在這畫樓裡,就似警告一般,硝煙和火炮並未停息。
鳳豔凰笑道:“近來還好吧?”
景重愣了愣,才說:“挺好的,多謝將軍記掛。”
魏貂小聲說:“哦,原來你們認識的啊!”
鳳豔凰笑問:“你叫什麼名字?”
魏貂說:“回將軍,屬下叫魏貂。”
“好的,那我們現在也認識了。”鳳豔凰笑了笑,說,“‘喂雕’?倒是挺有意思的名字。”
魏貂嚴肅地說:“懇請將軍還是叫屬下‘魏舍人’吧!”
鳳豔凰摸摸下巴說:“‘未射人’……還是略怪啊。”
牧菁覺得好笑,也笑著出主意:“啊,你父母在家怎麼叫你的啊?”
魏貂說:“哦,我排行最大,叫‘大貂’。”
“大雕……?”鳳豔凰想了想,說,“你這名字真有意思,怎麼叫都挺生猛的。”
74、
景重已去了沏茶,從茶房出來時,見金玉隱已坐了下來。金玉隱也是個洋派的人,今天穿著一身軍綠色的呢子翻領軍裝,手腕上還戴著西洋的腕錶,周身都是幹練挺拔的氣派。景重便再回茶房,開啟了螺鈿櫃子,從裡頭一個梅花木盒裡拿出一個西洋製造純銀鎏金的六角茶碗。景重已記熟了來往客人的習慣口味,便往那茶碗裡倒了五分三的特濃紅茶,再倒了五分一的牛奶,加了兩顆方糖,略一攪拌,又從糕點櫃裡拿了兩塊糖糕,放在粉彩花卉小盤子上,一併端了出去。
金玉隱笑向景重道了謝,又繼續對鳳豔凰說:“我看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亂山歸懿州,亂皇面聖罷了?那亂山再給懿州令,他也不敢收的。咱們的人仍舊駐在那兒,誰敢放半個屁?再說,他們已說了赦免亂皇,斷不會出爾反爾,召他入京又如何呢?”
魏貂卻探頭說:“難道是想搶人?”
牧菁喝道:“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金玉隱笑道:“難道沒有嘛?”
鳳豔凰道:“說,說說嘛。”
魏貂這才說道:“他知道將軍愛才若渴,這個亂山他是奪不了的,因為亂山是座山,搶也搶不走,必須是在他附近的才能轄治。人就不同了,他把亂皇召入京師,雖然明明是將軍求赦免他,但現在倒把赦免變成自己的功勞了,是他親自赦免的,到時再給亂皇高官厚祿,說不定就能成功搶人了。”
金玉隱笑道:“這孩子說話倒有點兒意思。”
景重見魏貂也能發言了,也便小心地說:“可是亂皇是能被高官厚祿所誘的嗎?”
鳳豔凰含笑瞅著景重,問道:“你為何覺得他不能?”
景重便答道:“亂皇原本是一名清正小吏,因不為貪官惡霸所容才遭到陷害。後單刀掌亂山,手下也不過是些流民難民,卻以一己之力雄霸一角,說他是‘當世豪傑’也不為過。如何能是被高官厚祿就引誘得了的?如果他是這樣的人,將軍也不至於孤軍深入地去亂山見他、降他。”
魏貂卻截口道:“即使他不願意歸順樂海,這也無妨了。樂海只須仍給他官職,困他在京師,那他同樣是回不了將軍這兒的。”
景重便道:“那橫豎是沒有解決的法子了?”
金玉隱道:“怎麼沒有?只不放走亂皇就是了。”
景重卻道:“這樣不是公然抗旨?”
金玉隱輕蔑一笑,說:“也不是,只說亂皇生病了,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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