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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仙喜得一一告訴了他。景重沒見著藍儀,倒接了個燙手的山芋,正是後悔不迭。景重在藍府撲了空,卻也沒直接回家,只往謝客樓去,正撞見了那訊息靈通的“長耳兔”。景重見了他,正高興,只說:“怎麼也來了?”長耳兔便笑道:“不過是來吃吃酒!你呢?”景重的司機卻多口說了:“去了藍府,竟撲了個空。沒想到那個逍遙的國公也那麼忙,老不在家。”長耳兔便是一笑,說:“這也巧,我剛剛見他的車去馳去渝泉的方向了。”
景重心下納罕,藍儀怎麼又往大將軍府去呢?
景重正搖頭嘆氣,猶豫著該不該又往鳳豔凰那兒去,只怕叨擾了。他正遲疑間,卻見一個人走來,笑著拜見了,口稱“少爺”。景重抬頭一看,原是家裡的老夥計,只笑道:“竟是昌叔,我沒看見您。”
說著,景重又記起方才藍仙囑託的事,才問他:“票號可是有和一個從綠綺鄉來的姓胡的公子做什麼生意?”
昌叔想了想,說:“是有的,他從綠綺鄉里帶了不少的七絃琴、五絃琴與五十絃琴等等來賣,卻因為運貨、儲存的時候不留心,壞了好多把。所以賠錢了,正欠著店裡上萬元錢。”
景重一聽這數目不小,也不敢多言了。昌叔卻是個多心的,問道:“怎麼了,少爺認識這個人?”景重笑道:“只是朋友的一個朋友,原說起來,我便打聽一下。”
昌叔卻肅然道:“若不是您的朋友,就還好,聽說這姓胡的長得雖好,言談舉止也能騙得了人,裡頭卻是壞的,原是在鄉里亂勾‘引別人老婆,被人打出來的。”
景重心裡一驚,忙不迭點頭,見昌叔去後,那長耳兔才笑道:“你那老夥計也忒古板了,殺人放火便罷了,只是勾‘引人妻,也不算大罪。”景重卻問道:“那要是勾‘引閨閣小姐呢?”長耳兔笑道:“你也古板!人家小姐不喜歡他,他能勾得動?只是大家喜歡罷了。”
景重打趣笑道:“哦,我懂了,莫非你也是個愛勾‘引人妻小姐的?”長耳兔大笑不止,半晌才緩過來,說:“你這個呆少爺,我的諢名既叫‘兔哥兒’,又如何會勾‘引女人?要勾也勾像你這樣的白淨公子才是。”景重這才回過神來,不禁羞紅了臉。明明是要打趣別人,反被調戲得面紅,景重也得暗罵自己不成器了。
正說著話,卻見洪決和幾個紈絝子弟來了,見了二人,嚷著說:“兔兒,你也沒意思!悄悄的揹著我和阿重吃酒!”景重忙道:“只是恰好碰見罷了。”一群人便簇擁著到廂房吃酒。長耳兔正和大家吃酒,因這幾個子弟中確有偏好男風的,又見長耳兔俊俏可愛的,忍不住捧著酒杯,笑著湊近,只說:“兔哥兒,我敬你一杯。”
長耳兔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草包飯袋,只歪著脖子笑:“我什麼身份,哪敢讓你敬呢?”
那少爺卻擠眉弄眼地說:“任你什麼身份,只要吃了我這杯,就是我的好弟弟了。”
“那更沒有哥哥敬弟弟的道理啊。也不誠心。”
那少爺見他這樣可愛,便又笑問:“那你說該怎麼樣才算誠心?”
長耳兔一笑,說:“你要是誠心敬我的,就跪在地上叫我一聲‘爺爺’罷!”
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一陣鬨笑,那少爺白討了個沒臉,恨得牙癢癢的。只是洪決卻悄和他說:“你以為人家叫兔兒就是一般的兔兒爺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心,也不要想著報復,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37、
正吃過了三巡,長耳兔有些酒酣耳熱的,便到陽臺上吹風納涼。偏景重見席間都是粗人粗話,沒什麼意思,也往陽臺上去,便見長耳兔歪著身子,倚著雕花的欄杆,怕熱扯開褂子上的排扣,露出裡面的小衣,因那小衣非常薄,在燈光下可見小衣裡面有一件月白色的繡花肚兜。他只想,聽說有些男子就算長大了也愛穿肚兜的,不想真有此事。長耳兔笑眯眯地說:“不害臊的,看著我做什麼?”
景重倒是坦蕩蕩的,只說:“你這麼大了還穿肚兜?”
長耳兔笑道:“你不知道有人到了五十也還穿的嗎?肚兜很好的,穿著不怕著涼。既實用,又好看。”
景重點頭,道:“原是這樣。你很怕冷麼?”
長耳兔噗嗤笑了,說:“少爺你總是這般較真麼?”
景重便默然不語,半晌,才問起:“你知道藍家在北洲有什麼產業麼?”
長耳兔笑著說:“又說這個!據我知,確實不少,只是避禍時留下的罷。”
“避禍?避什麼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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