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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麼玩正常?紅雨斜睨她一眼,又看看面前轟轟烈烈蕩氣迴腸的曠世虐心大劇,嘆氣。“我們什麼時候能出發?”
“你想現在出發?”秀秀挑眉看他。
揉了揉眉心。“你是要在這裡看步門主放棄無謂的抵抗,還是等小左小右玩膩了乖乖上車?”
“那還不如直接打暈了拖走。”桓弄鈺對天翻個白眼。
“打暈步門主還是小左小右?”
“教主,”秀秀回頭,神情複雜地拍拍他的肩,“你覺得你的護法哪個是能讓人隨便打暈的?”
紅雨:“……”最不該是我天真,我懂的。
而另一邊,幾人放棄了曉之以理(你確定?),開始動之以情。
朔冰語重心長道:“正所謂:人生自古誰無死,不如自掛東南枝。”
步門主黑線:“不是……”
沈雲手臂再一用力,不在意地看了眼翻白眼的勤長老,漠然道:“又所謂:問君能有幾多愁,唯見長江天際流。”
?!“等等……”
朔冰又道:“再所謂:我不是歸人,只是個過客……”
“別所謂了!!”我才是過客好麼!求放過!!
沈雲面無表情地定定看著他,忽然莞爾一笑。“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拿你沒辦法~”
步柯學頓時背脊一涼寒毛直豎被雷得外焦裡嫩,抱著柱子的手臂下意識鬆開。一串人頓時隨著慣性集體後仰,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求你了別這麼說話好麼!QAQ!”
“原來這句話比小左的武力值和勤長老的生命危機更可怕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朔冰欽佩道,“不愧是小左!兵不血刃!”
沈雲淡淡一笑,氣定神閒。“過獎。”
紅雨扶額。“一定是我今天起床的姿勢不對。”
秀秀:“這樣的話你起床姿勢從來就沒對過。”
“好了~~”朔冰拍拍手,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小左,我們出發吧,反正晚點阿學學自己會過去的。”
沈雲點頭,看起來甚是愉悅。
那你們到剛才為止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步柯學投去一個控訴的眼神。
朔冰滿臉無辜地眨眨眼:“放飛自我,感悟人生。”
不等步柯學有所反應,桓弄鈺便一臉慘不忍睹地掩面。“你們放飛過頭了好麼!”而且根本是在毀滅別人的人生吧!!
沈雲別開臉。“都是勤長老的錯。”
奄奄一息的勤長老:“……”又我?!
所以說,勤長老就是炮灰躺槍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bu
皇城。
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一身水雲暗紋廣袖青衣,衣襬處繡著栩栩如生的碧葉蓮花。
夏月尚淡淡瞥了一眼。“蓮花河燈?”
不解地看他。“……為什麼是河燈?”
唇角淺勾。“放完風箏放河燈。”
風河:“……”不要玩我的名字好麼!會玩壞的!
夏月尚挑眉看了看身處之地,裝修並不華麗但佈置清雅的酒樓包廂,輕紗珠簾,香案棋盤,悠揚的琴音自隔間傳來。對此環境十分滿意,卻是不動聲色地淺抿了口茶。“然後呢?又來這裡幹嘛?”
風河正要開口,酒樓老闆親自送了菜上來,恭恭敬敬地一行禮。
皇帝陛下看看他,又看向玄機處統領夏月尚,一臉嚴肅認真。“我來體察民情。”
夏月尚嫌棄看。
“聖上……”酒樓老闆面帶困擾地盯著皇帝陛下,“您已經來這裡體察好幾天了,要不要換個地方體察?”
風河仿若未聞地執起筷子嚐了口醋魚,嘆氣:“這個……今日的民情有點偏酸啊,孤王喜歡甜點的,明日民情就甜點吧。”頓了頓,又道,“賬就記上,改天去找皇后要。”
“……是。”默默退下的酒樓老闆欲哭無淚,找皇后要錢我有這命也沒這膽啊!!!
夏月尚銜著杯沿看了眼消失在門口的酒樓老闆,柔順黑亮的髮絲順著微傾的身體滑落,唇角揚起。要不要告訴他其實跟皇后要錢很容易呢……
今日的皇帝陛下依舊帶著玄機處統領快樂地體察民情中。
“不對勁……”清秀的少年抱臂立在路邊,凝視著平坦的大路良久,皺著眉摸了摸下巴。
“嗯?”紅雨細長柳眉一挑,詢問地看向他。